秦锐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我,我接过来擦了擦眼泪,就听到他说:“不过这些都过去了,我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但刚刚的情形我担心你会因此生三哥的气,我跟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能够跟三哥好好的,其实他真的很不容易,以前我很少看到他脸上会有笑容,但最近因为你的出现,他脸上的笑容比这些年的都要多。”

    “秦锐我想知道陈毅然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我擦拭了脸颊上的泪水,然后站起身望着秦锐问。但秦锐一直沉默着,似乎不愿告诉我,我追问:“难道你现在还要瞒着我吗?有些事情如果你一直不说,我又怎么可能知道?我一直是觉得我跟他不合适,因为他在社会的最顶端,我在最底层,我和他的距离始终很远很远,但经过最近发生的事情,我似乎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进了一步。我一直告诉自己,只要他心里有我,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我的话说完,秦锐沉默着犹豫了一下,他用力吸了口气然后才对我说;“好,我告诉你,但你不能在三哥面前表露出来,他是拒绝让你知道的,因为他不希望你担心,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我一定不会再他面前表露出来的。”我猛点头,坚定地眼神望着秦锐。听到了我的保证之后,秦锐这才不紧不慢地说:“三哥是胃癌二期。上次因为酒后撞车所以恶化了。情况其实很复杂,不过庆幸的是现在暂时没什么大碍了。”

    “胃癌?”听到这两个字,我只感觉自己脑子里轰的一声,整个人都僵硬住了,我目光呆泄地望着秦锐,我对自己说一定是听错了,可看到秦锐的表情,我又不得不信,我试探性地问秦锐,我说:“确定是胃癌二期吗?”

    “苏苏,你不相信我的医术但你应该信首都医生的医术吧?”秦锐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让我心里十分难受,秦锐说:“已经去首都检查过了,医生也给出了治疗方案,但三哥觉得麻烦,只是让我一直开药给他调理,但开药跟治疗是两个概念,所以根本就不起作用,而且他给自己的心理压力极大,不但不会减轻病情反而随时都有可能加重,不过令我意外的是,他在跟你相处的几个月里基本上没找我要过药,当时我还在想,你会不会让他痊愈?可这个想法在我脑子里还没有成熟,你俩就出了事,他不能喝酒,平时有应酬也是几杯就结束,但那晚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我赶到他撞车现场的时候,满车的酒味,整个人都不清醒了,那是认识他这么久以来,我第二次看到他喝醉的样子,第一次是在他妈妈过世的时候。”

    “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如果我知道我......”我的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我没想过陈毅然有病,那次在小屋让秦锐送药来,我虽然觉得可疑,但是秦锐跟陈毅然两个人都说没事没事,所以我根本都没多想。围史名圾。

    我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我已经泣不成声了。

    秦锐望着我皱了皱眉,他说:“苏苏别哭了,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希望你哭,而是希望你能够明白三哥心里有你,自从他妈妈去世后,他对所有人都很冷淡,但他对你却跟所有人都不一样,这些都是我们这些做朋友的看在眼里的,所以我想你在他心里的地位一定是不一样的。”

    “秦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都懂,以前我总觉得陈毅然谁都不爱,他自私,所有事情都只为自己着想,但是自从这次去了宁夏回来,我得知了很多事情,我发现他跟以前我知道的那个陈毅然完全不一样,我甚至一度以为他不是陈毅然了,我还怀疑过他对我所做的一切,但从宁夏回来他对我的每一天都始终如一,所以这让我确定了他心里一定是有我的。”

    或许陈毅然一直都没有变过,只是时间不同,所发生的的一切都不同罢了,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目前我很享受也很珍惜陈毅然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也会用同样的方式甚至加倍来奉还给他。

    秦锐听了我说的话后,他笑了笑,说:“苏苏你能明白这些很好,从我见你第一眼起我就明白他对你一定不一样。”

    不管秦锐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我很爱听。

    我笑了笑,脸颊上还有眼泪,我连忙擦了擦,望着秦锐,我问:“秦锐,我想知道陈毅然的病情现在怎么样了?”

    “暂时没事,但他一直不治疗的话恐怕会到第三期,到时候就很麻烦了,上次住院我就劝他治疗,但他一直坚持不,我们谁也左右不了他的决定,所以除了顺从还是顺从。”秦锐说这些话的时候一脸揪心的表情,让我能想象地出来当时的画面。

    陈毅然的性格我是了解的,他决定的事情,就算天塌了也改变不了,所以听到秦锐这么说我一点儿也不意外。

    我叹了口气,问秦锐:“那现在都是靠药物控制吗?”

    “不然呢?”秦锐看了我一眼,他说:“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只希望他能够尽快完成跟陆青的订婚,这样他才能够放下心来接受治疗。”

    “为什么要跟陆青订婚他才能够放下心接受治疗?”我问。

    “他没告诉你吗?”秦锐脸上闪过一抹惊奇,我点了点头,他问:“也许他不希望你担心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陈毅然对我说过他跟陆青订婚是有原因的,但让我不要对别人说,所以我好犹豫到底要不要跟秦锐说,但听秦锐说的这些,显然他是知道陈毅然跟陆青订婚的真实原因的?

    虽然这样想了,但我还是不敢确定。

    我在说和不说中很是矛盾,最后还是选择了不说,因为陈毅然说过不要对任何人说,应该也包括秦锐吧!

    秦锐说:“这件事等结束后你会知道的,行了我们进去吧!”

    “秦锐,你先告诉我,毅然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这个想法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我脑子里冒出来了,早在陈毅然对我在别墅里又掐又骂的时候,我就一直猜测他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但我始终没有开口问过,因为就算问了陈毅然,应该也问不出来什么,因为他一直都是将自己封闭起来的。

    “为什么这样问?”秦锐没有说,反而反问我。

    我皱眉怔怔地望着他点了点头,然后我才说:“我总觉得跟他家庭有关,但是我从来没有问过,今天是话赶话赶到这儿了,所以我才问你。”

    “苏苏这件事儿你别多问,我想三哥迟早会告诉你的。”秦锐的话将我心里的好奇打消了,我点了点头只能闭嘴不再问了。

    我跟在他身后正准备朝宴会厅里走,就看到陈毅然从里面走出来,他一脸凝重的表情朝我看来,秦锐跟他打了个招呼就走进去了。

    陈毅然走到我身边,伸手拉着我的手就往花园里走,我不说话,跟在他身后任由他拉着往前走。

    一直走到花园里面的小亭子里,他才停了下来,转过身望着我,我也望着他,他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脸,说:“哭了?”

    我嗯了声点头应道。

    陈毅然叹了口气,伸手勾起我的下巴,低下头在我唇上轻轻一吻,然后便将我松开,他说;“今天的事情是我疏忽了,刚刚......”

    “我不怪你,陈毅然我只希望你好好地,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开心了。”我没让陈毅然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伸出手圈着他的腰紧紧将他抱着。

    我的举动让陈毅然全身一怔,但很快他也抬起手紧紧抱住我。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想他肯定一脸好奇,觉得我的举动不正常,这么想着,头顶便传来陈毅然的声音,他问:“小北,你怎么了?”

    “没事,我就想告诉你我心里想的,刚刚的事情我确实有些难受,但比起你因为我发生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到底怎么了?”陈毅然抬起手握住我的肩膀将我扳开,他低下头,那双深邃的黑眸在暗黑的光线下让人移不开眼。

    我没有很快就回答他问的,而是定定的望着他,许久后我才说;“没事,就是突然觉得自己好爱你,怎么办?陈毅然我好想越来越爱你了。”

    我的话让陈毅然不禁笑了出来,望着他脸上的笑容,我便想起秦锐说,他最近的笑比他这些年都要多,我不知道陈毅然以前是怎么样的,但我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现在确实爱笑了,特别是我们在别墅里相处的那段时间,还有从宁夏回来到现在,他的变化越来越大。

    陈毅然低下头,跟我额头相碰,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我,他问:“今天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些让我开心的话?”

    “因为我想让你开心。”

    “我们回家吧!”他突然将我往怀里一拉,有力的大掌紧紧搂着我,不等我反应过来,便带我从花园直接朝大门走去了。

    我一直还处于懵的状态,走出了酒店我才问他:“就这样走了真的没关系吗?”

    “没事,今天的宴会是公司高管的年会而已。”说着,他便拉着我往停车场走,然后我们直接开车回了别墅。

    这个点阿姨已经睡了,一进门,人还在玄关处,他便将我抵在墙上猛吻一通,我用力挣扎推开他,我说:“你干嘛?”

    “你的话点燃了我也想爱你的冲动。”陈毅然厚脸皮地回应着,我轻哼一声后便开始换鞋,然后我说:“你们男人爱人的方式都是用下半身吗?”

    “这是唯一能够有实际行动的爱,你应该很享受的告诉我你喜欢想要。”他的荤话说起来有时候连自己姓谁都不知道了。

    我忍不住吐出两个字:“流氓。”

    谁知我的话刚说出口,人就被陈毅然扛在身上大步往楼上走了,他一边走一边说:“宝贝,每次你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浑身都充满了想要像你证明这两个字的冲动。”

    说话间,他已经扛着我走进卧室了,他将我放在床上,随后便跟着欺身而上,望着他有些着急的样子,我抬起手摸着他的脸说:“你累吗?”

    “男人说累你认为还是男人吗?”好吧,我闭嘴了,他赢了。

    我咬了咬唇没再说话,陈毅然没开卧室的灯,但窗帘没关,我能透过外面照射进来的光线看到陈毅然的眼睛,他正紧盯着我,我不敢去直视他,只能东张西望,他见到我这般,抬起手捧着我脸不允许我在动。

    他说:“答应我的条件现在该兑现了吧?”

    我身子一僵,立马想到为了去见岑远东答应他的条件,我的脸立刻泛起热,我不出声,但我可以感觉到小腹有东西抵着我,我心里不禁想到,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见我没说话,陈毅然又重复了一边,我这才说:“我不喜欢那样,所以我不想。”

    “好,那我们这样。”我没想到陈毅然这么愉快的说了好,我还没有缓过来,直到感觉身子一股凉意,我才回过神连忙阻止他,但已经来不及了,身上的裙子已经在他的摧残下没了,我忍不住埋怨:“陈毅然你看我的衣服......”

    “我更喜欢看没穿衣服的你。”说着,他已经将我从身下翻起来让我躺在上面了,他的手也已经顺着我后背的曲线游走着,我不禁动了动,他却将我用力摁住,一只手将我后脑勺往下摁,他的头也在这时抬起来,轻而易举地含住了我的唇。

    带着不容拒绝的进入了我的口中,在其中攻城略地,我们彼此的呼吸交融着,一股窒息感袭来,让卧室里的空气也在刹那间变得暧昧起来。

    我的身体早在他碰触我的那刻起就已经瘫软了。

    吻到动情时,陈毅然忽然抬起我的手放在他身上,他在口齿中发出命令的声音:“给我脱掉。”我早已经被他吻得云里雾里了,但还是照做,可我刚碰到他衬衣最上面的那刻纽扣,还没有解开,他就已经急不可耐的自己动手了。

    然后一个翻身就将我再次压在身下。

    这样的感觉让我想到了有一部电影,速度与激情。

    用来形容此刻的气氛在合适不过了。

    当我们再一次坦诚相待时,还来不及让我觉得害羞,他便抬起的腿冲进去了,突如其来的满足感让我们彼此都发出了声音,陈毅然用力拥着我,将我彼此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这种感觉让我浑身发热,我已经感觉到陈毅然的身体在出汗了,他的冲撞感让我的手情不自禁在他后背留下来痕迹。

    慢慢地,我有些无力承受了,但去依旧拼命的在迎合着,陈毅然的每一下撩拨都直袭我的心口里,我的嘴里嘤咛的声音一直没断过。

    陈毅然轻轻吻了吻我胸前的那颗痣,随后他慢慢抬起头移向我耳边,轻声在我耳边说:“苏小北,我最爱你这颗痣了,它只属于我一个人。”说着,还不忘轻轻咬了咬我的耳垂,这使我浑身一僵,忍不住颤了颤。

    听到他说的话,便想起我拿着裸照来别墅找他那天,难怪他会用看笨蛋的表情看着我,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确实很傻,什么都没有问明白就直接给人判了死刑,

    感觉到我在走神,陈毅然又用力动了动,他说:“心不在焉你这是打我的脸。”说着便不再顾我的感受,而是用力冲撞着,让我求饶也没用。

    结束后,我整个人就跟死了一回一样,我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要在左爱时走神了,不然我恐怕折腾不了几次就被折腾死了。

    虽然很累,但很幸福,我想所有人都跟我有一样的想法,跟自己爱的人做爱的事情,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第二天,我是被电话吵醒的。

    我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感觉自己腰都快断了一样,我扫了圈卧室,已经不见陈毅然的踪影了,不过浴室里有淋水声应该在洗澡,手机还在继续响,顺着声音在床边的柜子上找到了,拿过来一看,是小燕子的。

    按了接通键,那头便传来小燕子的声音,她说:“小北,你出差回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声啊?”

    “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么!”我打了哈欠慵懒地说着。

    小燕子听后特八卦地问了句:“你还没起床啊?是不是昨晚太累了?你让陈毅然悠着点儿,你还这么年轻,往后的时间还长着呢!照你现在的情况下去估计迟早会被做死。”

    “行了,你快点说什么事吧!我这儿还忙着呢!”虽然小燕子说的是事实,但我绝对不会承认的。

    可谁知道小燕子却说:“不会正在办事中吧?”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挂电话了。”我被小燕子的话惹火了,但那头却传来了她洪亮的笑声,她连忙说:“别别别,我不闹了,我就想问问你,你有空吗?不是快到元旦了么,我这里接了好多单,你要是有时间就来帮帮我!”

    “好啊,刚好最近我也没事做,公司这边还在等你姐安排,我现在都愁死了。”见她言归正传了,我直接答应了,但我的话刚说完,浴室的门就被推开了,陈毅然从里面走出来,他腰间为了条浴巾,上身一丝不挂,头发还在滴水,望着他完美的身材我有些移不开眼了。

    电话那头的小燕子一直在说什么,但我一句话也没听进去,见我半天没出声,小燕子有些急了,她在那头歇斯底里地喊着我,我这才咽了咽口水连忙回过神,我的举动惹来了陈毅然的一阵笑声。

    我随手拿起一个枕头朝他砸过去,他抬起手刚好抓住,然后走到我身边坐下,我一边用手在他身上滑上滑下,一边回应电话那头的小燕子,我说:“你先给我安排这两天的活儿,过了这两天看看公司这边的情况再说吧!”

    小燕子说好,然后聊了两句便结束通话了。

    挂了电话,就看到陈毅然一脸不满地盯着我,他低沉地嗓音问道:“小燕子?”

    “嗯。”我点了点头应道。

    他说:“辞掉她哪里的工作。”谁知陈毅然二话不说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我问:“为什么?”

    “乖,不要试图反抗我的决定,让你自己去跟她说,应该比我亲自跟她说要好吧?”陈毅然摸了摸我的脸蛋,他的话虽然说得好听,但他眼中的神情却没那么好看。

    做陪游赚钱快又多,我的第一想法自然是不愿意。

    见我没出声,陈毅然继续说:“小北,我不希望你陪任何男人,我不排斥做陪游的人,但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做这一行,我也不想你那么辛苦。”

    “陈毅然,可我需要这份工作。”我没有跟他硬来,而是试图说服他。

    但陈毅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被说服的,他说:“你需要工作我可以给你更好的安排,但你必须辞掉陪游,这是我唯一的底线,否则连公司的工作都辞掉待在家里陪我就好。”

    “陈毅然你不能这么霸道,如果让我天天呆在家我宁可被工作累死也不想天天待在家什么都不做,你不能剥夺我工作的权利。”

    “我的女人只需要围着转就行了,其他的一律都是不重要的。”他说的理直气壮,让我都有种他说的是对的感觉。

    但我心里却气急了,我不再说话,而是沉默着,卧室里的空气也随着紧张起来,陈毅然皱着眉一脸严肃的望着我,他说:“你可以去上班,但只能在公司,你觉得太闲活太少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些拍摄广告或者其他你认为喜欢的东西,但小燕子哪里的活儿是绝对不能再接了,小北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现在是在跟你商量,如果你不答应,我不介意用一些强制性的手短,如果你非要去,那么我就让她的工作室关门大吉,这样就断了你的念头。”

    “不要,好,我不去了,但公司的活儿我不要你安排,以前怎么安排现在还怎么安排,不过我想接其他厂商的活儿,但你不能干涉,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