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走廊一直往前走,有点晕,不是那种特别晕,是一点点恍惚的感觉。

    忽然,旁边的一个包房里走出来一个男人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抬头看清楚后才发现居然是之前找我拍沐浴露广告的那个梁总。显然,他也很意外会在这里碰到我。

    他手上还拿着一根烟,看他的样子跟身上的酒味,应该喝了不少酒,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他说:“小北。我们可真是有缘啊,想不到在这里也能碰到你,是不是陪那个老板过来应酬的啊?”说着,他朝我走过来,我不由的往后退了两步。

    他一脸猥琐地笑着,继续说:“上次错过了,这次我们一定得好好聊聊,走,去我楼上的房间好好聊聊。”

    说着。他就朝我扑来,满身的烟味让我不禁皱了皱眉,我连忙侧身躲开,他又想伸手抓住我,我想要走开,可我感觉浑身没力,脚也有些发软,所以给了他拽住我手的机会。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着,他说:“只要你让我开心了,我厂里的广告以后都给你拍,怎么样?很心动吧?”

    我想要挣扎,但我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整个人都难受的很。感觉很想吐,可我不能就这样被他带走,我往自己身上摸了摸,这才发现今天穿的这条裙子没口袋。手机放在一个小手提包里,但包包在包厢没拿出来。

    我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我现在只能先拖着,然后想办法回包厢,或者让服务员替我找秦锐跟闵浩来,这梁总是出了名的好色,无奈之下我只能说:“梁总,我们先吃点东西吧。我连晚饭都没吃,那里有力气跟你聊嘛。”

    “行,你想吃什么回了房我都满足你。”说着,他拽着我就往电梯口走,我当然不能跟他走,可浑身都使不上劲儿,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我用力咬着牙,脚死死定住,但还是被他轻而易举的拖着往电梯口走了。

    我心里很慌乱,走廊就我们俩,我想要求助也找不到人,脑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我大声喊道:“着火啦,着火啦,快点救火。”

    我不确定是否有人听到,但我想这是目前唯一可以自救的办法了。

    听到我喊声的梁总突然停下脚步,左右扫了一眼,问:“哪里着火了?”

    “恩?”我一愣,皱了皱眉,指着身后的那间包房:“哪里。”梁总听后将我松开,然后往回走,我趁机就想跑,但人还没跑就摔在地上了,是脚软的原因,梁总听到动静转过身看到我躺在地上,他瞬间就明白我的用意了。

    他走回来将我从地上逮起来,甩手就给了我一耳光:“艹,骗老子?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乖乖听我的话,不然到最后一点好处你都别想捞着。”

    “梁总,我不要你厂里的那些广告了,我也不要你的好处,你放了我吧!”我被他这一耳光打的火辣辣的疼,但却让我没之前那么恍惚了。

    “想我放了你?行啊,先把老子伺候舒服了我就放了你。”说着,他强行将我往电梯里扯,这一次他没有在拖拉了,我想挣扎,但对于他一个男人来说根本就像是挠痒痒,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是凉的。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对于我来说真的是太煎熬了,我的眼泪顺势下滑浸湿了我的脸颊,我坐着最后的挣扎,我说:“梁总,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让陈毅然给你一笔钱,可以吗?”

    听到陈毅然的名字他突然停了下来,低头轻笑着:“陈毅然?呵呵,你耍老子呢!”但他不相信我的话,反而一阵嘲讽。

    我说:“我没有耍你,真的梁总,我是陈毅然的女人,只要你现在打个电话给他,我可以保证他会给你好处。”

    我不管他信不信,但只要能拖延时间就有用,我现在只祈求秦瑞或者闵浩能够想起我,然后能出来找我。

    梁总对于我说的话显然是不信的,但他的表情却有一丝的犹豫,他说:“你真是陈毅然的女人?”

    “对。”我回答的很坚定。

    梁总犹豫着,时间也在一秒接着一秒过去,我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晕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刚刚出来时还好好地,怎么突然间就晕乎乎的了。

    我抓着他的衣服,继续说:“梁总,你应该清楚陈毅然的为人,如果你动了他的女人,我想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这些话我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但看得出来梁总是忌惮陈毅然的。

    他瞟了我一眼,淡淡地说:“我告诉你,少特么威胁老子,就算你是陈毅然的女人又怎么样?老子把你睡了你还敢告诉他不成?我倒要尝尝陈毅然的女人是个什么味道。”

    完了。

    最后一点儿希望也全部破灭了。

    就如同在大海中遇到了一根木棍,你拼了命爬上去,然后在你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木棍一下子就断了。

    可我不甘,我抬起手就朝他脸上伸去,用力挠他,这段时间有点忙,所以我连指甲都没有修我没想到今天这些指甲还起了作用。

    梁总没有想到我会突然挠他,感觉到了疼痛后他才赶紧把我松开,抬起手摸着脸庞被我挠了的地方,我下的力度不小,够他痛的了。

    我说:“梁总,我也告诉你,你要在敢动我一下,就不再是用指甲挠你这么简单了。”说着,我就将脚上的高跟鞋脱掉,然后拿在手上,他要敢在伸手来碰我,我就用这鞋跟砸他。

    梁总皱了皱眉,嘴里不断骂着,他往一旁吐了口口水,说:“臭婊|子老子就看看你到底有多辣。”说着就朝我袭来,我眼疾手快的拿着鞋跟就朝他砸去,听到他的吃痛声后,我才看到自己的鞋跟砸到了他的脑袋上。

    说真的我下手用了最大的力度,现在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一定很痛。

    我说:“我说了,你要在敢碰我我就砸死你。”

    “呸,臭婊|子,你给老子等着。”说着他捂着头往他刚刚出来的包厢走去,我想他肯定是去找人了,他一个人我都没办法要是再来一个我恐怕更加无能为力了。

    我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光着脚往我刚刚出来的方向跑,但我脚发软根本跑不起来。

    我只能一只手拿鞋子以防梁总这厮突然出来,一只手扶着墙加快脚步超包房走去。

    “小北。”突然,前方传来秦锐的声音,我抬起头望着他,整个人顺势下滑瘫倒在地,秦锐见状连忙大步走来,他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先送我回去,不知道怎么了,我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我轻声说着,浑身都软如无力,秦锐嗯了声,弯腰将我抱起来然后大步朝外走去。

    我只记得自己在他怀里整个人都变得昏昏沉沉,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浅。

    .......

    等我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回到陈毅然别墅了。

    我一睁开眼,就看到陈毅然,他紧握着我的手,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没事了。”我摇了摇头,陈毅然将我扶起来坐着,我说:“现在几点了?”

    “凌晨三点。”陈毅然抬起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随后他又端了杯水递给我,我看着陈毅然紧皱眉头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我问他:“我怎么了?”

    “没事,秦锐说你可能是太累了,喝点水了早点休息。”他的话虽然这样说,但他脸上的表情显然不是这样的,我抓住他的手,说:“陈毅然,你骗人。我到底怎么了?”

    “真的没事我保证。”陈毅然举着手做出保证的手势,然后他脱掉自己的外套掀开被子上床躺在我旁边,他紧紧搂着我,说:“乖,早点睡,明天你不是还要去见岑远东么?你要是现在不睡我就反悔不许你去了。”

    虽然陈毅然嘴上说没事,可我心里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但我从他的话里又找不到任何的漏点。围欢系圾。

    我带着满满的疑点靠在陈毅然怀中入睡了。

    我始终都没想过一个我信任的人会害我,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翌日。

    因为跟岑远东约的时间是吃午饭,所以我早早就起来了。

    陈毅然在我起床后也睁开眼,但他一直没起来而是靠在床上望着我,我从卫生间洗漱出来见他始终保持一个动作,我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你认为亲眼看着自己的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却是为了去见别的男人,我的心情能好得起来吗?”他一本正经地望着我,让我忍不住笑了笑。

    我走过去,学着他的样子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庞,我说:“那你把眼睛闭上,这样就眼不见心烦了,好吗?”

    陈毅然冷哼一声,一用力便将我整个人提上床了,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他说:“不看更心烦,我警告你,不许化妆不许打扮披着头发随便穿件衣服就出门,不然我现在就让你下不了床。”

    “陈毅然,我闻到了满屋子的酸味,你说要不要打开窗户散散气啊?”我鼻子用力一吸,一副认真的表情盯着陈毅然,我的话惹来了他的不悦,他压着我的身体也在一点点有了变化,这让我立刻紧闭嘴唇不敢在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