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还没说完,陈毅然将我一把按到沙发上,他低下头堵住了我的嘴,我不断挣扎,不给他舌尖探入我口中的机会,我们唇齿交缠谁也没留情。很快一股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

    我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嘴唇被他牙齿碰撞破皮了,我也狠下心用力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也许真的太痛,他连忙将我松开,微皱着眉抬起头望着我。他用指尖碰了碰唇,看到手指上鲜红的血液,他冷冰冰地说:“真狠。”

    “狠吗?论狠还属陈三少你最狠,”狠到吝啬,连最起码的真心都不给我。

    “苏小北,不要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我说过,如果你非要离开,我会毁了你。”他的眼神像一把利剑,让人不敢去直视,他说我狠,可他又何尝不是呢?

    我用力推了推他,但他却不动,最终我放弃了挣扎由着他去,我没看他,目光盯着天花板。我不温不热地对他说:“陈毅然,你知道你在我心里像什么吗?”

    问完,没等他回答,我便自问自答;“像一根蜡烛。”我收回目光看着他,我说:“你燃烧最旺的时候,总是让我又惊又喜,但来得快走得也快,我还没有从你的温柔中回过神时,你已经变成了一道微微的光芒,很暗很暗,暗到让我看不清你的样子,只要别人吹了一口气。你便会熄灭,让我独自承受黑夜,那种感觉你永远不会知道,更不会明白。

    每一次我都会用你下一次一定不会这样安慰自己,但久而久之,你从未改变过,我一直围绕着你转,你熄灭我便费尽心思找打火机想要将你重新点燃,时间长了,我也累了,也就成了我们现在这样的局面,而且我们之间本身就不牢固,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也许你身为男人会觉得有成就感,但在我心里却要面对许多舆论。”

    我清楚的感觉到陈毅然在听到我说的这些后,身体明显一怔。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露出一副冰冷的表情,让人不由的觉得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叹了口气,借着他沉默之际,我用力推开他,刚想坐起身,却被他重新摁倒,他说:“就算如你所说的一样,我也要一直待在我身边,没有我的允许哪儿也别想去。”

    “陈毅然你真的好自私,你为什么就不能站在别人的角度想想?”我以为他沉默是因为我的话戳中他心里了,可我没想到他还是这么执着自己的决定。

    这样的他,让人害怕。

    陈毅然冷笑了声;“自私?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自私?”陈毅然的情绪突然失控,他用力掐着我的脖子。我感觉自己快要被他活活掐死了一样,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他的瞳孔放大,眼中竟是怒火。

    我用力抓住他,想要扳开他的手,可我那里是他的对手啊,他的力度在不断加重,我的呼吸也跟着变得困难起来,我微微张大嘴巴想要喘气但却没有一点用,眼前的视线也跟着变得模糊起来,我想要咳嗽却咳不出来,我放佛还听到喉咙发出磁磁清脆声,我想完了,肯定要被他掐死了。

    在我感觉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陈毅然的手突然松开,我推开他,不断吸气吐气,透过茶几上的玻璃反射,我可以看到自己的脸颊被涨得通红,等我从刚刚的噩梦中缓过来后,我扭头看着一旁的陈毅然,他整个人显得十分颓废,放佛收了什么打击一样。

    他的表情有些呆泄,我居然从他眼中看到了害怕,我不知道是什么让陈毅然突然变成了这样,他此刻的样子,跟刚刚掐住我脖子的那个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我眉头紧皱地看着他,朝他慢慢伸出手,在我快要碰到他手臂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望着我,我一怔,整个人都僵硬住了,我以为他又要掐我,身体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退,但出乎我的预料,陈毅然不但没有掐我,反而站起身离开了。

    他走了。

    望着他朝门走去的背影,我的心揪着疼,其实我多希望他不要离开,但我却什么都不能做。

    大门被他重重的关上,我木讷地坐在原处,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如同梦一样,让人无法缓过神来。

    陈毅然去哪里,不用想也知道。

    虽然心理准备早就做好了,但我还是难受的很,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气,我跑上楼收拾了几件自己的衣服便也跟着离开了。

    陈毅然说,没有他的允许跟点头,我不能离开,凭什么?我跟他的关系如同保鲜膜一样薄,他的话虽然那么说,但我如果我真的离开了,我想他也会当做假装不知道。

    我没有回自己的出租房,而是跑去小燕子哪里借宿,小燕子那天告诉我,要我陪着她一起去看付政嘉跟陈洁离婚,我最后还是没答应,不过也没离成。

    我问小燕子为什么没离,她说;“陈洁怀孕了,医院也给出了检查结果,确实是怀孕,法律妊娠期间不允许离婚,所以没离成。”

    “付政嘉怎么想的?”我问。

    小燕子一脸苦笑,有些无奈的说:“小北,不瞒你说,付政嘉跟陈洁快一年没做过爱了,所以她怀孕让我们都很意外,你说,这世界上有做了一年后才怀孕的么?”

    陈洁怀的孩子不是付政嘉的?既然不是她又为什么不离婚呢?

    我有些好奇,小燕子像是看出我心里想的了,她说:“其实我们怀疑她根本没怀孕,不过是让医院随便开了张怀孕报告罢了。”

    让医院随便开了张怀孕报告?小燕子的话,让我不由的联想到了秦锐,会是他吗?我不知道。

    陈洁是陈毅然的姐姐,秦锐是陈毅然的好兄弟,又是一名医生,如果事情真的如同小燕子所说,那么陈洁的怀孕报告应该就是秦锐开的,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我却没打算告诉小燕子,我有些两头为难,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对两头都好。围场冬亡。

    加上我跟陈毅然的事情,已经让我够头大的了,所以我不想再多管别人的闲事了,我现在可谓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

    小燕子因为这件事心情不太好,拉着我陪她一块去了上上酒吧,上上在广州是出了名的嗨场,不过有点乱,还特别吵,所以我很少来这样的地方。

    上上最有名的节目就是有一群外国妞,她们很开放,每晚都穿着各式各样的三点式走t台,跳钢管舞还有很多其他意想不到的节目,这里可谓是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嗨场。

    我和小燕子点了两打啤酒,我喝的比较少,因为自从上次的事情后,我就心有余悸不敢多喝,可小燕子像是跟酒有仇似得,一瓶接着一瓶往嘴里灌。

    很快她便连站都站不稳了,趁着她还能走,我赶紧扶着她往外走,刚走出嗨场大厅,在大门口撞到了三个男的,我连忙说不好意思,可这三个男的却不依不饶。

    说出来的话就跟吃了大便似得,难听极了,站在中间的一个胖子走到小燕子前面,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然后笑了笑:“我看这位美女醉了,把她交给我,我带她去好好爽爽。”

    “拿开你的手,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我伸手拍打掉她勾住小燕子下巴的手,在这种地方,碰到这种无赖,你如果是因为害怕连声都不敢坑,那估计就只能任由人家宰割了。

    所以我心里就算很害怕,但表面也假装很大胆的样子,再加上我喝了点酒,有酒壮胆我还真就不那么怕了。

    可我始终是个女的,那个胖子朝我吐了口气,好恶心,真叫找不到任何词汇可以形容那种味道,烟味夹杂着浓浓的酒味还有一股口臭味,让人不由的闻了变想吐。

    胖子说:“小妞儿脾气还挺爆?呵呵,哥就喜欢你这样儿的,我看你们在这种地方也买不到个好价钱,不如这样,陪哥,要是把哥伺候舒服了,哥保证让你吃香喝辣,怎么样?”

    “呸。”我朝他脸上直喷,大声喊道:“你们要是再不走开,我就喊保安了。”上上之所以这么多人玩,就是因为安保做的特别好,虽然有点乱,但至少保安介入了都不会出什么事。

    可这几个男人像是没听到一样,反而还会心一笑,胖子对旁边的两个男人使了个眼神,我搂着小燕子腰的那只手也跟着在她腰上用力一掐,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让她清醒点,但我现在只能醉马当做醒马医了。

    不过庆幸的是,小燕子被我用力一掐,整个人一下子站直了身,抬手揉了揉被我掐的地方,语无伦次地说:“谁掐我啊?”

    “哥在掐你啊,瞧,都能掐出水来,不知道其他地方的水是不是比这脸上的水更多啊?”眼前的这三个男人把我跟小燕子一步步往墙角逼近,他们的话更是难听到了极致。

    门口有风,小燕子应该是被风吹得清醒了点儿,所以她在听了这些隐晦的话之后,抬起手指着他们说:“你们给我死远点,别给我一口一句哥,劳资出来混的时候,你们还在穿开裆裤,恐怕现在连毛都没长齐。”

    “够剽悍,哥喜欢,毛长没长齐你来验证验证不就知道了?”胖子一脸淫笑让我恶心极了。他的话说完,手也跟着朝小燕子伸过来,他用力一扯,将小燕子推到墙上将她左右两百都堵住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而另外两个男人也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盯着我,猥琐地笑着:“你看你哪位姐们都从了,你是不是从了我们哥俩啊?你姐们都骚出一股子水了,你是不是也跟她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