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毅然躺在床上,我们面朝天花板,他握住我的手,这样的姿势让我感觉我们像是在恋爱了一样,但我知道这只是自己单方面的想法罢了。

    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过了很久。陈毅然才开口问:“没有什么话想问我吗?”

    “嗯?”我转过头看着他,发现他也正盯着我看,我不知道他希望我问什么,但我确实有话问。可我又不敢,我怕自己没资格,虽然我不敢轻易去问他跟陆青订婚的事情,但我可以问我们之间的关系。我问他:“问什么都可以吗?”

    陈毅然点头嗯了声,算是答应了,我深吸了口气,这才不紧不慢问:“你....觉得我们算是什么关系?”

    “你认为呢?”

    老板与员工?还是.....情人?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床上关系而已。我心里默默地想,但我不敢问出来。

    见我没出声,陈毅然反问道:“怎么不说话?你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

    “苏小北,你不是很聪明的吗?我看也不过如此嘛!”陈毅然冷声说道,接着他松开我的手,坐直身迈步去了卫生间。

    看着他的背影,我问自己,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跟着跑了进去,陈毅然正在洗澡,我连忙转过身,却听到他一阵轻笑:“我全身上下你那处没看过?”

    听到他的调侃,我脸色的热意渐渐散去。我转过去坦然的面对着他,我努力假装出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我小声问:“你相信男女之间存在真爱吗?”

    他没出声,而是关掉花洒随手扯了一条浴巾围在腰间从卫生间走出来,他伸出手对我说:“过来。”我听话的走过去,他将我揽入怀中,在我耳畔低声道:“我从不相信真爱。但我相信“日”久生情。”

    他故意加重后面四个字,让我瞬间便明白他的意思了,

    我抬起头,大胆的伸手用指尖抚了抚他的下巴,我问他:“那你....帮我当做什么人?”

    “女人。”他没有半点犹豫,回答的极其干脆,但也很含糊,我本来就是女的,他要不把我当做女人那才叫奇怪。

    我不甘心,继续追问:“什么样的女人?”记吗丽扛。

    “看到就想上的女人。”

    “陈毅然。”我推开他,大声喊道。

    他笑着嗯了声,一副好脾气的望着我,我不满级了,气鼓鼓的瞪着他:“在你心里.....有我的地位吗?”说着。我伸手指向他心跳的位置,眼睛定定的望着他,心里好期待他的回答,可同时又好怕他会让我失望。陈毅然深邃地双目,也同样望着我,他紧闭嘴唇没出声,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对于我,说夸张点就如同半个世纪那么久。

    他的反应,让我渐渐地明白了,我不再说话,满满将手放下,我自言自语地点着头说:“我明白了。”

    我害怕自己会突然流眼泪,我紧紧握住双手,慢慢移动脚步,看脚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每迈出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我的心更是在隐隐作痛,我觉得自己好可笑,我甚至后悔问出这些问题,如果我不好奇,不追问,像以前一样,或许我们还是会和平相处,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当然走出卧室,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陈毅然,他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在我重新回头时,我眼里的泪水也跟着流了出来,我发誓,我再也不来这里了,只会让自己自取其辱。

    我大步走出了别墅,阿姨问我怎么了,我没有应,眼泪必满了双眼,一个踉跄让我摔倒在地,我顺势躺在地上放声大哭。

    庆幸的是这一代都是高级别墅,所以极少有人在路上走动,更加不会有人看到我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了,我坐起身,发现自己的膝盖破了皮,我轻轻碰了碰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我不知道自己哭是为什么,可我只觉得心里好难受,我已经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可我一旦哭出来便再也收不住。

    突然,一辆黑色小车从我身旁飞奔而过,在我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这辆车一个大转弯停在我前面挡住了我的去路,接着,车门被打开,陈毅然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冷硬帅气的脸庞,带着一丝不悦,一身灰色的休闲装,卸去了平时正装的不可靠近,给人多了一丝平易近人的感觉。

    可只有我知道,这个男人的外表跟内心都坚硬成冰,根本不给人进去的可能。

    我看了他一眼,直径超前走去,从他身旁擦肩而过,他却一把将我拉住:“你到底闹什么?”

    我回应,而是用力挣脱开他的手,他却加重力度,让我疼痛的倒抽一口气。

    “苏小北,你是第一个一次次挑战我底线,又是第一个让我有如此好耐心去哄你的女人。”

    “那我可真是荣幸,居然能让堂堂陈三少来哄我。”我话里带刺,有些生气,他已经用沉默给了我回答,为什么又要在我离开后追出来?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哄吗?

    “你告诉我,怎么才叫哄?”他一本正经地问,让我有些诧异,我扭头看到他一副小孩子询问老师这道题怎么做的样子,这样的陈毅然让我有点傻眼。

    “说话。”看我沉默说话,陈毅然不悦地喊道,我抬眼看着他,用力挣脱开他的手,低下头小声说:“反正就不是这样。”

    “小北,别闹了好吗?我们好好地不好吗?你这样,会让我分心的,最近很多事情要忙,所以乖乖待在我身边可以吗?”陈毅然突然温柔地说着,他的话让我一下子有点找不到北了。

    我试探性地问:“你这是在跟我表白吗?”

    “你非要这么认为也可以。”他的回答,让我不由得低声道真闷骚,明明就是却死活不承认,不过我已经很高兴了,说实话,我没想到陈毅然会走出来,也没想到他会对我说这种话,虽然不是很煽情,但却让我很满足了。

    他将我揽入怀中,紧拥着我,问:“现在可以跟我回去了吗?”

    “不可以。”

    “你还想怎么样?”他语气生硬又开始不悦了。

    我抬起手圈住他的腰,小声说:“我刚刚发誓了,不能回去。”

    “你这脑袋里都装的什么东西啊?像你这种脑袋的人,怎么还能在这个圈子混这么久。”他勾起一抹笑意,一脸认真的对我无情的打击道。

    我冷哼了声,跟着他的话附和道:“对对对,你最聪明了。“

    “很有自知之明,看来还没到无可救药的时候。”他接的理直气壮,没有一点儿的谦虚,我暗自腹诽,是不是像他这种高智商的男人都这样啊?

    这个插曲算是过去了,我跟陈毅然之间也似乎真的成为了男女朋友,他会陪我一起散步,他出去吃饭也会带上我,虽然只是跟秦锐和廖子喜那几个认识的人,但我却觉得很满足了。

    我不敢再奢求更多,只希望跟他能一直这般下去。

    就这样过了大概一个月,琶洲车展在广州盛大举行了。

    我跟陈毅然都各忙各的,有时候忙完太晚的话,我就直接回了我租房子的地方,虽然跟他相处的很好,但房子我却一直租着,我不想让自己像以前那样,如果跟他闹别扭了,连个落脚地地方都没有。

    琶洲车展最后一天的谢幕式,主办方安排我跟周晓君站全程最贵区,因为我跟陈毅然的关系一直是保密的,这个也是我提出来的,陈毅然也自然由着我了,所以能接到如此重要的工作,我其实还蛮开心的。

    但对方是周晓君同时我又有点担心。

    不过我最近跟周晓君还算是进水不犯河水,所以我想自己肯定是杞人忧天了。

    谢幕式这天,所有车模换好衣服后,跟往常一样换好自己的鞋子,可我们刚穿好,车展的工作人员就拿进来一批鞋子,工作人员说,是某个车厂饿老板派人送来的,这样的例子以前也发生过,所以我们都心照不宣明白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这位车厂老板看中了某个车模,做这些事就是博取欢心罢了。

    既然给我们,我们自然也就拿着了。

    不过这些鞋子都提前写好名字了的,工作人员安排名字把鞋子发给我们,然后提醒我们赶紧换上准备登台了。

    鞋子的花式不太一样,我跟薛颜还有另外几个车模拿的是大红色的闪钻细跟,望着手中的鞋,我忍不住皱了皱眉,薛颜小声跟我说:“这些鞋子也太特么土鳖了吧?”

    我笑了笑,没出声,只能乖乖坐下脱掉自己的鞋子换上,换好鞋子,我刚想站起身,脚心突然传来一股钻心尖的疼痛,我忍不住:“嘶.....”

    “怎么了?”薛颜见我一脸难看的表情问道。

    我赶紧坐下,用力吐了口气,疼痛感越来越重,我抬起脚将鞋子脱下,鲜红的血液从脚后跟流下来,薛颜看到滴在地上的血,连忙蹲下身拿过我手中的鞋子,她伸手进去摸了摸,拔出一块被鲜血染红的物体:“好像是刀片。”然后又连忙对其他还没穿鞋的车模提醒了句。

    一旁的车模递给我纸巾,我连忙抬起脚捂住痛处,都说十指连心,这脚心也直袭心口处,让人痛的全身都麻木了。

    被扎的地方口子应该不浅,我用力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怎么了?”突然,陈毅然的声音在更衣室响起,还不等我回应,便看到他已经走到我跟前,蹲下去拿起我的脚放在他膝盖上仔细看了看,他的眉头微皱,没再说话将我横打抱起直接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