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浩点头,带我离席而去,我们走到停车场后,他才开口问我:“小北,对不起,我刚刚说的那些话。只因为.....”

    “不用道歉,我并不是因为你的原因。”闵浩说的话,我并不是不介意,但我更介意的是陈毅然的举动。

    我真的好想挖开陈毅然的心看看。他的心是不是冷的啊?

    他可以无视我对他的心意,但至少不用在我面前这样吧?虽然他跟陆青是天经地义的,但在一个跟自己上过床的女人面前。他难道就没有一丝的别扭吗?

    不过我自嘲自己的想法太天真,像陈毅然这样身份的男人,除了为所欲为又怎么可能去顾虑别人的感受呢?

    闵浩提出送我回家,被我拒绝了,我随便扯了一个借口说还有事要办,然后在酒店门口拦了辆的士就坐上去了。

    本来看到陈毅然的态度后,我理应是不该回去他的别墅住了,可我没地去,别无选择,加上我想明早就搬走,今晚得回去,趁着他现在还跟陆青在一起,我回去把东西收拾好,然后早早休息。明天一早就搬走。这样跟他也不会碰到面。

    脑子里一直重复着陈毅然跟陆青相拥相吻的画面,我不知道是该感到开心还是难受,我的心好矛盾。

    透过窗外,看到外面所以的一切都一闪而过。我想,也许陈毅然也是我的一闪而过,我们之间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只有一个自欺欺人的插曲而已。

    回到别墅,我一瘸一拐的走进屋,阿姨已经睡了,我没有在客厅停留,直接回了客房。

    我把自己的衣服打包好,然后洗了个澡早早就睡了。

    与其说睡,还不如说躺在床上眼睛都没有合过,我知道自己之所以睡不着,都是因为潜意识里在等陈毅然,我在期盼他回来,虽然明知道他今夜不会回来,但我还是抱有幻想。

    一直到天亮,我也没听到他的车声和开门声,我所有的期望都在这一刻破灭了。

    天渐渐亮全,我起来洗漱后,拉着自己昨夜收拾好的两个行李箱下了楼,我动作很轻,生怕吵醒阿姨,然后不舍的离开了别墅。

    拉着两个行李箱,大清早的走在这种高档的地方,我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乞丐,至少乞丐有个固定的落脚处,我却什么都没有,我就跟一只流浪狗一样,到处游走却没有一个适合自己的地方。

    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我觉得自己很没出息,这有什么值得我哭得啊?

    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泪腺放佛被被打开了一样,一直流个不停。

    我想了很多,离开这里,就不在见陈毅然了,欠他的钱我会一笔笔满满还给他,我不想在跟他发现任何关系了,他是一个有主的人,我跟他继续不清不白下去,只会让自己越来越讨自己。

    我觉得自己对陈毅然的喜欢很卑微,卑微到连尘埃都不如,我想,就是因为我内心里觉得自卑,所以才会这样吧?

    我打车去了莫岚哪里,她还没起床,我找她借了三千块钱,然后就直接去了58同城上看中的那套出租房的所在地。

    因为是小区房屋的原因,得跟物业沟通,把所有程序敲定下来后,已经快到中午了,房子在五楼,单身公寓有家具配套,我只要拿着自己的行李住进去就可以了。

    收拾好房子后,已经将近晚上了,一天我连口水都没进过,可我一点儿也不见觉得饿,反而有些没胃口。

    看着这个没有温暖的屋子,这段时间,我过得好压抑,面对一大笔医疗费用,还要克制对陈毅然的感情,我真的觉得好压抑。

    我一直以为陈毅然对我多少有点眷恋的,至少我们已经上过床了,一个女人跟男人上过床后,对那个男人都会恋恋不忘铭记于心,我以为男人也是这样,但我错了。

    他没有,或许他对我从未有过眷恋二字,只是把我当做一个泄|欲的工具罢了吧?

    翌日,我睡到自然醒,心情破天荒的比昨天好了很多,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在见到过陈毅然,我们之间就好像从来不认识一样,或许他没回过别墅,还不知道我已经搬出来了。

    我也渐渐地将他埋藏到了心底,每天都在家和公司跟工作室三点一线来回重复。

    为了挣钱,我让莫岚跟小燕子都给我安排了晚上的应酬。

    所谓的应酬说白了就是陪酒,自从在18号夜总会发生过醉酒事件后,我便不敢再怎么喝酒了,但为了钱我别无选择。

    不过庆幸的是,这几次遇到的客人都是比较有素质的,也不会逼迫我们陪游喝,但好事不可能全落在我身上,眼前我就摊上了一桩难事。

    公司最近正在为了下一届琶洲汽车展每天都在拉各种关系,因为公司幕后的老板是陈毅然,有了这层关系,所以我们拉关系的时候也容易了很多。

    但唯一难搞的就是骑车展览协会的总负责人蔡会长,莫岚亲自请他吃了两次饭,也安排他去夜总会玩了好几次,但他都没有明确说会被这次的展览全权交给我们公司负责。

    他只要还没说不,我们就得继续下去。

    莫岚昨晚喝了半宿,今天一天都还头痛较轻,她安排我跟薛颜去国会陪他唱歌,我其实没有什么关系,因为上次跟他吃过一次饭,没看出他有什么其他的变态嗜好,可薛颜是拒绝的,薛颜说他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老不正经,陪他在花园吃顿饭,手一晚上都放在她大腿上没离开过,她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

    薛颜这么说了,我其实也害怕,但我不可能一个人去啊,最后在我的请求下,薛颜还是跟我一块去了。

    我们到提前预定好了的包厢时,蔡会长已经到了,他一个人坐在正中间,手里握着麦克风正在唱歌,歌声真不咋地,如果不是有求于他,我恨不得扭头就走。

    见我跟薛颜来到了,他一脸色眯眯地笑意,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两位美女快坐。”

    “蔡会长的歌声真是嘹亮,比那些明星唱的都好听。”薛颜嘴巴很甜,一脸崇拜的样子对蔡会长说,这凡是有点钱有点势的人,就爱听人家溜须拍马,薛颜这话我都不信,可人家蔡会长可是很受用。

    蔡会长一脸笑意,那叫一个荡漾,说夸张点就是,嘴巴都咧到耳朵旁边了,合不都合不拢,一口金牙在包厢的亮灯下闪闪发光,亮瞎我的眼。

    我跟薛颜分别坐在蔡会长左右两边,不过蔡会长两眼一直盯着薛颜,连都眨都不眨一下,看他这眼神,我便知道,他对薛颜一定感兴趣。

    一晚上下来,除了期间敬过两次酒以外,蔡会长都不曾理过我,见这样子,我也不便提车展那事儿,只是一个劲儿给薛颜使眼神,但薛颜一直没有开口的机会,蔡会长一直紧握住她的手,对她说了很多暧昧的黄段子,让我打心底里觉得恶心。

    我们玩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蔡会长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示意我们把包厢的音乐关掉,然后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这才接通电话,听他那老鼠见了猫的口气,应该是他怕的人打来的。

    挂掉电话后,蔡会长说要去趟卫生间,然后就走出包厢了,我有点纳闷,包厢里不是有卫生间吗?怎么还要出去啊?

    不过这样也好,接着他出去的空档,我跟薛颜说:“一会儿记得提车展那事儿,时间也不早了,提了他要不答应我我们就找机会撤,我看你也喝得差不多了,一会儿别喝高了回头难受的是自己。”

    “这色老头就跟个变态一样,一晚上都握着我的手,我估计半瓶洗手液都不能让我洗掉那恶心劲儿。”薛颜说着,嫌弃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我笑了笑多说什么。

    跟薛颜虽然一直不太对付,但一直没什么大吵大闹,我俩应该是从上回她跟我单独聊过后,关系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加上她前段时间在婚纱展览上帮了我,我一直心存感激。

    我提醒她一会儿少喝点,话刚说完,蔡会长就回来了。

    他手里还拿了瓶洋酒,依旧是满脸笑容地说:“啤的很多了,我们换个洋的继续。”

    “蔡会长,酒这个东西,说好也好,但说坏也坏,少喝遗弃大喝伤身,我们刚都喝了这么多啤酒了,这洋的留到明天再喝吧!”我指了指一旁的啤酒瓶,喝了整整两打,现在又拿了这么大瓶洋酒来,估计今晚不会喝死也会喝脱一层皮。

    我的话惹来蔡会长的不满,他说:“干完这瓶洋的,车展那事儿,就给你们公司,你们最近一直请我吃喝玩乐,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儿吗?难道你们要事半功倍?”

    听到他摆明了说,我心里有点没谱了,薛颜是不能再喝了,而我也不敢喝,但车展这事儿也不能就此错过。

    我跟薛颜对视一眼,还是点头答应了,他让服务员给我们一人拿了一个酒杯过来,然后倒了一个杯子倒了半杯,他自己率先拿了一杯,然后举起来看着我俩说:“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能跟两位美女一块喝酒,蔡某人十分荣幸,来,我先干为敬,两位也紧跟其后。”

    蔡会长抬头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反过来杯口朝下,眼神看着我跟薛颜,这让我跟薛颜不喝说不过去。

    我们也只能如他所愿紧跟其后,将杯中的洋酒喝完了。

    我很少喝洋酒,味道真难喝,还不如国产的二锅头味道好。

    见我跟薛颜的酒杯空了,他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又给我们倒了一杯,可我是真不想喝了,我钻了空子,假装若无其事的扯了几张纸巾,然后擦了擦嘴巴,接着端起酒杯将酒都喝到嘴里,但我没吞,而是一直含着,然后等到蔡会长这厮看向薛颜的时候,我就抬起拿纸巾的手把酒全部吐在纸巾上了。

    眼看一瓶洋酒就要见底了,我这才开口道:“蔡会长,不知道今晚你玩儿的开心吗?”他一脸笑意的点了点头,看他这样子是挺开心的,我见时机成熟了,适当的提醒:“那车展那事儿,你看......”

    “开心的时候别说这么严肃的话题,来我们接着喝!”他打断了我的话,没给我说完的机会,我一看,这丫是打算忽悠我们啊?

    可时间越来越晚了,我跟薛颜喝了这么多,我主意薛颜一脸醉意,脸头都有点抬不起来了,她半靠在沙发上,脸色的不行,看来是有些醉了,看到这些,我不死心的再说了句:“蔡会长,你看我们公司的诚意都到了这个份上,你同不同意也给我们个准信嘛!”

    “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劳资同不同意是劳资的事情,你一个婊|子在这里对我指指点点,你算哪个葱啊?”蔡会长的态度三百度大转弯,一下子跟变了个人一样,这段时间跟他吃过饭也唱过歌,但他一直都没像现在这样过。

    我有点难以相信,我说:“蔡会长,虽然我们这些做车模的身份却是没有什么可炫耀的地方,但我并不觉得我们比你低一等,车展这个事情,你同意给我们公司,我们感激不尽,你不同意我们也不会怎么样,但你不能这样一直让我们往死里喝啊!”

    我注意到薛颜的样子有点儿不对劲,感觉她神智都有些不清了,我见过她醉酒的样子,可她头脑是清醒的,我说这些话,她理应是有点反应的,可现在的她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我心里有点隐隐的不安,但又不敢直接说。

    我的话惹怒了蔡会长,他瞪了我一眼,站起身,冷笑着说:“我实话跟你说吧!你们公司就别想全权拿到这次汽车展览的主动权,给你们一杯羹你们就应该满足了,虽然你们的老板是陈三少,但给我好处的人不比陈三少弱多少,我在这跟你撂下一句话,他们是一家人,你们这些小罗罗就别馋和这些事儿,赶紧给我滚。”

    听到蔡会长说的这些话,我虽然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口中给他好处的人跟陈毅然是一家人,可是为什么一家人要为难一家人啊?

    还是这只是他们有钱人之间的一个游戏而已?

    为的就是要戏弄我们这些做员工的?

    想到这些,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不过我已经站起身准备走过去扶薛颜离开了,可我连薛颜手都没碰到,就被蔡会长给了一耳光,他伸手指着门口:“我让你一个人滚,其他的事情你别管,赶紧走,别再我面前碍眼。”

    我被这丫打的火辣辣的痛,我皱着眉瞪着他,要知道他是这种人,我今天就不应该来,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事情,得先把薛颜带走,不然一会儿在想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蔡会长,你不能这样。”薛颜的样子,明显是被下了药,我身旁虽然没人被下过药,但我在丽江的事情试过,虽然我不太记得了,但也是在不知不觉中,整个人就失去意识了,我仔细回想着,应该是酒的问题,因为这酒是他出去了拿回来的,可又有些说不通,因为我一点儿事没有,我将目光投向了酒杯,一定是这个酒杯的问题,我连忙推搡着薛颜喊了两句:薛颜......薛颜.....”

    但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抬起手用力掐了掐她的手臂,她除了微微动了动,便没再有其他反应了。

    蔡会长笑了笑:“怎么?还想带她走吗?你没看到她现在面色红润,一脸渴望的样子吗?赶紧给我走,我得好好满足满足她,如果你也想留下来被我满足的话,就别废话,给我脱干净躺一边儿去。”

    “蔡会长,你这样是犯法的。”我一边掐着薛颜,一边尽量跟蔡会长这老狐狸拖延时间。

    可这货跟着不吃我这套,他一把拉开我,将我让包厢门口推去,我当然不能走,我用力拉着他的衣服,我的举动却惹来了他的误会:“怎么?你别那妞儿还等不及?行啊,正好劳资好久没有一举两得了。”

    说着,他将一把将我扯过沙发上,整个人就想压上来,我用力挣扎躲闪,可这蔡会长的力气很大,扯着我的手,我手腕都被他拉的火辣辣的痛,我说:“蔡会长,我们不要你答应车展的事情了,你放我们走吧!”

    “放你们走?哈哈哈,你俩走了谁陪我啊?”说着,他就开始解皮带,然后就开始朝我压过来,我被这样的举动吓到了,满脑子都是空白的,双手都在发抖,我求饶道:“蔡会长,都是我的不对,我不该对你不敬,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记叼每划。

    他不再说话,只是一脸阴冷的笑容没有消失过,我两腿被他压住动弹不了了,我双手不断抓挠,逮住什么扔什么,可我越是这样挣扎反抗,他好像越是尽兴,双眼中都充满了色意,让我从心里感到害怕。

    他那张恶心的嘴开始朝我袭来,我拼了命的左右摇头,手也跟着到处摸,突然,碰触到了一个冰冰的硬物,我什么都没有想,抓起来二话不说的砸到了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