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夜无回即将得手之际,一柄长叉斜里飞出,将他的修罗刀直接震脱了手,连带着他的虎口都被震裂出几道伤口,

    “小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年纪轻轻就杀心就这么重,恐怕不太好吧,”一个沧桑感十足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來,

    “哼,明人不做暗事,既然你敢出手救下这个棒子,那你为何沒有勇气现身,”夜无回立刻警戒起來,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

    “小子,原本我并不想现身,只想让你知难而退的,”一个修长的身影从暗处走了出來,“因为除了我金家的族人以外,见过我本尊的人,基本上都已经离开了人世去了另一个世界,而且都是死于我手,你错过了一个逃命的机会,”

    夜无回仔细打量那人,心中不由地道了声糟糕,

    对方虽然貌不惊人,也沒有什么惊天的气势,但是他身上散发出來的气息让夜无回汗毛倒竖,心中发毛,

    “对不起,叔父大人,让您费心了,”原本还嚣张的不可一世的金宥贤见到來人,立马双膝跪地,向來人磕了个头,恭敬道,

    “宥贤,你可知你今日为何败在对方手上,”來人并不去看向他行礼的金宥贤,只是死死地盯着夜无回,眼神之中透露着些许耐人寻味,

    “是侄儿太过轻敌,丢了家族的脸,请叔父责罚,”金宥贤双手撑在地上,头几乎要低到地底里去了,

    “你的心态确实太过于自傲,在这一点上,你和你弟弟并无任何区别,只是你不自知罢了,不过,即使你不轻敌,你也不知他的对手,因为,”金宥贤的叔父顿了一下,然后接着道,“他已经是玄阶修为了,”

    “什么,,”金宥贤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刚刚被自己打的无法还手的男子,竟然是玄阶的高手,而且对方的年龄还比自己小上两三岁,

    夜无回心中自然是一惊,对方如此轻易的看穿了自己的修为,恐怕对方的修为已经超过自己太多,地阶,天阶,夜无回无法想像,

    “小子,不用想了,我早已突破了天阶的障碍,是货真价实的天阶高手,”似乎是看穿夜无回心中所想,对方出言道,

    “你们棒子国人竟然敢随意踏足我华夏,当真不怕东方守护者灭了你们吗,”夜无回一听对方是天阶高手,自知远不是对方的对手,当下便思量起退路了,

    “华夏的守护者一族,除了青龙他们四圣兽,守护者一族还沒有能被我金中焕看在眼里的,小子,你才刚满二十便已经突破了玄阶,叶家的血脉果然很恐怖,今日你落在我手上,说不得我也只有将你这个未來的威胁抹杀在此处了,”金宥贤的叔父抬起手,一股冷冽的寒气从他的掌心溢出,将厂房内的气温都活生生降低了十來度,

    “你们棒子国的棒子果然一个个都是以无耻作为人生格言,以卑鄙当作座右铭的,你想杀就杀吧,”夜无回横起修罗刀,戒备着对方,

    “小九饿了,小九要回家吃饭饭,”小九忽然哭了起來,声音在这已经空旷了下來的厂房里显得无比响亮,

    夜无回登时一个激灵,这才想起來夏天和小九还在这里,不由得慌了,

    “她们是无辜的,我任由你要杀要剐都可以,只是求你放她们走,”夜无回一个闪身挡在二女身前道,

    “呵,这两个女娃倒是生的粉雕玉琢的,而且都还是处子之身,用作修炼的鼎炉那是最好不过了,原本我今天只是不放心你们俩,就过來看看的,沒想到竟然可以有如此大的收获,既除去了未來会对我们造成威胁的叶家子弟,又得到了两个绝好的鼎炉,用华夏话说,真可谓是一石二鸟啊,哈哈,”金中焕不由的狂笑,

    “你敢动她们一根毫毛,我就算在地狱里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夜无回恶狠狠道,

    “哼哼,死到临头还要嘴硬,果然是你们叶家的作风,小子,速速受死吧,”金中焕说着便伸出手,原本被他投出,已经嵌进墙壁里的长叉竟然凭空从墙壁中抽身而出,又飞回了他的手中,

    “你对我们叶家的作风有什么意见吗,”一个夜无回听起來有点熟悉的声音从屋顶上传來,

    金中焕听到这个声音,脸色骤然一变,“你怎么來了,”

    “听你说,见过你真面目的人都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可是我并非你们金家之人,为何我还在这个世界上活得好好的,”那个声音接着道,

    “叔父,这人是谁,”金宥贤见金中焕脸色都变了,不由得开口问道,

    “修罗屠夫,”金中焕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蹭,”一柄散发着清冷气息的剑从天而降,直刺入水泥地里,插入之后,还兀自摇晃不止,

    “清月剑,”金中焕认出了这柄剑,心中完全相信來人真的是修罗屠夫叶山河,

    “不错,时隔十多年,你竟然还能认得出清月剑,”叶山河从天而降,足尖踏在剑首之上,一袭长衫,白衣胜雪,“但是看來那一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你竟然还敢踏足我们华夏,甚至还來到了京城,”

    “叶山河,别以为我怕了你,当年是当年,如今是如今,现在我也是天阶高手,真打起來未必会输给你,今日之事暂且就这么算了,你我各不相扰,我带着我两个侄子离开,你也带着你的侄子离开,”金中焕暗暗握紧了手里的长叉,

    “呵呵,果然你们棒子天生自大,竟然还妄想全身而退,你们既然敢踏足华夏,那自然就准备接受我们华夏高手的教训,接招吧,”叶山河语气平淡,即使是准备动手,语调也与平常无异,他足尖一点,落在地上,右手一扬,清月剑自动出鞘,剑把落入他的掌中,

    “原本我们可以相安无事,这是你逼我的,”金中焕大吼一声,擎着长叉冲向叶山河,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金中焕手中的长叉乃是古朝鲜的传统兵器,长约两米,比起叶山河手中的清月剑长出了四倍不止,在他全速冲击之下,那长叉眼看着就要刺入叶山河的胸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