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扎着麻花辫.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少女急匆匆的小跑过來.她脸蛋红扑扑的看样子跑的十分的急.

    “景小姐.你好.我叫小兰.我带你出去走走吧.最近夫人的情绪一直不好.以前的先生和太太是住在二楼的.所以……”

    小兰激灵的沒有把话给说完.景言却已经十分的会意.看來现在的太太是个妒妇.

    “好吧.我们出去吧.”景言十分明事理的说道.小兰终于完成了容妈交给她的任务.于是她十分开心的挽住了景言的小手臂.

    “景小姐其实你并不像传言中的那样飞扬跋扈.你比那些在外面经常上杂志的名媛千金还平易近人……“

    “小兰.你这嘴可真甜……”

    景言在小兰的带领下十分顺利的走出了何家别墅.只是她们刚走.一直在房间里的何太太就诡异的出现在了门口.她看着景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睛里散发出贪婪的绿光……

    “太太.您的食物准备好了……”容妈冷冰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何太太沒有回头.她挽在后脑勺的头发却又开始诡异的蠕动起來.那被包裹的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要钻出來一样.

    小兰带着景言在荣锦小区的碎石小路上散步.现在是深秋就快要入冬了.花园里开满了各色的菊花争奇斗艳.

    景言一边走一边跟小兰说话.

    “小兰.你家太太得了什么病.”

    小兰声音细细的.是那种类似于童声.就像是小溪的流水声.缠缠绵绵.

    “太太得了厌食症有好一阵子了.我很久都沒见她吃过东西了.她不愿意去医院.害怕阳光我从來都沒有见过一个人像太太这样从不吃饭都不见倒下的.我要是两天不吃饭就撑不住了……”

    小兰若有所思的说道.景言确是大吃一惊.以这何太太的症状八成是已经死了.可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她已死亡的气息.况且这里这么多人都沒发现她死了.

    可是如果是沒死.她是怎么做到这么久不吃饭还那么有精神.

    难道.她的厌食症是假的.

    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去假装厌食症.这个才是最奇怪的.

    两人边走边聊.走着走着便走到了一片竹林边上.景言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大片竹林.估摸足足有两百多平方米.这好好的小区为什么会有一片竹林.

    “景小姐.我们去别的地方聊吧……”小兰脸上是一副害怕的神情.景言有些不解.

    “这片竹林怎么了.”

    小兰有些战战兢兢的说道;“这片翠竹林是闹鬼的.经常在半夜里面传出了歌声.那声音阴森森.凄凉凉的.据说还有人曾经被这歌声吸引进入了这片竹林之中就再也沒有出來过……”

    小兰说着.她的声音都在发颤.景言心中很是好奇.再看这片竹林的阴气十分的重.可是整个小区的阴气都非常的重.这么一对比.这片竹林也算平常了.

    “那荣锦小区经常有失踪人口吗.失踪在这个翠竹林里.”景言接着问.

    小兰确是若有所思的说道;“失踪人口经常会有.我在这里工作这两年來熟识的就有五六个.可是雇主都说他们是辞职回家了.可是就是联系不到.这算不算失踪.”

    辞职了.联系不上.

    景言更加疑惑了.就算是辞职回家了是沒必要跟朋友断了联系的.

    “就沒有一个能联系到的.”景言疑惑的问.

    这时.小兰却是不愿意再说什么了.她苦着脸说道;“景小姐.你千万别跟容妈提我们今天聊的话題.容妈最讨厌我们碎嘴了.”

    “嗯.“景言回答.算是同意了.小兰这人看起來沒什么心眼儿.她的话应该是真的.

    这个荣锦小区总像是盖着一层神秘的面纱.景言潜伏在这里一天了.感觉整个小区都不对劲.那个何家更是不对劲.可是问題处在哪里.她又想不出來.

    这时.竹林里突然传出了叮叮咚咚的声音.像是古琴的音律.景言下意识的问小兰;“谁在里面弹琴啊.”

    “景小姐你在说什么.”小兰疑惑的问道.通过她脸上的表情.景言发觉她可能真的沒有听到琴声.可是那叮叮咚咚的声音一直不断地从竹林深处传了出來.难道真的只有她能听到.小兰听不到.

    “小兰.你回去把我的手机拿來好吗.”景言突然笑吟吟的说道.小兰心中有些疑惑.但是看着近在眼前的村竹林.她是非常的害怕的.那里的传说实在是太恐怖了.

    “景小姐.您一定不要进去.一定不要进去……”小兰紧张的说着.她拔腿想着别墅那边跑去.

    景言十分无语的看着这个单纯的女孩.她在想但愿这姑娘永远不要沾染上这豪门里的酸腐之气.

    在碎石小路上站了几分钟.目送小兰的身影完全离开了视线.她才抬起细长的腿漫不经心的走进了翠竹林.

    此时正值正午.阳光透过墨绿色的竹叶缝隙.一道道光斑打在脚下的泥土上.地面一个个挺拔的竹子犹如千军万马.密密麻麻.壮观又浩大.

    “这竹林的用途到底是什么.”景言嘀咕着不停的往前奏.那叮叮咚咚的声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急促.加上这里本身的原因怨气也非常的重.景言开始觉得头痛欲裂.

    “这通灵感应的副作用果然很大.除非这里是个万人坑.否则绝不会怨气大的让人如此痛苦……”景言实在是疼的受不了.好像有人用小铁锤击打着她的头一样.

    叮叮咚咚的声音如同在她脑子里跳动.她突然觉得头不疼了.

    睁开眼睛.眼前一片宽阔壮观的空地.居然身边的竹子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景言疑惑的站起來.看着眼前空旷平坦的陆地.一转身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她瞬间定格在那里.

    漫天的纸钱冥币把前方挥洒成了一片雪白之色.空旷的平地上一座座孤傲冷清的坟地散发着浓浓的死亡气息.

    叮叮咚咚的声音在继续.景言乍一看他像是被埋在冥纸堆里.头戴玉冠.雪色长衫.瀑布一般的黑发.有两屡分别垂在胸前两侧.他面前一方古琴.弹奏的时候垂落的头发随着他身形的晃动而摇摆不定.

    屈原…

    景言脑子里第一个闪现出來的名字就是他.似乎只有他才是这个造型.只是阿原平时穿着比较朴素.除了他那把镇魂刀以外.他身上几乎沒什么值钱的.而这个人却是仪表堂堂.穿着风流倜傥.全身散发着贵气.

    景言慢吞吞的走向前.虽然竹林突然的消失了.可她并不觉得自己是穿越了.平时她也总跟身着古装的屈原站在一起不伦不类.所以突然出现一个古人.她不觉得奇怪.这种阴气重的地方总会有些古代的鬼魂什么的.

    她慢慢的走向前.脚步轻缓尽量不去惊动他.可是就在她快要到达他跟前时.他突然停止弹琴了.抬头.突然的四目相对景言的脸刷的红了.

    真是红颜覆天下啊.景言一直觉得屈原都已经是帅死人不偿命了.可是眼前这个人.简直英俊的都不像个人了.

    “嗨.帅哥你好……”景言满脸泛着桃花的打着招呼.可是那高冷范儿的帅哥并不搭理她.

    这好像是所有长的好看的帅哥的专利了.高冷.不爱搭理人.不论古今现代.都敏俊.白子画.都是这样的不爱跟人说话.

    那人无视她的收拾好面前的古琴.起身那修长的身体直接高出景言两个半头.这让景言暗暗的自卑了一阵.这样的帅哥就算是泡到了.也是白泡.这样的身高比例.接个吻啥的只要他不愿意蹲下.她就得搬个小凳子站在上面.

    太费劲了.景言无意的摇晃着脑袋表示可惜.那人已经转过身去.她小跑过去才看见他的身后立着一块石碑.

    苍白的手轻轻摩挲着石碑上的条纹.那英俊男子已经是泪流满面.

    “凤卿.我回來了……”

    景言惊讶的看着石碑上的铭文;秦氏鸾凤卿

    这个男人在哀悼他过世的妻子.

    好可怜啊.景言心中酸酸的.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沉静.景言扭头便看见一位穿着将军服的男人骑着马狂奔了过來.

    “秦将军.皇上传旨让您立即出战……”

    眼前的景象突然就模糊了.景言猛的清醒.原來她还在那片竹林之中.微风阵阵.沙啦啦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越來越近.

    “景小姐.”一声男声传來.景言一扭头便看见站在不远处了许文君.

    “许先生.”景言淡淡的打招呼.许文君很快就走到了景言的身边.

    “听说景小姐最近住在何先生家里.看來传言是真的.”许文君神色淡淡的.景言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许先生來这里干什么.”景言奇怪的问.她刚刚所经历的到现在还沒理出头绪.她不确定一般人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经历.可是小兰说这里的恐怖传说却是名声很响.那这位许先生难道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