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我送你回去.”白辰风倒是一如既往的贴心.这让景言失落了不少.她又开始想屈原了.如果能带上屈原就好了.

    “其实你不用送我的.”一起回去的路上.景言心不在焉的说道.现在她所有的心思都在屈原身上.可是她又总觉得白辰风对她好像是关注的有些过头了.

    “沒事.同住一个酒店顺路而已.其实我也累了.”白辰风客气的说着.他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在酒.其实他今天下飞机后对景言的态度挺在意的.

    早看出了景言一下去就要甩开他们独自走.白辰风心中是异常的生气.但是他根本不敢去质问景言为什么一起來的.却要甩开大家自己独自走.他现在害怕景言生气.因为在意所以害怕.

    眼看着就要到门口了.白辰风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景言疑惑的问.

    “景言.你是不是.”白辰风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來.景言却无意中在他身后看见了唐宋的身影.

    “他來这儿干嘛.”景言好奇中不自觉的说了一句.白辰风心中猛地一惊.看景言这吃惊的表情.不会是屈原追來了吧.

    该死.这么远他还是真是锲而不舍的祸害着景言啊.

    “景言.谁……”白辰风本想装傻明知故问一下.只是景言才沒那个心思跟他周旋.她推开了白辰风就就追了过去.

    “景言你去哪里.”白辰风气的咬牙切齿的.可他无奈只好一路跟着景言而去.

    一路尾随着唐宋.景言跟着她一直往上直到到了豪华总统套房的区域.刚一上來景言就紧张的捏住了招魂玲的铃铛.这里的鬼气实在是太重了.她跟白辰风都能肉眼看见四周弥漫的黑气.

    “这里不止一个鬼.”白辰风紧张的在景言耳边说道.

    “我知道.”景言也蹙紧了眉.她躲在暗处.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那不怕死的唐宋手拿锁鬼链敲响了其中的一扇门.

    唐宋他是不想活了.

    门就这样打开了.景言眼睁睁的看着唐宋走了进去……

    景言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她怎么都沒想到t市的灵魂摆渡人不止二而且蠢.可是他都碌碌无为这么久了.怎么今天就突然冲动跑过來抓鬼.难道是受人唆使.

    其中肯定有炸.可是事到如今.景言再怀疑也做不到镇定观察了.唐宋现在肯定是人命关天了.这里的结界这么特殊.里面更是鬼气冲天.

    诛邪剑从袖子里滑落出來.景言冲了过去.白辰风原本想拉住她的.但是想到人命关天他也抽出了自己的桃木剑.

    咚.门被景言一脚给踹开了.只是里面的景象确是让她大吃一惊.

    檀香弥漫的屋子里沒有半点鬼气.唐宋一脸拘谨的坐在沙发上.对面吧台上.一个身着白色蕾丝裙的女人正在煮茶.景言动静那么大.那女人居然都沒有回头看看.

    “唐宋.怎么回事.”景言警惕的问唐宋.可是那人一脸的痴呆相.景言叫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沒有.

    “难道是中了什么幻术.”景言疑惑的自言自语.这时白辰风走了过去.伸手在唐宋眼前打了个响指.正处于痴呆状的唐宋居然就这样醒了.

    “景言.你怎么來了.”

    唐宋是刚刚反应过來.这时背对着她们煮茶的女人这时也转过身來.

    “欧阳燕.”景言惊呼道.

    欧阳燕端着zi砂壶面带微笑爱的走了过來;“我们又见面了.”

    “呵呵……”景言笑的有些尴尬.欧阳燕警告过她要少管闲事的.她也收到钱了.可是现在的处境除了逃跑好像是沒什么选择了.

    “我们一起的.刚刚走散了……”景言说着在欧阳燕面前走过直径來到了唐宋和白辰风中间拉起两人就准备跑路.谁知这唐宋就好像是中了邪一样.

    “我再坐一会儿.”

    “再坐会死人的.”景言指甲都快插进唐宋的肉里了.只见他狠狠的甩开了景言的手一脸的任性.

    “我再呆一会儿.”

    “欧阳燕.”景言突然尖叫了一声.三人均是一惊.

    “你到底给他施了什么术.”景言愤恨的眸子对准了欧阳燕.可是她似乎并沒有什么动容.

    “他刚刚跟你们一样闯进來.我在招待他.”

    恩.

    白辰风也紧张了拉住了景言的手谨慎小声的说道;“这个唐宋八成是看欧阳燕了.”

    不是吧.

    景言无语的看着一脸花痴的唐宋.

    “我们先回去吧.”

    白辰风拉着景言离开了豪华的总统套房.一路上景言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那个门.她想不到唐宋和欧阳燕在里面干什么.

    景言的担忧白辰风看在眼里.他宽慰的拉住了她的小手说;“别担心了.我们刚刚确定了他俩在一起.看欧阳燕的态度还是忌惮我们的势力的.她暂时是不会对他下手的.”

    景言在白辰风的安慰下心不在那么忐忑了.可是她还是有些担心.

    “道士.你看出她是什么了吗.我的招魂玲对她沒有反应.说明她身上沒有鬼气.“

    白辰风脸色也十分的凝重.

    “我也看出她身上有种不同的气息.反正她不是人类.”

    两个人边走边讨论着.忽然景言手腕上的招魂玲发出了刺耳的铃声.他俩都感觉身后冷风习习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要过來一样.

    葛楞楞楞楞……哗啦啦……两人身后铁链拖地的声音刺激着耳膜.越來越近.景言皱着头看着地下.整个走廊上都铺着厚厚的羊毛毯.这声音怎么像是铁链拖在水泥地上的声音.

    彭.彭.彭……光脚踩地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哗啦啦的声音越來越近.景言感觉手腕上的招魂玲都震动的想要挑出手腕了.

    这鬼也太强悍了吧.她都有些控制不住招魂玲了.

    “怎么办.”景言看着电梯就在眼前了.可是上面显示的却是停留在二楼.这里是四楼.短时间电梯是上不來的.

    “ 虚.别回头.”白辰风手指竖在嘴上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渐渐的他们已经走到了电梯口.

    嘭嘭嘭……哗啦啦那声音还在继续.景言握着白辰风的手都开始发抖了.

    汗水在两人手只见黏糊糊的.景言伸出左手捏住了墨吟寒送她的黄符.必要的时候她只能靠她了.

    啪.忽地眼前一片漆黑.四周静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景言攥紧了白辰风的手.

    她感觉一只冰凉的手覆盖在她的肩膀上.尖锐的指甲划在在她的脸上.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拿刀子在戳她的脸.

    手紧紧的攥着黄符.在招魂玲激烈的刺激下.景言准备殊死一搏了.她用力扯下了脖子上的符咒准备打过去.突然眼前一片明亮.

    叮.电梯的门开了.景言看见了夏靈真一脸好奇的看着她.

    “景言.原來你在这儿.”

    “你怎么來了.”景言疑惑的问道.她记得她是偷偷跟着唐宋上來的.根本就沒有通知她.

    “有位欧阳小姐让前台通知的我.说你们在四楼遇见了点麻烦让我來接你.”夏靈真十分自然的说道;“景言.你怎么认识的那位欧阳家的小姐.她可是很不简单的人物.”

    “怎么说.”景言好奇的随着夏靈真走进了电梯.

    “她原本是欧阳家的大小姐.三年前被欧阳家的人送进了精神病院.据说那年她父亲刚刚把养在外面的情妇带回家中.为什么突然疯了反正沒人知道.之后就沒有人在提起这个欧阳家的小姐了.直到一年前精神病院的一场火灾.

    让她再次上了新闻头条.都说她被烧死了.可就在欧阳家为她办了丧事的头七.回魂夜那天她居然莫名其妙的回家了……”

    “你说这事奇怪不奇怪.”夏靈真津津有味的讲着.却看见景言紧蹙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哎.景言你们等等我呀.”

    夏靈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却看见景言拉着白辰风就跑了.她想去追的.可是哪知这两人速度太快了.她根本追不上.她追了几步最终只好作罢.

    景言拉着白辰风一直跑到了酒店外面.一出來她才发现刚刚居然下雨了.外面雾蒙蒙的一片.小雨还在下.

    两人折了回去.刚好碰见了迎面走过來的大堂经理.

    “景小姐你好.”

    “你好.请问刚刚是不是雨下的挺大的.”景言看着外面湿的一大片的陆地而且沒有行人她好奇的问道.

    “是啊.”大堂经理一边回忆说道;“是啊.刚刚來的挺急的瓢泼大雨來得快去的也快.这样的天气在t市很常见.”

    “哦.谢谢.”景言道谢后就直接坐在了酒店大堂的沙发上.

    “刚刚下雨了.它就突然出现了……然后是停电……这会是什么呐.”景言默默地坐在那里自言自语.心中想着刚刚夏靈真说的关于欧阳家的事情.

    摊开手心.里面是一块破碎的布条.上面有被灼烧过的痕迹.景言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