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花儿你尽情的哭起来吧。”

    宠隅紧紧的抱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

    这时候宠隅忽然听到了禅让的声音,“只要哭出来便不会有精神上的障碍,你大可放心。”

    他在给朱子敬讲话,眼神甚至都没有飘向自己。

    宠隅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使劲的想拔掉手上的戒指。

    无奈那只戒指太合适了,竟然怎么拔都拔不掉。

    秦一懒看到她冲动的要拔戒指,略微向前走了两步,用眼神警告她。

    宠隅便只得作罢,将那只手放在了下面,却听到禅让若有若无的话,“不用藏了,我全都看到了。”

    说完,他便直接走出了病房,临走时,冲着朱子敬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之所以看夏花儿,纯粹是看在宠隅的面子上。

    如今宠隅竟然戴上了别人的戒指,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找那个人吧。”

    说完,满脸愤怒的望了一眼秦一懒,便离开了病房。

    空气刹那间凝固起来,“禅让你等下!”

    宠隅担心的望着夏花儿,她担心夏花儿会留下什么精神创伤。

    她边跑边使劲的把戒指摘下,却始终无能为力。

    只得将秦一懒手中的包包翻过来,将禅让的婚戒戴到另外一只手上,追着跑了出去。

    “你看我又戴回了你的戒指,你回来帮夏花儿检查一下吧。”

    宠隅恳求的举着手中的戒指,望着禅让。

    “你们在迪拜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你觉得我们还有讨论的必要吗?”

    说话间,宠隅抬头望见了如今正热播的新闻,那上面有她和秦一懒亲热的细节,甚至还有秦一懒帮她买卫生巾的照片。

    标题赫然是,为争夺兄弟的女人,秦少不惜买女性用品讨好女生!“禅让你听我解释。”

    秦一懒追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宠隅正哀求的举着戒指。

    “有什么好解释的?”

    禅让看到了她身后的秦一懒,但宠隅却没有发觉。

    “我这次去迪拜只是为了和往事告别。

    没想到却遇到了秦一懒,所以才会发生刚才那些事。

    但我保证,我只是为了忘记才和他在一起的,以后不会了。

    请你救救夏花儿吧。”

    宠隅哀求的拉着禅让,却发觉他嘴角维扬,好似笑着对她身后的一个人说到,“你都听到了吧,她是为了忘记才和你在一起的。”

    秦一懒听到了宠隅的解释,心里冰凉至极。

    但他却不愿意接受宠隅刚才的话,“隅儿你不要担心,夏花儿根本没有大碍。

    就算是真的有病,也不会严重到非得禅让来救治的。”

    听到身后忽然传来秦一懒的声音,宠隅连忙回头,目光中充满了愧疚。

    她如今已经有些迷信禅让了,仿佛只有禅让才能治疗夏花儿的病。

    “是的,夏花儿其实没有病。

    但若是真有后遗症,你再来找我,那时候我就不会同意救她了。”

    禅让恢复了向来的冷漠,他一直是说到做到之人。

    只不过在面对宠隅的时候,才没有原则。

    如今这女人竟然跑到迪拜,和秦一懒又开始旧情复燃。

    手上还戴着他赠送的戒指,禅让便觉得,若他再不发飚的话,那场轰动全国的订婚盛宴,可能瞬间就会被别人遗忘。

    而那个当天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也将成为别人的妻子。

    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

    宠隅转身冷静的面对这两个男人,剖白她的心迹。

    为了夏花儿,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她也心甘情愿。

    “去把戒指摘掉,我便相信你。”

    禅让远远的望着秦一懒,然后命令般的盯着宠隅。

    宠隅听他说完便拼命的想拔掉戒指,却把手指都搓成红色的,也无法拔掉。

    “你等我下,我到卫生间去用香皂。”

    说完,宠隅便转身要进洗手间。

    “宠隅!你醒醒吧。

    夏花儿真的没事的,只不过是普通的病,你难道就这样甘愿被禅让控制?”

    秦一懒望着病急乱投医的宠隅,低嚎到。

    “我可以帮你找世界上最好的医生,让他来治疗夏花儿的病,你相信我。”

    秦一懒奔上前去将夏花儿死死的揽在怀里,“我说过的,有困难一起面对。

    我和神交换了意志,愿意用一生来呵护你,难道你全都忘记了么?这戒指是无法摘下的。”

    许是秦一懒的疯狂喊醒了宠隅,她低下头时,戒指璀璨的光芒刚好映照在她的眼眶。

    她抬起头,望着禅让,又转过来,呆滞的看看秦一懒。

    “夏花儿,我怎么办?”

    最终转向病房的方向,宠隅发出了内心撕裂的吼声。

    “医生,夏花儿又昏过去了!”

    宠隅决定听从心灵的召唤,正打算将手中禅让的戒指拿掉时,却听到了朱子敬的呼喊。

    连忙也顾不上到底该和那个人在一起了,拼命的跑回了病房。

    “花儿,花儿,你怎么样?你回答我啊!”

    宠隅疯了似的趴在夏花儿的床边,像是儿时玩游戏般的,冲着她呼喊。

    却听不到她的回应。

    她忽然觉得事情好像没有她想象中的简单,等到夏花儿被送进抢救室后,宠隅问朱子敬,夏花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朱子敬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

    宠隅愤怒的摇晃着他的身体,“快说,夏花儿到底怎么了?”

    禅让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秦一懒则留下来继续照看宠隅。

    他将宠隅搂在怀里,轻声的劝她说,“隅儿不要慌,慢慢冷静下来,听朱子敬说。”

    宠隅也便在他的声音中,停止了呼喊,安静的缩在秦一懒的怀里,等待着朱子敬的答案。

    “昨天晚上我公司要处理一些业务,所以回来的比较晚。

    平常睡觉前我都会给夏花儿打个电话的,但这次太忙了,便没有打。

    后来我接到了酒吧老板的电话,说夏花儿晕倒在酒吧里,让我赶紧去接她。

    等到我赶到的时候,发现她的身下一滩血水,便赶紧拨通了医院电话,送到医院后,我便慌忙打电话给你。”

    朱子敬因为太痛苦,说的时候停顿了好几次。

    “她好好的为什么会昏迷?”

    宠隅担心的问。

    “据医生检查,说夏花儿在昏迷前,好像遭受了**。”

    似乎倾尽了全力,朱子敬说出了最后的话。

    “**!”

    宠隅重复着朱子敬的话,差点晕倒在秦一懒的怀里。

    “对一个孕妇,谁这么狠心!”

    宠隅有些无法接受这种事实,她感觉到一阵眩晕袭来,她紧紧的拉住秦一懒的胳膊,好不让自己摔到地上。

    秦一懒牢牢的抱住她,也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查出来是谁了么?”

    秦一懒望着朱子敬问道。

    “我还没有时间具体去查,只不过离开酒吧的时候,感觉老板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但又不敢开口。”

    朱子敬边说边痛苦的颤抖,“我已经报过警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警察也没有到医院来。”

    秦一懒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目前在这座城市可以通天到逃过警察逮捕的人,只有他们几个。

    而从朱子敬描述的酒吧中看来,那个酒吧应该是童伤心名下的酒吧。

    难道**夏花儿的人,会是童伤心?!想到这里,秦一懒便觉得浑身一阵冷风吹来。

    童伤心尽管一直比较花心,但是做事从来不会这么鲁莽。

    如果这次真是他做的,他不仅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而且还有可能将夏花儿推向深渊。

    “童伤心这个王八蛋!”

    哭泣的宠隅断断续续听懂了二人的谈话,她也推断出那个男人应该是童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