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宠隅的脸竟然羞红了,嘴巴里还大喊着,“我没事,我自己可以走的啊。”最后一句,已经小的几乎听不见。

    然后,然后她就听到了童伤心干呕的声音,“还有脸说别人!”宠隅斜瞥了他一眼,看见旁边已经笑的接近崩溃的夏花儿,“夏花儿,你今天如果能三十分钟不笑,这事告一段落后,我带你去云南玩一圈!”

    看着如今的局面,宠隅竟然还跟没事人似的开着玩笑,秦一懒、禅让、童伤心都禁不住对这个身体削弱的女人刮目相看,“也许,你没时间到云南去了。”秦一懒心里坏笑到。

    夏花儿已经不敢说话,只是兴奋的伸出自己的手,表示赞同她的说法。

    然后宠隅便乖乖的躺好了。

    但很快又转过来身子,“禅让,王冰的儿子现在什么情况?”禅让伸出手耸耸肩,往旁边让了让,便看到王冰那如水温柔的妻子,如今正抱着他们的儿子,三口之家正在幸福的拥抱。

    “禅让,你好样的!”宠隅看到自己答应的事情终于完结了,便冲着禅让伸着大拇指,然后便虚弱的又昏了过去。

    “让开,让开!”禅让赶紧扛着医药箱跑到了宠隅身边。

    旁边是焦急的秦一懒和童伤心,还有眼中浸着泪水的夏花儿。

    “宠隅,你一定不要出事。”夏花儿轻声的祈祷。

    “情况基本稳定,赶紧送最近的医院。”禅让说着便抱着宠隅跑出了人群,夏花儿和童伤心都分别望了一眼秦一懒,只见他表情一怔,连忙也追了出去。

    “谢谢您救我们的孩子!”王冰和妻子冲着禅让说到。

    没想到禅让连瞅都不瞅他们一眼,嘴里只是冷漠的散出一句,“你们要谢就谢宠隅吧。”脚步未曾有任何停留,便快速的奔向旁边的车子里。

    上官绮罗的匕首已经被旁边的黑衣人快速卸下,相机也被人拿走了,如今她一个人瘫坐在王冰的家中。

    最初的她还惶恐不安,以为秦一懒或者童伤心会把她给杀了。

    谁知道当把宠隅和夏花儿救下后,这群人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对上官绮罗来说,没有比受冷落更痛苦的事了,但现在,连这间房子的主人也不欢迎她了。

    “请您出去。”王冰把妻子和孩子安顿好之后,便出来准备轰走上官绮罗。

    “我给你钱,只要你能够把那个女人杀了!”上官绮罗忽然回过来神似的,猛的拉住王冰的衣角,目光中闪烁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狠毒。

    “这件事还是您自己亲自去吧,她如今是我恩人。”王冰边说着边打哈欠,他见上官绮罗还没走的意思,只得想提垃圾似的将她提起,然后轻轻的放在了门口,转身将门锁上。

    如今的上官绮罗,连王冰这样的人,都不想再多看一眼。

    天空忽然下起雨来,上官绮罗那锦缎般的名牌衣服,在雨水的低落下,变得凌乱不堪。

    就如同她那本来还算得上娇贵的容颜,此刻如路边破旧的报纸一版,让人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轰隆隆”一声惊雷,病房外面的秦一懒再也坐不住,起身在门口踱来踱去。

    夏花儿因为惊吓过度,已经睡着了。

    童伤心在旁边守着她,寸步不离,目光中,尽是无限爱怜。

    终于,禅让走出门外,表情看起来很疲惫,但却隐藏不住他呼之欲出的喜悦。

    “情况怎么样?”秦一懒连忙拉住他的手问道。

    “我的新疗法奏效了!这次她醒来的生命指数快速恢复!你现在就可以进去看她。”禅让兴奋的像是个孩子,听他说完,秦一懒赶紧进了房间。

    结果病床上的宠隅脸上依旧苍白无血色,秦一懒的心不由得一紧,说不出的心疼在心底深处弥漫。

    那种身体的本能让他无法忽略,为什么自己总是这么紧张她?

    “秦一懒。”宠隅柔弱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接下来,便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隆!”宠隅家里出事那天,就是这样的大雷雨,她不由得痛苦的闭上双眼。

    秦一懒安慰的手,握紧了她的。

    心底那汹涌澎湃的恐惧,此刻好像减轻了很多。

    宠隅竟然敢慢慢的睁开眼睛了,“秦一懒。”依旧是轻声的呼唤,但却充满了依赖。

    “恩。”秦一懒莫名的乖巧起来,在她的召唤下变得温柔。

    “秦一懒。”宠隅却还在不停的重复着他的名字,苍白的脸上浮出柔美的笑容,惊艳着秦一懒的触感。

    “我想上厕所。”好吧,宠隅终于说出来了这句话。

    她望了周围一大圈,都没发现有女护士,没办法,才一句句的喊着秦一懒的名字,慢慢的说服自己说出这似乎不太应景的话。

    “呕!”秦一懒学着她刚才笑话童伤心的干呕状,刚才还觉得浪漫无比呢,此刻可真是大煞风景。

    “人一天有三急好不好!”宠隅撅起小嘴,“赶紧啦。”然后,秦一懒总裁便把这个娇弱的病人,扶到了卫生间。

    幸亏这是vip病房,不然堂堂冷酷三少拉着一女人进卫生间,传出来实在让他无法立足。

    宠隅艰难的进了卫生间,蹲在马桶上,等到自己安全后,便砰的一声把卫生间的门口关上。

    丝毫不顾及那个尚在门口的服务生。

    “喂!”秦一懒何时受过这样的礼遇,他便拍着房门想跟宠隅理论。

    却听到了身后护士诧异的声音,“先生,门外还有卫生间。”且不要跟病人争抢卫生间,好吗,男人?护士的小脸上,挂着对这个英俊男人的满脸不认同。

    额,秦一懒只得站在门口,卫生间里的那位已经笑的快撑不住了。

    “我时间比较长,你就不要等了啦。”宠隅听到了女护士的声音,就知道自己如今已经不需要秦一懒。

    便期待着看他被人耍的模样,这才大声说道。

    “是的,先生那边的卫生间很近的。”秦一懒的脸都窘迫的红起来,正当他气急败坏的想要怒喝宠隅的时候,忽然脸上的窘迫变成了尴尬,声音也变得礼貌起来,“护士小姐,您来这里多久了?”

    没想到这浑身流淌着贵族之气的优雅男子,竟然会主动和自己搭讪,护士小姐便马上原谅了他刚才做的事情:贵族家的少爷,难免会生活能力差些。

    接下来,秦一懒便成功的和女护士攀谈起来,而且这攀谈的声音还越来越远,宠隅解决完问题后,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她如今身体虚弱,根本无法自己回到病房上去。

    只得屏住呼吸,等着有人进病房。

    “禅少!”好不容易听到好像有脚步声近了,结果却被秦一懒一声喊了过去。

    接下来,“我正要向你咨询几个问题。”难得秦一懒如此好学,禅让想着这个时间最好让宠隅好好休息下,便又离开了病房。

    苍天大地!自己刚才干嘛嘴那么长!竟然敢戏弄秦一懒,实在是小看了他的智商。

    如今的宠隅,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孤单的坐在空气不甚喜人的马桶之上,心里在默念秦一懒的名字无数遍。

    直到夏花儿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

    “宠隅!宠隅!难道她死了吗?为什么连尸体都不见!”夏花儿小时候肯定得过智障!腿已经麻的不行的宠隅正想骂她一句,但马上想到她如今是唯一可以解救自己的人,便使出浑身力气,喊道,“夏花儿!”“妈呀,宠隅的魂来找我了!”

    夏花儿智商通过这件事,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