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伤心没想到夏花儿竟然会使出这一招,连忙闪躲着想拒绝回答记者们的问题,谁知道,这群记者早已将他围个水泄不通。

    今天来参加老三的订婚典礼,谁也没带人来啊。

    况且这么高,直升飞机如今都在山上,下面的人想过来都不行。

    童伤心只能冲着记者们解释,“不好意思各位,我认错人了。你们别瞎写啊。”说着就想挤出人群,但大家根本不给他机会。

    “但童少刚才说,即便是夏花儿小姐化成灰,您也认得她。这句话怎么解释呢?”

    童伤心就不明白了,那边的新闻比这个更剧烈,他们怎么就非得围上他了。

    “秦一懒的订婚现场出现问题,你们干嘛要采访我?”童伤心没好气的说道。

    “我们每家媒体都派了三位记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所在。

    童少,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夏花儿小姐好像已经被偷拍到好几次和你在一起了。

    你能不能解释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望着记者的穷追猛打,童伤心可谓是苦不堪言。

    再去找始作俑者夏花儿,却发现她早就不见了踪影,好像跑到四少那里去了。

    “童伤心,都是你做的好事!”裴礼看童伤心被几个记者围得走都走不开,便冲着他大喝到。

    “裴少,上官绮罗订婚不成功,最开心的应该是你吧?”说话是宠隅身后的宠纯木,他手里举着几张比较特别的照片。

    快速的在上官绮罗、裴礼,还有秦一懒面前闪了一下。

    三个人瞬间如同被电到似的,呆立住了。

    “你不要在这里招摇撞骗!”上官绮罗最先反应过来,她冲着宠纯木大吼起来,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淑女形象。

    “如果是招摇撞骗的话,想必上官小姐不会这么激动吧。”宠纯木是何等机灵之人,多年的昏迷,他早巴不得到这个热闹的世界上玩玩。

    脑袋再不用啊,那就完全秀逗了。

    “三少,你可不要听他的鬼话。”裴礼如今不怕别人怎么想,他担心的便是秦一懒的看法。

    他和上官绮罗确实有一腿,而且那个女人特别喜欢刺激的玩意,所以两个人在一起没少留下“证据”。

    这是这些证据最后是如何传出去的,以后再追究。

    但现在关键的是自己兄弟可不能先内讧。

    “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秦一懒当然看清楚了照片上的内容,他的目光变得呆滞,浑身冰冷起来,今天的上官绮罗已经让他有了新的看法,没想到这个称兄道弟的裴礼,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些都是他们ps的。”上官绮罗担心的望着裴礼,这到底是谁传出去的?她心里慌乱的很,这么盛大精心准备的婚礼,还请了那么多的媒体来报道,谁知道会变成这幅模样。

    如今这些丑闻如果公布出来的话,以后她上官绮罗还如何在这个社会上立足?“噢?如果这样的话,不如让各个媒体朋友和秦先生,都来仔细分辨分辨。

    ”说话间,宠纯木周围猛然出现很多记者,这些人全不是上官绮罗请来的。

    他们全部接到了宠纯木发的照片,秦一懒手中也有一张。

    他一下子便望见了上官绮罗胳膊上的那块胎记,便不再看,直接将照片摔倒了上官绮罗脸上,“难道他们连胎记也会p么?”

    “当然,现在高科技什么都做的出来!”上官绮罗还想抵赖。

    “那他们是怎么知道胎记在什么位置的!”秦一懒尽管如今脑袋有些疼,但他绝对不是呆傻。

    望着这个狡辩的女人,他已经没有丝毫的兴趣。

    连同那个多年好友的裴礼,他也不想再多看一眼。

    如今刚才那波拿着照片的记者们,已经将裴礼和上官绮罗围得水泄不通。

    倒把秦一懒和宠隅空在同一个位置。

    秦一懒只要一望向宠隅,便会觉得头阵阵的疼,他忍不住抱住头,视线也不再转向她。

    平复了一会儿,秦一懒对着最后一波媒体说到,“订婚仪式取消,各位回去可以以实际情况报道,如果愿意给秦某面子,可以少写几句。”之后秦一懒拱拳便准备离开,却被几个记者挡住了去路,“秦少,刚才那位小姐说您曾经结过婚,不只是真是假?”“这位小姐,你方便把结婚证给我们看下吗?”宠隅呆呆举着结婚证,视线却从没离开秦一懒。

    照片上不是看着很健壮吗?怎么真正走近了,却发现他消瘦了许多?为什么老是捂着脑袋,是因为头痛吗?他为何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记者见她不予回馈,有的人竟然想凑过去拍那张结婚照。

    幸亏被宠纯木及时阻止,“装晕。”宠纯木的命令一下,宠隅立马晕倒在地。

    “各位麻烦让一让,这位小姐现在急需就医。”一听就医,记者们可不敢阻挡,瞬间便腾出了条路。

    接下来,宠隅,夏花儿,和宠纯木便顺利的逃出了包围,找了一架飞机就直接下山了。

    余下那些人,便有了可以借鉴的经验。

    先是童伤心装晕倒,禅少马上过来将他扶起,接着,秦一懒,禅少,童伤心三个人便乘坐飞机直接下山,留下了上官绮罗和裴礼。

    禅少和童伤心的态度已经表明了立场,他们完全和秦一懒站在同一个展现,对裴礼这种人,表示不满。

    朋友妻不可戏,即便是秦一懒不举,上官绮罗难耐寂寞,他作为兄弟,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总是无法解释的。

    禅让望着秦一懒的状态不太好,连忙让他平躺在飞机上,然后帮他轻轻按摩脑袋,“感觉怎么样?”“那个女人我真的认识吗?”秦一懒感觉头部的疼痛减轻了一些,心里似乎对上官绮罗和裴礼的事情并不在意,反倒更在意那个举着结婚证的女子。

    她娉婷的模样,还要巧笑的表情,为何会触发他内心深处的柔软?难道他们曾经有过一段美妙的过往。

    “你还是不要想那么多,身体要紧。”一向巧言的禅让竟然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望着秦一懒期待的神情,这才勉强从嘴里蹦出去几个字。

    而童伤心,干脆直接将脑袋望向窗外,心里忐忑着,担心秦一懒会拉着他问。

    秦一懒望着他们两个这幅模样,便知道他和那个女人一定有着一些故事。

    他们不说,就说明不是什么好事。

    但他无法拒绝内心的波动,决定找个机会把这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什么!你说他失忆了?”宠隅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念叨“他为什么不认得我”,“他为什么不认得我!”,一百遍之后,夏花儿实在忍受不了,只得告诉她秦一懒失忆的惨痛事实。

    “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说忘就能忘呢?”理性告诉她,失忆不见得是坏事。

    但是感性又指引着她,深深扎在她心底的回忆,怎么能在另外一个人的脑子里全部消失呢?她怎么办,如果回忆只剩下一个人,那这份回忆到底是真是假?宠隅脑海中时刻浮现着他痛苦的捂着脑袋的表情,到了最后,他干脆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心里如同针扎般疼痛,“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看着姐姐如同疯癫般一直重复着同样一句话,宠纯木知道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只能静静的将她搂在怀里,像小时候的她安慰自己一样,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等她的呼吸渐变的平稳,心跳也不再那么猛烈的时候,轻声说到,“姐,失忆症是一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