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百毒丹有多重要,更何况此药方还失传了,如今世界上流传下来的百毒丹屈指可数,你……”白江袅的不在意让得易安顿时就想反驳。

    “好了好了,这个我知道,你不用说了,咱们先来说说你。”白江袅想到自己来的目的,直接打断了易安的话,将话题转移开。

    “我?”易安不知道自己哪里有问题。

    “你知不知道你的思莞公主,今日想尽办法想见到你,累了我半天,好不容易才把她打发了!”白江袅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的替易安挡桃花,他却舒舒服服的待在房里,心里有些不平衡。

    “什么叫我的,白江袅你能不能不乱说话。”白江袅的乱点鸳鸯谱把易安气着了。

    “好好好,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但是你救了人家,现在人家都恨不得要以身相许了,你总不能不负责吧。”白江袅觉得自己形容宫思莞形容得身份准确。

    “当初是谁非要救人的?”易安一句话,问得白江袅哑口无言。

    “反正我不管,你的桃花债以后自己想办法,我才不干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易安有些头疼的看着白江袅,她耍起无赖来,无人能奈何。

    之后的几日,宫思莞日日往太子府跑,易安都是以各种理由避而不见。

    第七日之后,接连两日宫思莞都没有出现,让得白江袅与易安松了口气,想着她终于愿意放弃了。

    白江袅也得以回归了正常的生活习惯。

    到的第十日午后,白江袅在寒风院帮着易安做着实验。

    不知不觉困意袭来,便躺在一旁的椅子上准备眯一小会。

    易安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从衣橱中拿了一件披风正给她盖上,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先生,门外南靖国的公主殿下求见。”门外传来白天的声音。

    白天是白江袅带过来的白家的家奴,白江袅特地吩咐他过来照顾易安的起居。

    “就说我很忙,不见。”易安头也不回地说道,只顾着替白江袅掖好衣角。

    当宫思莞冲进书房,便见到两人这般的“亲密”模样。

    “公主殿下,这般闯入在下房间,未免有些太过无礼了吧。”易安起身不悦地看着宫思莞,对于她的举动有些厌恶。

    宫思莞见此情景,想到易安为何会避着她了,原来是因为白江袅。顿时嫉妒心作祟,抽出缠在腰间的鞭子就朝白江袅挥去。

    白江袅在宫思莞闯入书房内时便被那大动静吵醒了,一睁眼,宫思莞的鞭子已然挥出。

    易安见状,忙挡在白江袅的面前,欲替她挨下这一鞭。

    宫思莞看着易安这般维护白江袅,嫉妒心更是大盛,虽不愿伤了易安,但她使出的是全力,无法收回,只能眼睁睁看着鞭子即将抽上易安的后背。

    在那电光火石间,白江袅一把推开了面前的易安,只伸出左手抵挡。

    “袅儿!”两声惊呼声同时响起。

    一道来自于易安,一道来自于提前回府,刚踏入易安书房门口的江玄瑾。

    江玄瑾一个健步冲上来,拉住白江袅不断流血的左手臂,对着一旁的易安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拿伤药啊!”

    原是宫思莞的鞭子使用的时候,鞭上附着的尖利的倒刺就会立起来。

    平日里,宫思莞只做防身用,却不想今日因为嫉妒伤了白江袅。

    易安慌乱的跑到书柜前,拿出药箱翻找。

    “江玄瑾,你干嘛对易安吼呀,又不是他害我受的伤。”白江袅看着江玄瑾着急的样子,心中微动,却又不满他对易安的态度。

    “你还好意思说,你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笨死了。”江玄瑾用话语中的嫌弃之意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自责。他自责没能保护好她。

    江玄瑾自然知道不是易安伤的白江袅,但是如果不是因为宫思莞喜欢易安,她又怎会出手伤了白江袅。

    所以,江玄瑾对易安没什么好脸色。

    宫思莞便在一旁傻愣着,看着两个颜如冠玉的男子心疼地给白江袅治着伤。

    白江袅低着头,看着仔细给她清理伤口的江玄瑾,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好看,这话果真不假。

    那个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给她上药,时不时还怕她疼,幼稚的用嘴帮她吹一吹的江玄瑾,那认真的模样,让她迷得移不开眼。

    “还疼不疼?”江玄瑾一抬头,白江袅那痴痴的模样便落入了他的眼中,顿时心里高兴得犹如得了奖励的孩子。

    “不……不疼了。”白江袅发现自己的小心思被江玄瑾察觉,眼神慌乱的想要避开。

    待得将白江袅的伤口处理好了,江玄瑾转过头看到怔愣中的宫思莞。

    江玄瑾怒发冲冠的指着宫思莞,对着门外的戍一喊道:“给我把这个心肠狠毒的女人赶出府,从此不许迈进太子府半步!”

    随后,一把抱起白江袅往外走去。

    “江玄瑾,你干嘛呀,放我下来!”白江袅半是羞涩半是惊讶,挣扎着想要离开。

    “别动!”江玄瑾就怕白江袅乱动再牵动了伤口。

    白江袅看着江玄瑾眼中真心实意的关切与心疼,不再挣扎,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易安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有些黯然。

    “公主殿下,请吧!”戍一态度强硬地与宫思莞说道。

    太子殿下虽说是赶出去,但是人家毕竟是别国的使臣,还是公主,此时为两国建立友好关系的关键时期,就算他们占理也不好做的太过了。

    “易安,我……”宫思莞想与易安解释,但又不知道如何解释为好,因为这事确实是自己做的过分了些。

    易安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坐回了书桌旁,埋头继续研究。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不让自己去想先前江玄瑾与白江袅亲昵的那一幕幕。

    “公主殿下,请!”宫思莞微微张口,还想对易安说些什么,却被戍一的催促阻止了。

    易安的无视让得宫思莞有些难受,眼泪不停在眼眶中打转,却又不得不一步三回头的跟着戍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