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非意一惊,忙起身跪下:“徒儿不是这个意思。(小说文学网)师傅,您的身体需要有人照顾,徒儿不想离开你……”

    “为师好得很。”成风寒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此事就这么定了,你们现在就去收拾行李,尽快出发。”

    “师傅!”陈非言忙叫住正转身离进屋的成风寒,道:“弟子认为,二师弟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平日里这些琐碎事物皆是我来打理,现下要留师傅一人在此,弟子也很不放心。”

    成风寒问:“那你待如何?”

    陈非言道:“弟子想,不若,我们师徒三人一起上路去往苏州一行。一来,可无后顾之忧,二来,也好相互有个照应,这三来,崆峒派四人确是死在我们师徒手上,那个肖冰,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咱们去往苏州,也正好避避风头。”

    成风寒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

    他本不想再出山。如今他身体愈发不好,仇家势力又太大,他若出世,便极有可能引来仇家瞩目,故而才会带着两个弟子在这偏远的祁连山里隐居。可,身负血海深仇,若就此在这深山里了此残生,他又不甘。

    两个弟子,一个错过了时机,一个没天份,半路捡了个来路不明的女娃,竟然还成了唯一的希望。对此,成风寒唯有深深一叹。

    陈非言拿出为数不多的银两,换了一部旧马车,三人随便收拾了几件衣物,带了些干粮,这就上路了。

    说到底,成风寒对于白茯苓的来历,虽然很是顾忌,但如今他年纪已不小,又一身旧伤,能活多久尚且得看老天垂怜,如此情况,能让他有机会再赌一把,已觉得是上天的恩赐了。

    这边师徒三人正走在寻人的路上,而被他们所寻的人,却正在被凤云栖抱着,坐在太极图中心的那座女神像的脚下,全无意识地昏迷着。

    成非意的情况实再是诡异,浑身滚烫却一个劲地叫冷。凤云栖不知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既不敢带成非意去火岩那边,也不敢把她放到冰岩那边,只得两者取其中,坐在中间的石像脚下。

    成非意体内经脉断了,原本就容纳不了多少灵力,现在身体里火灵力过剩,从身体里溢出,使得她浑身像是火烧火烤般地灼热。

    看她嘴角都被烧得干得裂开来了,凤云栖便去小溪里接了点水给她润润唇。那一小捧温水刚一触碰到成非意的唇角,就像是被瞬间烧沸了一般,登时就将成非意的嘴角烫出了一个泡来。

    凤云栖吓得赶紧收手,再也不敢给她喂水了。只能看着她唇角烧得干裂,心里暗自焦急。

    暗自算了算时间,凤云栖这才惊觉他们两人已在这洞里呆了有三天了。整整三天,两人除了喝水,就没进过食。

    凤云栖心道,成非意身体本来就弱,若是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的。怎么办呢?

    就在凤云栖心下焦急,又不知所措的时候,怀里的成非意突然吐起血来。

    凤云栖惊得心中一颤,慌忙地抬手去擦她唇边涌出来的鲜血。这血触手竟然比成非意的皮肤还烫,凤云栖差点怀疑成非意的身体里是不是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