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林国听说西驰要和东郑联姻,在派特使亲来道贺的同时,也向西驰国君提出了要和西驰联姻的请求。【小说文学网】

    西驰一听到上林向自己提亲,他哈哈笑着对上林特使道:“不是我不愿意答应,只是我康清虽然儿孙不少,奈何我十几个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我这个女儿刁蛮任性,自小娇惯地不知天高地厚,只怕是会耽误了子希王子。我这个公主可是担当不起一国之母的重任。”

    上林国特使笑道:“皇上太谦虚了,女孩子未出嫁之前任性一点,活泼一点那是在常理之中的,我们上林国的女孩子也是性格活泼的很,相信公主嫁到我们上林之后会很快融入到我们上林国民俗生活里,还恳请皇上能答应我们的求婚。我们保证公主嫁到我们上林后会受到最高的礼遇。”

    康清思忖着,他想上林虽然贫穷落后,人民多靠打猎放牧为生,但是上林国君只有一个儿子,并且上林国传统是一夫一妻制,若是伯萱嫁过去,日后这上林皇后的位置非她莫属,并且一夫一妻的传统制度下,伯萱也不必天天苦恼于宫廷争斗,那岂不是对伯萱和西驰都有好处?康清想到自己的爱妃就是死于宫廷争斗,自己看着心爱的女人被人折磨致死却要装作无动于衷,那种痛苦非常人可以体验。他转念又想,若是西驰和上林联姻,那么上林会被西驰更加牢靠地掌握在手里,这样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这样一想,康清便欣然答应了上林特使的求婚,答应在太子娶完太子妃后便将伯萱嫁给上林王子木子希。

    伯萱一听到自己已经被许配给上林王子木子希的消息后便即刻跑到康清那哭闹起来。她不相信父皇真的将她许配给了满身腥膻恶臭的上林国人。康清一向对伯萱宠爱有加,无论伯萱怎样胡作非为他都不管不问,但是这一次他却异常严厉而不讲情面,面对伯萱的哭闹和伯萱母亲文妃的请求而一点不为所动。伯萱哭道:“父皇,难道您现在一点都不疼爱萱儿了吗?我可是您唯一的女儿啊!我不要嫁给那什么上林王子,我要永远在父皇身边服侍您,求父皇不要让我嫁给上林王子……”

    康清听到伯萱的哭求并不是一点不难过,他抚摸着伯萱的头发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世上没有哪一个父亲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别人,何况是嫁去那么远地另一个国家呢?但是萱儿,你是公主,你的婚姻不但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还是两个国家的事。我答应将你嫁给上林王子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嫁到上林,那么上林皇后的位置必定是你的,你不但可以独享上林王子,并且你做了皇后之后还可以帮助我西驰将上林更加牢靠地控制在手中,父皇需要你啊!”

    伯萱一听到康清说将自己嫁到上林后想要利用自己更加牢靠地控制上林后心中立刻升腾起一股怨怒之气,心想原来将我嫁给那上林王子还是为了你那所谓的千秋霸业,我偏不让你如愿,我死也不嫁,看你拿我怎么办!伯萱冷笑道:“父皇,你是想要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还是想要一个死了的上林皇后?”

    康清道:“你说什么?!”

    伯萱道:“没什么,就是想告诉父皇,若是你执意要我嫁给上林王子,那我就去死!”

    一边的文妃哭道:“萱儿,你不要做傻事,你死了,母妃也不活了!”

    康清怒道:“你敢!你现在已经是上林国的人了,你就是死了,我也会派人将你的尸体运去上林国!”

    文妃哭着对康清道:“皇上,你真的要逼死我们娘俩吗?咱们只有这一个女儿,你真的忍心看她去寻死吗?真的忍心看我去死吗?”

    康清哼道:“若不是你太过娇惯她,她何至于如此任性,给我好好看着她,若是她不能嫁到上林国,我唯你这做母亲的问罪!”说完康清拂袖而去,文妃抱着伯萱,母女俩哭成了一团。

    伯萱真的如她自己说的,打定了主意死也不肯嫁给上林王子。伯箫和伯岩听说了这件事后结伴来看望伯萱,伯萱躺在床上,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她已经三天滴水未进,粒米不沾了。正赶上文妃也在伯萱的寝宫,她哭哭啼啼地对伯箫和伯岩道:“二位皇子一定要帮我多劝劝萱儿,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了了。萱儿平时和两位最合得来,你们的话她一定听。看皇上的意思,是非要萱儿嫁到上林不可了,唉!我这是什么命啊!只有这一个女儿还要给嫁到那种蛮荒之地,这是要我的命啊!”

    伯箫和伯岩点头答应,他们看文妃也实在可怜,但却只能以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来安慰她。两人进了伯萱的房间,看着平时受尽哥哥弟弟们宠爱的伯萱躺在床上瘦弱的如一张纸,伯箫心中不禁一酸。如鸢见伯箫和伯岩进来,立刻站起来跪下行礼,伯箫将她扶起来,他惊讶地发现如鸢的脸色竟然比伯萱的脸色还要难看,他看着如鸢哭的如同核桃般的一双眼睛,心中不但感叹地想若能得一个如如鸢这般忠心不二,真正疼主子的属下的话,那么也是做主子的福分啊!

    伯箫柔声对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的伯萱道:“父皇决定了的事情是很难被改变的,我们做子女和臣下的只能服从。不过我听说那上林国民风淳朴,国君爱民如子,人民虽然生活的不富裕,但是他们却生活的很快乐很满足。再者上林的礼教宽松,人们性格直率淳朴,很好相处。那上林王子前年我曾见过一次,是一个雄壮伟岸的美男子,相信你嫁给他会幸福的。”

    任伯箫在床边滔滔不绝,伯萱仍然固执地不肯睁开眼。伯箫叹口气,只好同着伯岩一块出了房间。文妃迎上来问道:“二位皇子,伯萱可是肯吃饭了?”

    伯箫歉然道:“文妃娘娘,我看伯萱要接受这件事可能还得等一段时间,暂且让她休息几天,等她想通了就好了。”

    文妃一听伯萱还是不肯吃饭,她哭道:“这小祖宗是想要我的命啊!她这样倔,可是要倔给谁看呢?谁又愿意管我们这苦命的人呢?我那个儿子要是没有夭折,也该十岁了……”

    伯岩向伯箫使了个眼色,伯箫心领神会,两人和文妃道别,出了伯萱的寝宫。伯岩笑道:“咱们再不走,这文妃娘娘又要拉住咱们诉苦个不停了,我真佩服她,竟然每一次都可以把同样的话说的一个字都不差!”

    伯箫也笑,他叹口气道:“这文妃娘娘也是够可怜的,现在伯萱又这样,也难怪她想起死去的十七弟。要是有另一个子女在身边她也就不必整日担心伯萱远嫁了。”

    伯岩苦笑道:“有另一个子女又怎样?对有的人来说,她可能会宁愿自己只有一个子女,那另外的子女对她来说是可有可无的。照那样,还是死了的十七弟更幸福!”

    伯箫知道伯岩是在说他自己,伯箫不知道该怎样继续这场有些尴尬的谈话,他只好岔开话题道:“我府里有人新送来几斤新茶,去尝尝?”

    伯岩笑道:“还啊!”

    于是兄弟俩乘着轿子出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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