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啊,罗咤迦楼也是一个很讲究的人,如同能大仙,做事讲究,为人低调,处处以和为贵,凡事能忍则忍,从来都不欺负人。

    凯布利是很可怜,凯布萝莉就是凯布利的命根子,凯布利一直都在哭。

    罗咤迦楼,不作理会。

    当然这是表相,其中是有内因,内因就是,罗咤迦楼有苦自知。

    大脑少了五分之二,xiǎo脑少了三分之一,在这种情况之下换个人早已经就死了,好在罗咤迦楼修为高深——

    罗咤迦楼不説话,是因为罗咤迦楼説不出话。

    罗咤迦楼闭着眼,是因为罗咤迦楼睁不开眼。

    罗咤迦楼一动不动,是因为罗咤迦楼神经中枢受损,身体机能瘫痪,并且神智不清思维混乱,根本就不能动~

    所以,现下正自默运神通,进行脑补。

    罗咤迦楼,是被抬下去的。

    其后于老上台,宣布,凯布利胜,罗咤迦楼败!

    所有人大跌眼镜!

    是的,凯布利是凯布利,凯布萝莉是凯布萝莉,罗咤迦楼得到了凯布萝莉,代价就是失去了还手之力——

    对不?

    对!

    对极了!能大仙终于松了一口气,同时主动过去安慰凯布利,説不哭不哭,给你吃糖~~

    糖,就是七彩霞光,棒棒糖。

    可以告慰死者的亡灵,可以医治心灵的创伤,这一支棒棒糖。乃是xiǎo猪猪回赠给能大仙的:“给!”

    能大仙。真是一个大方人:“不用客气!拿着!”

    可是凯布利不吃。凯布利不但不吃,而且哭得凶了,完就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凯布萝莉~~凯布罗莉~~”

    是的,能大仙以为,罗咤迦楼已经把凯布萝莉搞死了:“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当下悲天悯地,沉重哀吊,挽谒曰:“佛説一碗水。八万四千虫,反正都死了,哭有什么用?”

    这劝地,多好,只可惜凯布利还是不听:“凯布萝莉~~凯布罗莉~~”

    整个儿,叫魂儿一样。

    当然凯布萝莉还没有死,凯布萝莉是敌的,没有人能搞死凯布萝莉:“能大仙~~能大仙~~”

    至于能大仙,已经被方道士搞死了:“去!”

    “能大仙~~能大仙~~”

    “别理我!”

    “能大仙~~能大仙~~”

    “烦着了!”

    “能大仙~~我要吃糖~~”

    “你要吃屁!”

    “能大仙~~你回来~~”

    能大仙走掉了,方道士真是太烦人了。能大仙只能送给他三个字:“跟屁虫!”

    凯布利不哭了。

    因为凯布利想到了一个办法。

    唯一的办法就是,自此以后。追随罗咤迦楼,一生一世,一直到死——

    活着就有可能,死也要在一起!

    为了凯布萝莉,总会出现奇迹。

    第二轮结束。

    八强产生:能,牛牡丹,方殷,斯德古拉,鹤公鹤婆,提坦,于慕容,凯布利。

    今天的比赛只有两轮。

    完实力使然,可説众望所归,面对这样一个结果,没有人提出疑议。

    日已西斜,天光犹盛。

    比赛足够精彩,只是有些遗憾,似乎少了什么,还是意犹未尽……

    所以当于老宣布,比赛结束,明天继续,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説的时候,众人摇头叹气,迟迟不肯离去。

    就是,还没过足瘾嘛!

    多半精彩之处,本就人得见,尽多歪门邪道,有失正大光明,这是武道大会嘛,应当重diǎn突出一个“武”字!

    再者説了,老皇帝还自坐得八风不动稳如泰山,三花公公也是一样。

    你又何必着急?

    想必还有好戏!

    很答案揭晓。

    正是天大惊喜——

    于老卖足了关子,话锋一转,笑着説道:“上一回説到——”

    果然,还有。

    上一回説到,妙到巅毫才显摆,祖孙二代坐烛台,也就是问计于道。

    定海输了,可是不服。

    因此不肯下台。

    台上有一个坑。

    坑是方道士搞出来的,因此就得他自己来填,人是方道士劝下去的,只不过用了一句话——

    他説什么?

    没有人知道,是句悄悄话。

    説是神秘,也不神秘,説是神奇,也不神奇,就是:“呆会儿,我和你比~~””

    于老宣布:“方xiǎo侯爷,主动要求加赛一场,与定海神僧!”

    就是,败者淘汰,胜者晋级,八强还是八强,二人只争一席:“咣!”

    方xiǎo侯爷出场!

    定海神僧出场!

    其后二人龙争虎斗,大打出手,好不一场旷世大战,惊天动地泣鬼神……

    这又做梦了,那有可能么?

    且不论定海如何如何,以方道士头脑的聪明程度,岂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

    以方道士的人品,会有这样的好心?

    这样等于自杀。

    没有人会相信。

    但是方殷已然走上台去,手持一柄剑,背负一柄剑,腰缠一柄剑——

    三剑大都统,双xiǎo侯爷!

    一个方道士!

    其后,定海上台,手持度佛棒。

    当二人面对面地站在台上,这一场较量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但仍有人不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这是做梦!这是做梦!”

    “打我一下!打我一下!”

    “啪!”

    能大仙,勃然大怒:“你又!发克!”

    牡丹大姐,美眸大睁:“你自己説的。你要我打的。你……”

    能大仙捂脸:“是吗?我有説过吗?”

    牡丹大姐嗤鼻:“废话!”

    能大仙冷笑:“哼哼~~”

    牡丹大姐一口啐过:“白痴能。滚你的罢!”

    ……

    正所谓是,一物降一物,同样作为八强选手之一,终究还是牡丹大姐比较牛:“泼妇啊,泼妇!”

    能大仙忍辱怀恨,暗自腹诽,咒道:“牛牡丹牛牡丹牛牡丹牛牡丹,生孩子生孩子生孩子生孩子……”

    自有下文:“没屁眼没屁眼没屁眼没屁眼……”

    “呆地!呆地!”亚哥兴高采烈地指道:“鹿克!鹿克!”

    鹿克?

    又是。甚么意思?

    能大仙虚心好学,不耻下问:“什么是鹿克,为什么不是,马克?”

    提坦:“嗬嗬嗬嗬嗬~~”

    是了,现下这三个人是好朋友,关系亲密,蜜里调油,团结友爱互帮互助,学习气氛分外浓厚,直接就形成了一个三人xiǎo组~~

    号称:风马牛xiǎo组!

    犹如。白院长,神机真人。黄扬木大师,也是一个xiǎo组——

    号称:穷讲究xiǎo组!

    表相永远是表相,只有穷究深究讲究,才能得到真相。

    其实方道士和定海老和尚这一场也不算甚,三个人,还自沉浸于上一场凯布萝莉所展现出来的神奇——

    穷是穷酸的穷:“我就不明白了,一粒芝麻,怎么就会变成一个西瓜?”

    讲是讲经的讲:“若有一物,可大可xiǎo,何如?”

    究是研究的究:“譬如天地,譬如万物,蟒蛇吞象,蛤蟆气肚!”

    穷:“梦幻泡影,不足为凭,那是一只虫子,又不是一个气泡,变大变xiǎo也得有个限度!”

    讲:“如心。”

    究:“我只能説,这个世界奇异太多,以理穷究,枉生烦忧!”

    穷:“我就穷,我就究,那只虫子哪里去了?”

    讲:“心眼。”

    究:“心眼?不是天眼么?”

    穷:“天为眼,虫为瞳,反正我不信,越説越邪乎!”

    讲:“心眼,就是天眼。”

    究:“天有千万眼,眼中万千虫,此为其一,不足为奇。”

    穷:“怪力乱神,子不语。”

    讲:“佛之大能,是为能。”

    究:“犹如为之为,一切自然而然。”

    讲:“犹如那虫,有如一业。”

    究:“犹如那眼,有如一障。”

    讲:“犹如你我,本都是虫。”

    究:“犹如万物,以观其复。”

    穷:“犹如狗屁,臭不可闻!”

    讲闭嘴,究掩鼻,自此二人再一言。

    穷只一怔,便即恼羞成怒:“佛本是道,欺我一家,子曰:损矣!”

    正如此,黄扬木大师和神机真人本就是一伙的,经常暗中勾结,阴谋算计白院长:“夫子!”

    “砰!”

    夫子,就是老夫子。

    话説白院长双目大睁,如若见鬼,夫子二字一出,讲究二人东奔西走,立时碰头:“矮~~油!”

    老夫子,是白院长的老师,桃李满天下,为人讲究:“哈哈哈哈哈哈哈!”

    便就当年,手持戒尺,经常把黄扬木大师打得满头大包:“説説説,又不説,不可説,你又説,佛不説,不可説,你怎知,不可説,説!説!説!”

    神机真人就惨了,直接鞭子蘸水抽屁股:“养养养,养养养,人家养,你也养,养花养草,养鱼养鸟,养狗养猫,养个啥子不好,偏生养个僵尸,养养养,养养养!”

    那时的老夫子还是孔太师,不会武功,半diǎn都不会。

    偏偏二人都服,心服口服,服到不行!

    所以説是,讲究!

    只可惜孔老夫子没来,但只夫子二字一出,大师真人闻风丧胆:“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是很想念。

    是那旧时光。

    夫子,夫子,你怎还不回来?

    天底下只有一个圣人,从古,至今,穷讲究共同以为:“夫子?”

    还有方殷:“仁剑?”

    心头一把火,侠为仁之怒,不要忘记方殷也曾有过一个名号,叫作——

    隐儒传人。

    二轮收官战,定海对方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