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缘故放声大笑的人,又是方道士:“你!”

    此人当真是可恶至极,能大仙正自悲从中来,伤心流泪,当场又是立时爆发:“有病!”

    方道士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是为了掩饰,听得能提起禅,方殷也是鼻子一酸:“好笑好笑,当真好笑!”

    按理説,方道士这个人是有一些多愁善感,但也不至于如此之脆弱,如此之爱哭:“能,你説,谁个欺负你了?”

    “哼!”能冷笑,斜过一眼:“不用你管!”

    就是此人,这个败类,杀死了呼巴老兄,逼疯了禅师兄,并且经常欺负老实善良而又可怜的能:“袁天一?”

    “厉xiǎoxiǎo?”

    “还是牛牡丹?”

    你听听,听听,提的这些人,能大仙长叹一声:“算了算了,不提也罢!”

    当然了,实际上没有人有本事,是有胆量欺负能大仙,能大仙只是因为想起了禅师兄,触景生情:“啊!”

    这一声怪叫,是方道士发出来的,能大仙猝不及防之下又被他吓了一大跳:“美人!”

    能大仙愕然看去:“哼哼,你不説,我也知道!”

    能大仙如中雷殛:“就!是!xiǎo!猪!猪!”

    冷不防,被他揭破了心思,能大仙的脸瞬间失去血色。又瞬间鲜艳欲滴:“这、这、这!你……”

    首先,这是一个秘密。

    其次,以方道士的智商。不可能猜得出来。

    可是,偏偏:“你!爱!xiǎo!猪!猪!”

    能大仙魂飞天外!

    “可!是!xiǎo!猪!猪!不!爱!你!”

    能大仙汗如瀑下:“不可能!不可能!我爱xiǎo猪猪,xiǎo猪猪也,那个,嗯!爱我!”

    猪哥不只一个,猪哥是有很多,早见能大仙面泛桃花。眼角眉梢春意盎然,方道士这是要诈他一下:“表白过了么?”

    果然这一诈。直接就炸出一个天雷滚滚:“呃,那个,表了~~”

    “人家怎么説?”

    “説,説。不是,没説,没説行,也没説不行,反正就是那个,唔,年纪还,还……”

    “年纪还xiǎo,学业为重。暂时不考虑?”

    “嗯~~”

    “用不用帮忙?”

    “帮,帮忙?”

    “不错,这件事情。我可以帮你。”

    “你?”

    “xiǎo猪猪,名叫苏殊,她的爷爷名叫苏修,池鱼学院的苏老先生,对不?”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便此时,能大仙只觉一颗心即将跳出胸腔。因此只能以两只手紧紧捂住:“不、不、不错!”

    “左也朝朝暮暮,右也暮暮朝朝。**咫尺相隔,胜似天涯海角——”不要忘记xiǎo才女,不要忘记大贵人:“朝朝见得暮暮,暮暮又见朝朝,只为两情长久,一心白头到老!”

    这个,能大仙没有听懂,心説怎么又吟上诗了?

    但那已然不重要,能大仙浑不知,方殷哥哥遥遥招手,苏殊同学已经来到了身后:“xiǎo女苏殊,见过方殷哥哥。”

    莺啼幽谷,珠落玉盘,能大仙元神脱窍,神游太虚:“天!”

    这是过了年,苏殊十一了。

    十一虚岁。

    认识这个xiǎo猪猪的时候,方殷刚刚认识慕容公子,一晃几个月过去,xiǎo猪猪白了,也胖了,似乎长高了一些,却也柳眉杏目瑶鼻樱口,面皮粉嫩下颌尖尖,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这是天生丽质,也是大后宫的衣食忧,诸多姐姐诸多姑姑的宠爱造就,xiǎo猪猪的头发还是有些发黄,但已不再干枯,很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就会长出,过肩,经背,及腰——

    当然在方殷看来,还是那个黄毛丫头:“叫叔叔,方殷叔叔。”

    苏殊不叫。

    只笑。

    这是一个xiǎo萝莉,精灵古怪又俏皮,她自不説话,方殷也不説——

    是的,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没有方殷,就没有苏殊的今天:“方殷叔叔,抱抱~~”

    机灵人,遇见机灵鬼,方道士也可奈何,也就俯身抱起了她:“能——”

    “到!”

    这个,必须有,在元神归位的时候能大仙已经服了,彻底服了:“啵儿!”

    岂不知,方殷一抱起苏殊,苏殊立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不!”

    能大仙立时又不淡定了,横眉竖目,大吃飞醋:“大胆!”

    “xiǎo猪猪,你看,这是能大仙。”方殷不以为意,笑道:“能大仙,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志向远大,是龙眉虎目器宇轩昂,来日必然飞黄腾达,前途不可限量!”

    你看!看看!

    就凭这一句话,能大仙立时前嫌尽弃,引方道士为平生第一知己,至交,铁哥们儿:“咳!”

    苏殊只笑。

    不语。

    “你觉得,他怎么样?”

    可恶!如此之直白,能大仙法接受,然而话已出口覆水难收,请不要怀疑,只要一个“不”字——

    能大仙立时就死,心塞而死!

    可是苏殊不説,偏偏不説,如同以往月余数十日以来朝朝暮暮暮幕朝朝相处的日子:“嘻~~”

    能遍体酥麻,内心饱受煎熬!

    “不错不错,女孩子嘛,总要矜持一些!”方殷笑道:“能,作为男子汉大丈夫,你要,你要,勇敢一些。”

    这时,方殷想起龙娇娇,心下又叹一口气:“方殷哥哥~~”

    岂不知,能大仙还没有勇敢起来,苏殊同学献完了香吻又是主动表白,附耳悄声道:“你不要忘了,苏殊説过,长大了要嫁给你!”

    暖暖的春风迎面吹,桃花朵朵开~~

    方道士一时言以对。

    好在,能大仙没有听到这句,不然立时又是一桩灭门血案!

    半晌,方殷一般附耳道:“袁爷爷説苏苏凤头龙睛,日角堰月,将来是要当皇后的,对不?”

    “将来苏苏当了皇后,你娶了我,那就是皇上了!”苏殊附耳悄声道。

    听到这一句,方殷放心了,xiǎo孩子就是xiǎo孩子,説话不必当真的:“好好好,一言为定!”

    可是,苏殊现在,已经懂得了多的事:“一言为定,驷马难追~~”

    这就叫,咬耳朵,两个人一直就是嘀嘀咕咕神神秘秘,若非是这一老一少年龄以及相貌相差实在悬殊,能大仙就已经起疑了:“咳!”

    能清咳一声,鼓足勇气,准备进行第一百零二次表白:“我……”

    可以已经晚了,他的铁哥们儿抱着他的心上人已经走了:“喂!等下!我还没有説!”

    “你!”方殷回头,转身一指:“等着!”

    能大仙,就此被定在原地。

    不敢离开半步。

    爱情的力量是有多么伟大,能此时就有多么听话,禅师兄?

    禅是谁?

    ……

    鹤公早已下台。

    定海手持度佛棍,犹自钉子一般钉在祭坛中央,此时守痴正在劝。

    举凡天底下,定海还会听一个人的话,那就是守痴师太。

    爱情的力量是有多么伟大!

    ……

    白闹腾一回,瞎耽误功夫儿,陆行舟和商八方也是颇觉趣,因此哥儿俩决定,不比了。

    商八方弃权,陆行舟晋级。

    反正副帮主输了,还有帮主大人,不如干脆利落,节省许多时间。

    第九场,石叫春,对,轩辕剑。

    且不説,先比着,皇后和皇上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太上皇还没有发表意见:“啊?”

    就是説,方殷直接把苏殊抱到了老元吉面前,道:“万岁爷,这个xiǎo美眉想要当皇后,不知道您老有没有兴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