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一年中最热的天气即将来到时,前赌徒、曾经的大兵、北府兵常胜将军、晋朝权倾朝野的重臣刘裕,终于如日中天,爬上了位极人臣的高峰。

    一年中最热的天气即将来到时,前赌徒、曾经的大兵、北府兵常胜将军、晋朝权倾朝野的重臣刘裕,终于如日中天,爬上了位极人臣的高峰。

    六月,挟着击灭姚秦、新败大夏的赫赫战功,在扫干净朝廷任何有威胁能力的异己之后,在把自己人安插到朝堂中枢和境内各要害处之后,在好阖朝无人敢对刘记政令说一个不字后,刘裕终于放弃此前反复谦让的政治姿态,接受了相国职位和宋公爵禄,开始享受九锡之礼。整个朝廷,本来就操控在刘裕手中,现在,随着他登上这个新阶级,他的府衙中,一干文武心腹的官爵,也模拟大朝廷,或尚书令,或仆射,或侍中,或秘书郎,组成一个小朝廷,如麻雀般五脏俱全,只不过其威力绝非麻雀可比,只有猛禽可拟。这些人执掌国政,而大朝廷中同样职衔的那些人,反倒成了无所事事的稻草人。其实只要看看刘裕的继母萧夫人成为“太妃”,也就知道刘裕目下的能量所在了。

    这是大晋朝的大事,不能不普天同庆。封地大赦,只要不是叛国谋逆盗窃皇陵等法定不赦的重刑犯,囚犯都重获自由。朝廷旨意传到关中,刘义真秉承刘裕意思,比照宋国,宣布关中大赦。同时在府中大宴三日。

    刘义真特意派人告诉郭旭,要他务必带着小俏同来赴宴。小俏内心对刘裕升官毫无助兴之意。将其视为踩着人头上天梯,而父母的人头也在其中。本来就不想去。加之不想把梅虹撇在屋子里一人向隅,就没有从命。刘义真在酒宴上没有见到小俏,有点不快,不顾郭旭的解释,直接派疯子带人去接。疯子让车夫等在门外,自己跟着开门的青玉姑娘到了客厅。

    他很惊讶地发现客厅里有两个大肚子女人。

    一个比一个漂亮。

    瞬间闪过很多关于郭旭的不堪念头。

    小俏看穿他的心思,笑着说这位是梅虹梅姑娘,我新结识的妹妹。

    梅虹赶紧说我落难到长安,是郭旭大哥和陈嵩大哥救了我。现在寄住在孙姑娘这里。

    小俏不知道疯子和陈嵩之间微妙的纠葛,说陈大哥正在收拾房子,过些日子就要把梅姑娘接出去住了。

    疯子是聪明人,已经大致听明白这中间的恩爱脉络,看了一眼梅虹的大肚子,知道这绝不是陈嵩的瓜,但自知千万不能多嘴,乃撇开这风流悬疑,开口说明来意:

    “义真刺史交代过。要嫂子跟着郭大哥去赴宴,嫂子没去,刺史很不高兴,要我这就接嫂子过去。要不然就重罚郭大哥!”

    小俏一惊,扶着肚子站了起来:

    “怎么罚啊?”

    疯子乐了:

    “看把嫂子吓的。你放心,不是军令惩罚。是酒令。你要是不去,估计刺史大人会鼓动所有人给郭大哥灌酒!”

    小俏先是松了口气。继而又紧张起来:

    “有多少人赴宴啊?”

    “三百多人!”

    小俏和梅虹同时惊呼一声。三百多人都来灌郭旭,纵然后者天生一口酒井。怕也是要被三江水灌死。

    小俏伸手摸了摸梅虹的手背,说本想在家陪着妹妹,现在看来不得不去。梅虹笑着说一刻不陪,妹妹无恙;迟去一步,夫君麻烦。赶紧去救夫吧。

    小俏鼓着大肚子,换穿新衣非常吃力,梅虹和青玉进去帮忙。疯子很知趣地退出书房,站在院子里,看阳光在柿子树和梅树叶子上跳跃。正在愣神,忽然听到那边厨房里哗哗的水声,还有一个女孩子轻轻唱歌的声音。他心思一动,迟疑了一下,终于没有管住自己的腿脚,悄悄过去。厨房门虚掩着,透过门缝一看,身上一部分瞬间就精神起来了。

    紫云在洗澡。

    她坐在一个大木盆里,正在用一块丝瓜擦身子。

    疯子以前见过一两次紫云,但从来都把她当黄毛丫头,没觉得她是个女人。加之都是冬天见面,女孩子裹得严严实实,毫无韵致。此刻看到的,是一朵已经积聚了足够的色彩和芳香,正蓄势待放的花骨朵。暴露在水盆外,能够被疯子窥探到的,是一对圆润饱满的白玉雕刻,尖峰上却镶嵌了粉色的水晶。须臾,疯子按耐不住地开始喘粗气,因为紫云恰好站起来,背对着疯子擦背。在纤细的腰肢衬托下,精巧而丰腴的臀部像是一颗削了皮的苹果。

    疯子是青楼高手,但过手的自然也不是什么璞玉,此刻见到这颗玉雕的新果,思绪从此处出发,曲径通幽,蜿蜒探胜,见前所未见之景,生此生虚度之叹,还好气息声被哗哗的水声掩护了。

    疯子迅速地瞥了一眼客厅方向,又把眼光收回到紫云身上。他很想排闼而入,疾风暴雨地拿下这个小姑娘,但自筹这样只能引发一声惊呼和此后的连片惊呼以及更后面的一片狼藉乃至一团乱麻直到陷入一个无法自拔的泥潭。

    他是有心机的人,绝不会让冲动害了自己。

    但既然是有心计的人,也绝不会让冲动白白抽穗而不结籽儿。

    乃收住心跳,蹑手蹑脚地退到院子里,梳理一遍自己的计划,觉得应该万无一失。想起一个老中医教的办法,伸指头掏了一阵耳朵,让那个亢奋的伙计先疲软下来。

    小俏换好衣服,淡淡地上了妆,留下紫云照看梅虹,自己带着青玉去赴宴。

    刘义真看到小俏,高高兴兴地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自己那桌。安排在身边坐下。幕僚们知趣,马上腾出另一个位子。把郭旭请到这一桌来。此时的宴会不比刘裕初入长安时,将佐文官身边。已经有不少作陪的红巾翠袖。留守长安的人,很多在江东有家眷,但既然战火已熄,边鄙不耸,男人闲着就痛苦,本地女人是良药,**,有求有应,如夫人蔚然成风。此刻看到郭旭夫妇受到刘义真如此高看。或艳羡,或妒忌,或暗暗叹息身边人秀色不及,或窃窃抱怨刘刺史厚此薄彼,总归是各种复杂心态。

    只有一个人不为眼前情景所动。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必须赶紧下手。

    否则花开之日蜂蝶多,剖玉之时买家众,说不定哪个位高权重的人就先下手为强了。

    疯子判定刘义真在接下来的时辰里都不再需要自己,但为了万全。也得堵上一切漏洞,乃上前贴在他耳边,说府中人杂,警卫不可松懈。属下要去巡查,不能陪将军了。

    刘义真很满意地点点头,立刻就开始和小俏玩诗文酒令。

    疯子冲着郭旭点点头。转身穿过餐厅,出门上马。不带一个人,疾驰向郭旭的小院。

    紫云开门。认识疯子,说冯大哥有什么事。

    疯子说你别吵吵。郭大哥有事情交代,要你赶紧跟我走,但不能让梅姑娘知道。你去跟她说,就说你要出门去走走,很快就回来。

    紫云按照疯子说的,安顿好梅红,跟着疯子走。门外没有别人,也没有车,紫云看着疯子的马发呆,说我怎么去?疯子说事情紧急,你就骑我的马。说完把紫云扶上马鞍。后者紧紧地抓住鞍桥,正要问你怎么办,疯子已经飞身上马,一手抓住缰绳,一手搂住紫云,一磕马腹,疾驰而去。

    紫云从来没有骑过马,自然没有骑过飞奔的马,更没有被一个男人搂着骑过马,何况还要大白天穿过街市。众目睽睽之下,又紧张又兴奋,又羞涩又忐忑,晕晕乎乎许久,才发现马儿已经跑出长安城,跑到了一片树林中。她知道郭旭今天去刺史府了,洗完澡后也知道小俏去同一个地方了,那么冯大哥也应该把自己带到刺史府,这个林子虽然幽静宜人,似乎和刺史府八竿子打不着。正在诧异,疯子已经跳下马,在紫云的一声惊呼中,把后者从马上抱下来。

    在马上被疯子搂着,她不敢推开,因为怕摔下去,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没有以前想象的那么糟。

    现在被他抱在怀里,本能地踢腾挣扎。

    可是抱着她的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是一个久经战阵,曾和郭旭双骑入长安的戎马书生。他的双臂像是一幅桎梏,把紫云牢牢地禁锢在怀抱中。

    紫云落地了,落在一片草地上,疯子落在她身上,炽热的嘴唇堵住她的嘴。当他的嘴唇转移到她的脸蛋和脖子上时,她一边无力地砸着他的后背,一边哀求他放过自己。

    疯子一言不发,抽出她的裙带,把她的双手绑起来,拴在一棵小树上,而后像剥开一颗葡萄一样,把她的水灵全部剥露出来。

    葡萄在发抖。

    以前在宫中,听宫女们议论,说女人的第一次非常疼,疼得要死。

    看来今天要死了。

    她哀求着,哀求着,哀求着,直到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变成喘息。因为疯子在把她从衣裙中解放出来后,并没有如她所想那样单刀直入,而是跪在她身边,柔柔细细地抚摸她,用嘴唇去触碰她全身。

    今天沐浴,似乎是老天爷的暗示,为的就是给这个男人一个一尘不染的处子之身。

    最能代表她处子之身的那些天赐尤物,现在逐一落在了男人贪婪的嘴里。

    男人的嘴点着了她体内的火。

    男人的舌头在她体外,火的舌头在体内,两个舌头里应外合。

    开始只是星星点点的火,渐渐蹿出火苗,最后成燎原之势,掠过她青春的、紧绷的、痉挛的、颤动的身体。岁月培育出的萌动,此刻开始舒展;春心酿造的想象,此地得到应证。

    落到疯子这样的风月老手怀里,紫云这样的少女根本没有丝毫抵抗力,无论是膂力还是心力。

    在她几乎迷幻的那一刻。疯子轻柔而坚定地进入了。

    紫云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把火钳刺中,想要惨叫一声。嘴巴却被疯子的嘴死死堵住。她全身最美好的部分,无一不被疯子的各种手段霸占着。她就像一只落入狼爪的玉兔,根本没有逃脱的任何可能。

    疯子怜香惜玉,故不会肆意抽送,但也不可能停下来。他的经验告诉他,只要你不停下来,女人总会迈过这道坎儿。

    当他完成了这个野蛮而执着的成人礼后,紫云捂着脸,低低地哭起来。

    疯子的手势不可挡地移开她的双手,用嘴唇吸干她的眼泪。而后低沉地说:

    “哭什么哭?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我转身就让义真刺史下令,让你不再干伺候人的事儿,专心专意做我的老婆。”

    紫云此前知道疯子是郭旭几个弟兄里读书最多的,对他本来就没有什么恶感,现在身子已然被他拿去,泪眼婆娑地看他,发现他固然不算英俊,但自有一股文武兼备的英气。没有想过要做他的老婆。但看样子他志在必得,而且已经得了,剩下的只是补上一个礼俗,加上一个名分。种种心思翻卷时。疯子已经从战袍的袖子里摸出一方白帕,在她身子上印了一下,留下一个似花非花的红色印记。而后小心地收起来,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紫云当然不知道。他此刻已经在心里赢得了针对陈嵩和郭旭的无上优越感。

    紫云说你解开我。

    疯子说解开可以,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紫云说你先解开好吗。

    疯子说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你这样光溜溜地留在这里。

    紫云说好的我答应你。

    你回去必须按照我先前教你的跟梅姑娘说,不许说是跟我走的。

    紫云说我也只能这样说了。

    疯子伸手给紫云松绑,但没等她坐起来穿衣服,又再次将她按回到她摊开的衣裙上,像是把一个仙子按到云彩上。

    他从柔到刚,从徐到疾,从轻拢慢捻到疾风暴雨,似乎要用这种激越的撞击,敲开一个女孩子心灵的坚果。

    他赢了。

    在他不遗余力的攻取中,她伸手紧紧搂住他,闭上眼睛,接受这不可抵御的命运,初次品尝痛楚中的隐隐欢愉。

    树林里的鸟儿都闭上了嘴巴。

    虫子也知趣。

    隐隐的溪流声似乎在传闲言碎语。

    疯子已经穿戴整齐,扶着马鞍站着,嘴里叼着一根青草,用一种得偿所愿的闲适神情,打量着这枚落在他手中的青果。

    她背对他,整理好衣服,看到衬裙上的红色斑点,皱了皱眉眉头。

    失去一个女儿身。

    得到一个男人的婚约。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超出想象,她一时还无法安顿好纷乱的思绪。

    他们上马回城,这一次,疯子不再纵马狂奔,而是缓缓向前。走着走着,突然把紫云抱起来,让她面对自己,在她脸上、勃颈上和扯开衣襟的胸前,印上无数个吻。紫云无所依凭,只能双手搂住他的腰,闻着他身上的男人味,由他去。

    即将进城门时,紫云小声地说你让我转过来。

    疯子不为所动。

    他们就这样紧贴在一匹马上,在众人的指指点点和窃笑中,在一些市井闲人的哄笑中,在巡逻官兵惊诧的目光中,穿过了长安街市。走到一家首饰店时,疯子挑下马,把紫云抱下来,指着满屋子的珍奇,说你喜欢哪样。

    紫云低下头不吭声,但眼神还是忍不住向种种金玉瞟了过去。

    疯子仰天大笑,他已经占有了这个女人的身子,现在看来,占有她的心也并不会太难。

    扫视一圈,指着一个黄澄澄园润润的金镯子,说就要这个。

    店老板说这个很贵的。

    疯子从腰里解下佩剑,铿然一声放在案子上,说我今天出门仓促,没有带多少钱,这把剑就压在这里。我是刺史府门下督,幢主冯梓樟,镯子我先拿走,回头取钱来赎回宝剑。

    说罢拿起镯子,套在紫云的手腕上。

    后者没有挣扎。

    老板一听疯子自报家门,满脸赔笑,自动给疯子加衔:

    “将军赏脸光顾本店,是我的荣幸,哪还能压将军的宝剑。镯子拿走,将军哪天想起来了,哪天派人来叫,我亲自上门结账就行。”

    说完拿起佩剑递到疯子手里,顺手抓起一副金耳环:

    “今天我还没开张,将军看中这个镯子,算是我第一笔大买卖。这副银耳环,不值几个钱,就算是我送给夫人的一点小意思。”

    紫云接过疯子递过来的耳环,听着老板叫自己夫人,隐隐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受用感。郭旭夫妇待她情同姐妹,从来没拿她当下人看过,但使女就是使女,主人就是主人,身份是定好的。她第一次遇到有人对自己谄媚,而这种谄媚恰恰是因为她身边站着一位刺史府的门下督,而这位门下督看来愿意做自己的丈夫。

    在老板殷勤招呼下,紫云换下了自己的银耳环,换上了金耳环。老板马上亲手端过一面铜镜,让紫云顾盼鉴赏。

    疯子满意地点点头,说老板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耳环的钱还是照付,北府兵绝不会白拿老百姓一分钱。到了府中,我马上派人把钱送来,你说个数就行。店老板开了价,坚持打了折扣,唯唯诺诺地说将军走好,夫人走好。

    回到郭旭家门口,紫云先是把镯子和耳环都摘下来,犹豫了一下,伸手要把它们还给疯子。疯子向后一退,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嫌弃我?紫云满脸绯红,说我担心拿回家没处藏,叫郭大哥他们看到不好,你先替我收着。

    疯子乐呵呵地说我先是什么意思。

    紫云真的满脸紫云了。双手绞着腰带,说等娶我的时候再给我戴上好了。

    疯子说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上前接过镯子和耳环,顺势在紫云脸上亲了一口。后者慌张地推了一把,转身进门,把门合上,背靠着门缝,心跳许久。听到马蹄声远去,开门探身看,内心盼着疯子回头看一眼,结果发现疯子唱着小曲,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地走远了,到转过街角为止,一次都没有回头。

    关上门,向屋子里走,一种心思涌上来,腰一下子挺得很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