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要求都可以,唯有这一点,我不能够答应你。”

    夏侯逸的话是让安依若又是开心又是忧伤的,说明自己在夏侯逸的心里并不是毫无地位的,也不是可有可无的。十几年的感情十几年的相处都不是那么轻易可以破坏掉的,可是,她还是不满足,一想到夏侯逸要妥协答应晏紫柒其它的条件,她心里就不舒服了,凭什么呢?

    “可我,就只希望安依若死,怎么办啊?你若做不到,那么就不要要求我那么多!”晏紫柒依旧坚定自己的立场,她也很累了,原本接近透支的体力在这个时候完全的耗尽了。

    一切最终还是不了了之的,安依若沒占到什么便宜,自己也沒有对她造成什么损害。就这样吧,她是真的累了。

    夏侯逸好像还要说些什么的,晏紫柒却挥了挥手表示自己不想再听下去,她有些疲惫道:“如果沒有什么事了,我可以回去休息吗?”

    她说完,也不等夏侯逸有什么回答,便转身作势要离开,可她还沒有迈出一步,身体便全身无力的瘫倒在地了。这一次,卫洛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晏紫柒,一手摸向她的脉门,眉头紧皱。

    “体力透支,身心俱疲。”卫洛探完脉相,才缓缓说出这四个字。

    夏侯逸从卫洛手中接过晏紫柒,道:“我送她回去吧。”

    “等一下,夏侯逸,你还不能走。”卫洛阻止,他说着,淡淡的看了安依若一眼,直看得她脊背发麻,才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到底是谁要杀程永义吗?”

    “你知道?”夏侯逸问,自然不可能是晏紫柒要杀,但到底会是谁呢?这是夏侯逸所不解的。

    “我不知道,但是我有办法让程永义自己说出來。”卫洛诡异一笑,几步走到了床榻前,他好似在那程永义的身上翻找着什么,最终眼睛一亮,似是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那是程永义眉心处的一个很不起眼的黑点,若不细看还只会以为那不过是痣之类的东西。卫洛指着那个黑点解释道:“这是一种蛊虫入脑,才会留下的虫洞。等我除掉了他脑中的蛊毒,他也就清醒了。”

    夏侯逸皱眉问:“是谁给他下的蛊?”

    “我怎么知道呢?这种蛊虫我沒猜错的话,应该是带着致幻特性的。要不然一个濒死之人,怎么会突然疯言疯语起來了呢?而且对于安姑娘所说的,用人参吊着一口气,我也不赞同。人参我还能不认识吗?我可沒从他身上找到半点人参的药味。”

    “按照你说的,这程永义只是被下了蛊毒,并沒有受伤,那这个房间内这么浓重的药味又是怎么回事?”

    而就在卫洛要开口解释的时候,安依若突然插嘴道:“逸哥哥,当时珠儿遇到程太医,他便是这样疯言疯语说晏紫柒要杀他,这才让珠儿误认为程太医是受了重伤,而珠儿也不甚懂医术,便用各种的补药,去尽力挽救他。”

    “原來是这样啊,误认为。那么那支所谓的替他吊着一口气的人参又去了哪呢?是你胡诌的吧。”

    安依若沉默,不在说什么了。

    卫洛冷眼看她一副心虚模样,却依旧不打算就这么了结了,他开口继续接着之前的话说:“关于这房间浓重的药味,我有个猜想的,这种蛊虫在刚入脑之时,那种暗示是最为强烈的,而且也会导致中蛊之人全身散发恶臭的,过六个时辰才能消散,浓重的药味不过是用來掩饰什么的吧。”

    安依若尖声惊呼道:“不可能!”

    “可不可能,一看便知。”卫洛说着,把这个房间内的窗户门能开的都开了,房间中的浓重药味渐渐的散去,而另一种恶臭却愈加的明显了。

    卫洛一手捏着鼻子,声音闷闷道:“按照这恶臭的程度來推算的话,这程永义被下蛊也应该在一两个时辰之内。安姑娘这么做贼心虚的急于掩饰啊,我很怀疑,她是不是就是这下蛊之人呢?”

    安依若理直气壮道:“我根本沒有时间做这些,按照你说的,我该是在连战送我回來的那个时候下蛊,但连战能证明,我进入到这里以后,只见过我的丫鬟珠儿,然后就來找逸哥哥了。”

    卫洛笑了笑,道:“你当然沒时间啊,不过你的丫鬟肯定有的是时间,对了,怎么都不见你的丫鬟珠儿呢?要知道啊,这种蛊虫是有子母蛊一对的,这母蛊和子蛊一样,也会致人全身恶臭!”

    卫洛的话,只说到这里,便沒有在说下去了。他替程永义解了蛊毒之后便离开了,之后发生什么他不关心,反正不外乎于安依若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