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中的说说笑笑,汪致良很远便听到了,看到汪蕊舒完好无损的和他们谈笑着,他心中也微微有些放心了。(小说文学网)吩咐船缓缓靠近那艘画舫,汪致良目光死死的盯着画舫中的卫洛。

    如若不能够将他们留在泊江的话,等待他汪致良的便是严厉的刑法,但他都不能打草惊蛇,而且汪蕊舒也在那画舫之上,所以他决定先上去好言好语谈谈。

    进入画舫,汪致良状若恭敬作揖道:“卫公子,可还玩的尽兴?”

    琴音随着汪致良的到来停下了,抚琴女子起身欠身,随即抱琴推到了画舫之外的甲板上,给他们腾出一个没有外人的谈话空间。

    卫洛饮下一杯酒,朗声笑着道:“泊江,确实是一个好地方,美食,美景,更还有美人陪伴。可惜……”

    汪蕊舒不解问出:“可惜什么?”

    “没什么。不说了。”卫洛淡淡的瞥了一眼汪致良,道:“说出来,怕扫了兴致。”

    汪蕊舒听了,觉得云里雾里的。可是其他人都能感觉到,卫洛话中暗含的意思,不过就是在暗骂汪致良的不知好歹,来的不是时候。

    汪致良脸色变了变,压住心中的怒意,似是歉疚道:“倒是汪某招待不周了。再次汪某深表歉意。不过,卫公子还请你还有另外两位随我走一趟。”

    “爹爹,你来的真扫兴。”汪蕊舒闻言,不满道:“我和客人们坐下没多久,你便要我们散了,真扫兴。”

    见汪蕊舒抱怨,汪致良语气温和道:“蕊舒乖,我和卫公子有些正事要谈,你先上岸等着好吗?”语道间,汪致良已经行至汪蕊舒身边,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不行,才不要呢。”汪蕊舒不依,挣脱了汪致良,小嘴翘着道:“爹爹,你走。有什么事情明天也可以谈啊。整天卫公子,卫公子的。还怕我把你的卫公子吃了不成?”

    你要真的把卫洛吃了就好咯,他就不用再愁怎么拉拢卫洛,哪能弄到现在这种地步。

    汪致良心里暗自嘀咕,他态度强硬的握住汪蕊舒的胳膊,正想强迫她离开,却听得那亓溪清咳了一声。

    “汪家主,蕊舒姑娘不想走,也不能强迫不是?”皇甫琦劝慰道,唇角浮现一抹狡黠的笑:“有时候,强迫威胁可是会适得其反啊。”

    “那亓公子的意思,就是不想和汪某走这一趟了?”汪致良眸光泛冷,也不顾汪蕊舒的挣扎,就拖拽着她往外走,直至将汪蕊舒拉扯到了画舫之外,有了一个安全的距离,才道:“来人,将卫公子三人‘请’出画舫。”

    话应刚落,宽敞的画舫瞬间就被十来个黑衣的护卫包围住,显得有些拥挤了,那黑衣的护卫手上各自有一把明晃晃的利刀,这便是汪致良所谓的‘请’一字。

    从没见过这般压抑的阵仗,汪蕊舒诧异,前一刻还好好的怎么这时候就演变为刀剑相向了呢,她也暗自感觉到是事情的严重性,更加用力的挣扎了。

    “爹爹,你这是做什么?卫洛是娘的恩人啊,就算他不愿跟您走一趟,也不该这样用强的逼迫他啊。”汪蕊舒义正言辞道,手无论怎样挣扎都不能挣脱束缚,她不禁有些急了:“放开我,爹爹。我要和卫公子他们一起。看你还敢伤他们。”

    见汪蕊舒表明了立场是要与卫洛一伙,汪致良的脸色一变,随即沉声吩咐道:“来人,把小姐护送回汪府,不得有误。”汪蕊舒在这里,就是他行驶的绊脚石,倒还是送走的好。

    两个小厮打扮的壮汉,一边一个架住胡踢乱蹬的汪蕊舒便要往外走。可汪蕊舒又哪能如他们愿呢,她一想都是骄纵惯了,在王府根本没人能够忤逆她,甚至汪致良都是宠爱她事事顺着她,哪受得了这样强迫束缚呢。

    见挣扎不成,汪蕊舒放声尖声叫起来:“放开我,狗奴才!我是汪家小姐,你们敢这样对我,我不会让你们好受!放开!”

    那两个小厮有哪敢违抗汪致良的命令啊,接收到汪致良警告不耐的眼神,还是加劲将汪蕊舒往画舫外拖拽。

    “我看还是让蕊舒姑娘留在这里的好。”卫洛似笑非笑,眸中掠过几分算计:“汪家主可还记得当年我为尊夫人治病用的香梨草?”

    “你什么意思?”汪致良困惑为迎合要提当年之事,随即明白过来,脸色变得铁青厉声骂道:“卫洛,你好生卑鄙,快将香梨草的解药叫出来,否则,有你好看!”

    香梨草,一种两个时辰发作的毒草,中毒之人在两个时辰之内不会有任何征兆,而一个时辰之后便会全身溃烂而死。

    卫洛使毒用毒高明,剧毒的香梨草在他的手中是治病救命的良药,更是催人命的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