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向方恪的父母出示了什么证件之后,走进了房间。(小说文学网)

    “你好,方先生,我是联邦调查局特别探员布拉德-钱斯,这是我的同事特别探员马克-威利。”两位探员中比较资深的那一个负责全部谈话,另一个只是稍微点头致意。

    “关于你提供的第二十区法蒂玛清真寺是基地组织秘密据点一事,我们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

    “一定要现在吗?我儿子要睡觉了。”黄融燕并不知道正是联邦调查局的迟缓反应导致了方恪经历巨大危机,否则她绝不会那么客气。

    “请原谅,夫人,但是现在我们正处于和恐怖主义的战争状态,那些没有伏法的极端分子正时刻威胁着美国公民的生命。所以我们别无选择。”钱斯探员的话让黄融燕无话可说。“所以我们需要你再坚持一下,相信你儿子不会拒绝的。”

    “确实如此,钱斯探员你说的非常对,为了打击恐怖主义我愿意做任何我力所能及之事,那么我能为你们做什么呢?”方恪从床上支撑起来,看着眼前的联邦特工问道。

    “首先,我们要确认一下你去清真寺的原因。”钱斯探员就这么站在方恪病床边问道。

    “我相信我做jing察局做的口供里已经非常详实地阐述了事情的前后经过,而且你们也应该拿到了文件的副本。”和前面的漂亮话不同,方恪的回答一点谈不上配合。

    “我们当然已经得到了副本,但是我们还是希望再和你核实一下。”对钱斯探员来说方恪的回答并不算出乎意料,一个因为己方工作差点死掉的人,这个态度是很自然的。

    他对于联邦调查局的拖延当然很不满意,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对方当时的反应是体制问题,方恪并不打算太情绪化的处理这件事。

    当然海军罪案调查处的探员能够那么快反应方恪将永远感激。

    他之所以立刻采取不合作的态度,是因为对方的问题。

    方恪之所以去清真寺是为了救被困的方至明,这个动机非常私人化,而打击恐怖分子是非常社会化的问题。

    这种反差对于他证词的可靠xing很不利。

    “对于我的证词,我没有什么要补充的。”方恪的证词中对于动机问题仅仅是一笔带过,他当然现在也不会再去添上什么。

    “你说你的父亲被强行带去清真寺参加他们的礼拜,所以你才会进入清真寺。”一边谈话,钱斯一边用小本子记录着什么。

    但是并不需要看笔记本,钱斯也知道方恪口供的内容,作为灭火队员他很清楚自己面临的情况。

    “是的,他们对我父亲使用了强制手段,这是他们一贯的传教手段。”方恪一边说,一边摇头。“这个宗教从诞生的那一天,就宣扬要消灭异教徒,要用血和火来传教。”

    往常这个说法也有可能被指控为宗教迫害,但是这个时候适当地用历史事实补充一下他的说法不会带来什么麻烦了。

    “那么这家清真寺和你们家有没有经济上的往来呢?”钱斯的问题让方恪确信了,他知道对方来的真是目的不是什么打击恐怖主义,而是要控制损失,要推卸他们昨夜迟缓行动的责任。

    “经济上的往来?就我所知没有,我们家为什么会和一个我们并不信仰的宗教组织有经济上的往来呢?”方恪看上去很疑惑,即使他的父母不知道情况承认了这个街区属于易卜拉欣的地盘也不要紧,他们还没有缴纳第一笔会费,还没有实质的关系。

    “你说他们是为了向你父亲强行传教才带他去的清真寺,可是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那家清真寺实际上正在考虑让你负责代理他们的法律事务。”钱斯探员已经做好了功课,相对功能单一人手不足的海军罪案调查处,联邦调查局如今已经把清真寺里的所有人员,上到阿訇,下到扫地的除了易卜拉欣,统统抓回去问话了。

    方恪曾经的提议当然也被他们找到了。

    “他们和我有过接触,但是我觉得还是不要和他们搭上太多的关系为好。”虽然方恪当时的提议有不少人看到,但是这些家伙的话如今在法**已经一钱不值了。“虽然我们律师有很坏的名声,但其实谁会喜欢和那些混混搭上关系呢。涉及专业的工作时迫不得已,私人问题当然要尽量避开。”

    “是吗,对于一个新毕业的律师来说,能有这样一个客户带到律师事务所不是一个很不小的优势吗?”钱斯继续追击。“而且你们家经营的店铺也处于他们社团控制之下不是吗?你为这个社团工作,他们就会让你们家的生意ri子好过点?”

    “我不清楚这种事,休斯敦市治安良好,我们家的经营没有受到任何威胁。”方恪看上去对钱斯的话非常惊诧。“除了联合国税务部门的合法课税,没有任何不合理的负担。”

    是啊,美利坚天下太平,人民安居乐业,怎么会有社团这种东西的存在呢?

    钱斯看着方恪,他的眼睛里毫无感情,他对比过口供之后曾经非常赞赏这个年轻人为了营救家人做出的高尚行为,可是他不是一个人活着,他的上司和同事都需要他把这件事情尽可能地个人化。

    因为只有方恪的动机看上去非常可疑,他们的迟缓反应才能不被追责。

    方恪的法学院显然没有白读,他非常谨慎,没有给他们找到机会。

    这让他的良心反而好过了一点,方恪如此的反应说明他确实有私人原因。

    当然也让他的任务难以完成,不过他也不会放弃。

    不论什么原因,不论良心好过与否,他都有利益要保护。

    他合上了笔记本,微笑地对方恪说:“我暂时没有其他问题了,保持联系我们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助,希望你好好休息,尽快康复。”

    这是他进来之后,第一次笑。

    “谢谢。”方恪同样回以微笑。

    第二天方恪就出院了,虽然还有一点瘀伤,但是他基本是靠自己走出的医院。

    相比没ri没夜地工作了十年的那具身体,二十多岁的身体真是充满了jing力和恢复力,这让方恪非常兴奋。

    当然相比年轻的身体,妈妈快乐的嗓门和爸爸炒菜的碰撞更是方恪兴奋的源泉。

    只要能听到餐馆火热的声音,方恪身上的疼痛就不算什么了。

    当然林小夏也能缓解掉很大一部分他的痛苦,正好是周末她无需上学,他们一起吃了方至明jing心准备的午餐后,让坐在大腿上的美女喂饭是一种很增进食yu的吃饭方法,被易卜拉欣打伤的牙齿也不是那么痛了。

    吃完了方恪就准备和她一起去沙滩享受午后的阳光了,。

    “今天爸爸说让我们和他一起去教堂。”然而林小夏却提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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