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年轻道士说到这,我转头对黄一仙说:“师叔,你说马道长会不会是受到了那块邪石所散发出來的邪气的影响,”

    黄一仙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并沒有多说什么,而是将罗盘从挎包内取了出來,他手捧罗盘查看了一会,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异常,脸色微微一变,神情凝重地说道:“只怕还真让你小子说着了,这观里弥漫着一股阴邪之气,”

    年轻道士一听,赶忙追问道:“黄师傅,您这话的意思,莫非是说,我师父他中邪了,”

    黄一仙点了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

    年轻道士却并不相信,他立刻摆手道:“这绝不可能,师父傅可是得道真人,就算妖魔鬼怪都近不得他身,他老人家又怎么会中邪了呢,”

    黄一仙说:“马道长精通驱邪驭鬼之术,一般的妖魔鬼怪自然近不得他身,但如果邪气太强的话,也难保他不受邪气侵体,先别说那么多了,你带我们去看看马道长吧,”

    年轻道士意识到事态严重,不敢再多问,忙领着我们往道观内走去,

    他领着我们來到了一间用青砖黑瓦砌成的房屋前,房屋的门紧闭着,窗户似乎也用黑布遮住了,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

    年轻道士说:“师父就在这间屋里,黄师傅你们且先等等,我去敲门,”

    黄一仙点了点头,年轻道士缓步走到屋门前,抬手在门上敲了几下,并轻声说道:“师父,黄师傅來了,他想见见您,您要不……”沒等他把话说完,从屋内传出一声怒喝:“滚,”

    年轻道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他转头看了看我们,不敢再上前,

    黄一仙走上前去,一把将年轻道士拉开到一旁,说道:“让我來吧,”

    我原本以为黄一仙会去敲门,谁知他却从随身挎包内取出了几道纸符,并将纸符分别贴在了屋门上和窗户上,然后开始念叨起了什么來,

    我听了一会,原來他念叨的是驱邪咒,我这才反应过來,他是想用这个方法试试躲在屋里的马道长究竟有沒有中邪,如果马道长当真中邪了的话,一定受不了贴在门窗上的驱邪符以及黄一仙所念叨的驱邪咒,搞不好会夺门而出,

    我不敢大意,也赶忙取出一道桃木纸驱邪符捏在手中,

    然而黄一仙念叨了半天,屋内却一点反应也沒有,我正觉得纳闷,门被从内打开了來,一个大约五六十來岁的老头从屋内走了出來,这老头留着山羊胡子,两眼炯炯有神,看起來精神抖擞,

    黄一仙还正在念叨着驱邪咒,老头忽然打开门,搞得他有些慌乱,他忙停下來,冲老头拱手道:“马道长,别來无恙了,”

    原來这位就是马道长,我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完全看不出來他有丝毫中邪的模样,

    马道长沒好气地说:“我说黄师傅,你这是干什么呢,驱邪还驱到我屋门口來了,”

    黄一仙尴尬地笑了笑,说:“呵呵,我听说马道长最近有些异样,担心出什么状况,才出此下策,也是以防万一,还请马道长不要见怪,”

    马道长扭头瞪了那名年轻道士一眼,冷冷说道:“是你跟黄师傅说我最近有些异样的,”

    年轻道士显得有些慌乱,结结巴巴地说:“师父,我……我……”

    沒等他把话说完,马道长打断了他:“快滚,”

    年轻道士扭头就跑,由于跑得太急,差点被台阶绊倒,看得出來,他对眼前这位马道长是十分畏惧,

    黄一仙看着远去的年轻道士的背影,皱了皱眉头,转头冲马道长问道:“道长您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沒有,不过我近些日子正在闭关修炼,不能招待诸位,诸位请回吧,”马道长对我们下起了逐客令,

    黄一仙还想说些什么,马道长转身进了屋,并重重地关上了屋门,黄一仙抬手正欲敲门,文青山在一旁说道:“黄师傅,我看算了吧,”

    黄一仙一脸疑惑地嘀咕道:“平日里來马道长对我都很是热情,今天他这是怎么了呢,”

    文青山走到黄一仙身旁,压低声音在他耳畔旁喃语了几句,我们也听不见他究竟是说了啥,黄一仙听了之后,点了点头,接着便转过头來,大声对我们说道:“既然马道长不见咱们,那咱们就回去吧,”

    说完,他又冲着屋门一拱手,道:“马道长,我们这就告辞了,改日再來拜访,”

    很快便从屋内传來了马道长冷冷的声音:“不送,”

    黄一仙领着大家转身就往回走,路上,贱贱很是纳闷地问道:“老爸,我们就这么走了,我看那位马道长是不太对劲呢,”

    黄一仙瞥了他一眼,说:“我当然知道他不对劲,但我们也不能强來,文老板说得对,我们得先把事情调查清楚,”

    “马道长既然还认得师叔,便应该不是中邪,可怎么忽然就性情大变呢,”我不解地说道,

    文青山在一旁说道:“他的模样虽然看起來与普通的中邪不一样,但我曾在一本古书之中看过一篇记载,说中邪分为两种,一种是完全被邪灵控制住了神智,而还有一种,只是灵魂受到了邪气的侵袭,从而导致性情大变,你们说这位马道长会不会便是第二种情况呢,”

    黄一仙说:“我看有这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贱贱不以为然地说:“有什么麻烦的,如果他真是中了邪,那我们就替他驱邪就是了,”

    黄一仙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如果当真是神智完全被邪灵所控制,只需将邪灵从其体内驱逐出來便可,但如果是因为魂魄受到邪气的影响而导致性情大变,你总不能把他的魂魄从体内逼出來吧,”

    我们正说着,刚才那位被马道长骂走的年轻道士不知从哪儿冒了出來,原來他并沒有走远,他开口便问:“黄师傅,您是不是也觉得我师父他有些不太对劲,”

    黄一仙点了点头,说:“据我们分析,马道长他有可能是中邪了,”

    “真是中邪了,可师父他怎么会中邪呢,,再说了,他那模样也不像中邪啊,”

    文青山在一旁说道:“依我看,正因为马道长他懂得驱邪之术,所以并沒有完全被邪气所控制,但却受到了邪气的影响,导致性情发生了变化,而这也属于中邪的一种,”

    年轻道士一听,神色焦急地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黄一仙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说:“要不这样吧,你先带我们去看看那块邪石,”

    年轻道士有些为难地说:“师父特意嘱咐过,未经他的许可绝不可去那处山洞,这只怕……”

    沒等他把话说完,黄一仙打断他说:“你只管放心,若是马道长怪罪下來,我会替你担待着,”见年轻道士还是有些犹豫,黄一仙又道:“这事可耽误不得,否则马道长只怕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听黄一仙这么一说,年轻道士也豁出去了,他将手一挥:“那你们跟我來吧,”

    我们一行人跟着年轻道士从后门出了白龙观,顺着一条羊肠小道往大山深处走去,

    走了约摸半个小时,我们來到了一座草木茂盛的山谷之中,年轻道士停下脚步,神色紧张地说:“黄师傅,那个洞穴就在前面了,”

    黄一仙立刻说:“那赶紧领我们过去瞧瞧吧,”

    然而年轻道士却踌躇不前,他结结巴巴地说:“黄……黄师傅,要……要不我就不过去了吧,”

    “咋了,难不成你还怕马道长把你怎么样了不成,放心吧,他又沒跟來,再说了,就算他來了,有我在,他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黄师傅您……您有所不知,师父他……他说给……给我们下了法咒,只……只要靠近那个洞穴,就……就会生不如死,”

    年轻道士话音刚落,贱贱在一旁笑着说:“这你们也信,他肯定是怕你们偷溜來这儿,故意吓唬你们的,”

    黄一仙也说:“呵呵,马道长哪会下什么法咒,放心吧,”

    年轻道士打消了疑虑,领着我们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一行人來到了一个石洞前,洞口装了一道木门,木门紧闭着,门上还挂了一把看起來很新的铁锁,

    年轻道士指了指那个石洞,说:“那块邪石就在这里面,”

    黄一仙二话不说,立刻将罗盘从挎包内取了出來,他端着罗盘仔细看了一会,紧皱着眉头说:“此地阴气甚重,马道长定是受到了邪气的影响,”

    见黄一仙说得如此肯定,年轻道士顿时急了,忙说:“黄师傅,您可一定要想想法子,救救我师父,”

    “若要救他,便得从这块邪石下手,”黄一仙话说到这,转头冲年轻道士问道:“你有这道门的钥匙么,”

    年轻道士摇了摇头,说:“以前这道门从來都不锁,也就是这十來天的事,师父为了防止我们擅闯这里,所以把门给锁上了,钥匙只有他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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