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安康,小娘子说您有事要吩咐我去做?”六子嘴角还带着油渍,看样子是被小武媚强拉来的。

    “六先生请坐,我夫君出行之前曾交代过,若有无力解决之事,可以托付先生。本以为安安分分过日子,不会出什么事,不曾想这两丫头瞎胡闹,终究是出了乱子。”

    郑容客气的说着,她不是蔡姐儿有底气说那话,更不是楚瑶她们就知道胡闹,对六子还是很尊敬的。

    “少夫人折煞小人了,却不知是何事,让您觉得棘手了?”

    六子笑了笑的说着,他可是新军第二名出身,出了名的胆大妄为,要收拾残局他还是有信心的。

    “大麻烦!”

    郑容凝重的吐出三个字。

    “这两妮子胆大妄为,为了报复别人抢了咱们家的生意,绑了两个驸马,还有一个王爷,如今都关在城外的山里呢!”

    郑容的话一说完,小六子就一下跌坐到地上去,他娘的这算大事吗?这是他娘特大事,两个驸马就算了,王爷是什么身份?被人知道了蔡府满门抄斩的。

    “这,这,两位小娘子还真是天赋异禀啊,这事不好办啊!”

    小六子那还有刚刚的自信,笑的跟哭一样,绑架了王爷啊!

    “还请先生想想办法,我不要夫君回来看不到这两个丫头了。”

    郑容哀求着,到底不过是小孩子胡闹,李世民真要算账也不会殃及无辜,只是两丫头就惨了。

    “这样,您把两位小娘子请来,小的需要问她们些问题。”

    “你们两个还不给我滚进来。”

    郑容对着门外大叫一声,头顶书罚站的两丫头,一步三回头的走进来,低着头不敢看郑容。

    “六先生问你们什么,就回答什么,敢隐瞒一句,我让你们再站两个时辰。”

    “六子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楚瑶满不在乎的说着,她怕郑容可不怕六子。

    “小娘子是什么时候绑走他们三人的,绑人的时候可有人知道,这三人又知不知道是谁绑架了他们。”

    “昨夜派人在青楼的茅厕绑走了他们,今早才送出城的。除了我们家的人,别人是不知道的。至于他们三个知不知道是谁绑了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昨夜我可是狠狠收拾了他们一顿了。”

    楚瑶说到最后满意的笑了,看样子昨夜下手不轻,出了一口恶气。

    六子听完以后低着头苦思冥想,最后才对门外喊道:“来人!”

    “六子哥,有什么吩咐?”立刻就有人走出来问道。

    “什么事?你们都是死人吗?家里被人欺负上门了,码头都成别人家的了,你们不知道?”

    六子就像是愤怒的狮子一样,都想跳起来打人了。家丁畏惧的看了看他,小心的说道:“可是夫人不许我们去闹事。”

    “那是以前,现在听我的号令,把府里所有人召集起来,带上家伙,去把码头都给我抢回来。谁敢拦着打死勿论明白了没有?”

    “是!六子哥。”

    家丁抬头挺胸的叫了起来,走路呼呼带风,要去召集人手。

    “六先生,你可是有什么计划了?这时候还去打人,怕是不好收场啊!”

    “要的就是不好收场,这事还要往大了闹,闹的满城皆知,不然也不能放那三位爷出来啊!少夫人您且坐镇家中,不管谁上门你们就哭,一句话都不要说。小的出城一趟,把这事给解决了。”

    六子叮嘱着,他已经想到计划了,包教那些王爷,驸马吃个哑巴亏。

    长安的码头车水马龙,每一天的吞吐量大的吓人,大量的财富通过这个码头往通天下。

    码头每天过往的人数以万计,挑夫,肩客,买卖人,小贩,牙行,苦力工,热闹而脏乱。

    蔡府的家丁一脸凶神恶煞的走进码头,有眼力的人只看一眼便稍稍的离开了码头,码头原先的主人来了,要死人了。

    “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是王爷的吗?快快给我滚!”

    看守码头的人,乌泱乌泱的围了上来,看着手持利器的两百家丁,有些不屑的说着,自家后台是王爷,这些家丁算什么。

    “给我打,谁敢挡路格杀勿论。”带头的家丁举着斧子劈在对方的脖子上,凶狠的叫着。两百个家丁就像是吃人的恶狼一样,不管谁挡路都往死里打。

    蔡家的家丁是什么人?那是虬髯客看到了都在痛呼明珠蒙尘的主,打这些打手那就跟玩是一样的。

    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想到蔡府的家丁居然敢杀人,一个个被吓的只恨爹娘给少了两条腿。

    不到半个时辰偌大的码头,只剩下蔡府的人,还有几具尸体和满地的伤员。

    武侯这时候才赶到,戴胄看着满地伤员,气的他大手一挥就想把人全拿下。

    “戴大人,不知我们犯了什么事,您要抓拿我们?”家丁头子笑嘻嘻的问着,他们把刀枪棍斧全丢在地上,根本不做任何抵抗。

    “持械斗殴,杀人,不抓你们,老夫这大理寺卿是吃干饭的啊?”戴胄咆哮着,关天化日之下死了这么多人,还是在码头这种地方,回头老李问起来,他要怎么说?

    “戴大人,您怕是搞错了吧?我们这不是持械斗殴,我们蔡府的刚叔爷您也知道的。这是我们刚叔爷的产业,这些人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霸占了码头,还打伤了我们的人,这事我们报过官的,难道您忘记了?”

    家丁淡淡的说着,完全不把堂堂一个大理寺卿放在眼里。

    “你……”

    戴胄有苦说不出,之前是蔡姐儿自己说不计较的,如今却来杀人,最可恨的是蔡姐儿是私下和他说的,根本算不得数。

    “戴大人有心的话,就帮我们查下是什么恶霸,他们说自己是皇亲国戚,我们蔡府小门小户的,可得罪不起他们啊!您是大清官,相信您一定不会徇私舞弊的吧?”

    “哼,本官自然会依法办理,你们现在都跟本官回去,等本官查明案情,再做定夺。”

    戴胄恼怒的说着,一干人等全被抓走,至于死人用破草席子一卷,丢到驴车上拉到衙门了事。

    “去请孝嘉夫人过府衙一叙。”

    戴胄无奈的说着,要是可以,他不愿意见蔡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