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审讯室里,我还在想不久前发生的事情,脑子里一片混乱,真的不明白黄良平为什么要伤害我。一想到夏倩倩,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夏倩倩对我印象不好,被她撞到了这件事,在她心里我一定是无药可救的范畴。  
    坐在我对面的警察看到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扭着台灯,白色惨的灯光照在我的脸上,威胁说:你去李家祖坟为什么,不要招募,把你关在监狱里,然后你叫天空不应该叫地面不好,不要后悔。”  
    我冷笑道:据我所知,破坏墓穴不能是刑事的,属于民事的,最多关我几天,罚点钱就放出来了。不要吓唬我。”  
    警察一愣,有点生气:小子,别太嚣张,这里是警察局。”  
    我喝了水,没有被他吓到,气得他不轻。  
    这时,门开了,夏倩倩板着脸进来,对那人说:你去吧,我来审他。”  
    看到夏倩倩,我有点感动,像小学生一样坐直。  
    夏倩倩没有抬起头,冷冷地说:别太骄傲。虽然罪名不大,最多只能照顾你十几天,但别忘了这是香港,行为不端,但要提前送回内地。”  
    她的话戳到了我的弱点。是的,如果提前遣返,不仅九阴聚财穴的烂摊子无法清理,还会影响奇六爷的后续搜索。  
    夏倩倩打开纵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姓名。”  
    “陈十三。”  
    “年龄。”  
    “23。”  
    “性别。”  
    这个还要问吗?你觉得我看起来像男人还是女人?我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夏倩倩脸上闷闷,合上纵卷看着我说:你给我从实招来,为什么会毁掉李家祖坟?”  
    我叹了口气,我能如实招来,可怕你不相信。”  
    夏倩倩双手交叉抱胸道:只要是真的,怕什么别人不相信?”  
    我答应了,这就是你说的。于是我从李万豪请我驱鬼开始,本来就跟她说了一遍。  
    听得越多,夏倩倩的脸上就越弥漫着一层霜,脸皮微微抽搐。  
    编,继续给我编。我以为你是个爱国青年,敢挺身而出。没想到你不仅没有责任感,还是个装神骗鬼的神棍!夏倩倩真的很生气,用笔杆戳桌子加重语调怒道。  
    看到她这样,我放弃了诉说,叹了口气:你既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信你?你说天花乱坠又神鬼鬼,叫我怎么相信你?我是一名警察,不是像你这样的人,会抓鬼,会普救众生。夏倩倩不无嘲讽道。  
    我证明世上有鬼,你相信我吗?我认真地说。  
    开玩笑,什么时候还来这套。我是无神论者,不相信神鬼什么的。夏倩倩嗤之以鼻。  
    别胡说八道,你只要告诉我,我证明世上有鬼,你就相信我吗?”  
    看到我说的煞有介事,夏倩倩有点动摇,最后说:好吧,如果你能证明,我就相信你。”  
    我的信心大增,见鬼不易如反掌。  
    我掐诀凝神,口中念念有词,召唤李素心过来。  
    只要素素出现,就能争取夏倩倩的信任。  
    李素心是和我心脉相同的小鬼,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听到我的召唤,她就会很快来。  
    然而,我召唤了一会儿,额头泌出汗珠,依然没有素素出现。  
    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不好,素素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想到最坏的可能,然后我自我否定,不可能,苏苏一定是在玩什么,暂时没有感觉到我的召唤。  
    “鬼呢?我什么都没看见,只看见你在装神弄鬼。夏倩倩没有耐心,霍然站起来,把卷子夹在腋下,冷冷地说:我没时间陪你玩,今晚你去看守室冷静下来,也许那时候就能招鬼了。说着大力关上门,径自去了。  
    我抬头叹了口气,素素啊,现在你去哪儿了?  
    就在我担心李素的时候,当我回到看守室时,可乐又在喋喋不休地喷我,说我坑了他,说我是个鬼棍。  
    夏倩倩这么说我已经很生气了,现在这可乐又这么说了,我不禁怒气冲冲地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事,看财如命的赌棍!手脚年轻,什么不好做,跑去赌钱?自甘堕落,泥扶不上墙,有什么资格说我?不是我坑你,是你自己坑你!”  
    我平时不骂人,一骂人就最扎心。  
    可乐惊呆了,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我不想努力工作,脚踏实地地赚钱,但一个月这么一点工资养活自己就足够养女朋友了。没有房间,没有车,我女朋友要跑了。她勉强同意了。如果我能在半年内买房,她同意留下来。然而,即使我努力工作,我也买不起香港的房子。所以我冒险吸棺材气,希望从赌桌上赢回来……”  
    看着他一副可怜的样子,我不禁感叹,又是一个被房子压垮的年轻人啊。  
    虽然我犯了一点错误,但我的本性并不坏,我真的累了他。我摸到口袋里有李万豪给我的一些钱,就拿出3万递给他。  
    可乐哥,我刚才的话有点重,这件事真的是我累了你,你拿这笔钱,是对你的补偿。”  
    可乐一愣,没想到我会给他钱,挥手大义凛然说:我可乐哥恩怨分明,不会无缘无故拿你的钱。但眼睛还是忍不住瞥了一眼钞票。  
    我翻了翻白眼,心道你在老子面前别装什么。于是他把钱塞进口袋,说:你们这边的房间往往是几百万,我可爱得帮不上忙。你拿着这小钱买礼物哄女朋友。也许她会改变主意。”  
    可乐有点感动,拍着胸口说:兄弟,那就谢谢!如果你以后在香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打个电话给我,随到。”  
    我说可别,一会儿出事你得抱怨我。  
    可乐脸上一红,把钱收起来,然后说:兄弟,你还怪我啊,对吧,刚才我出言不逊,该掌嘴了。”  
    我说好,我要你帮我挖李家祖坟,敢吗?  
    可乐怂道:你不是没看到昨天的事,李家财大气粗,得罪了他们也没什么好下场的。”  
    我没有气道:那你刚才放屁。”  
    我没时间理他,盘腿坐着,闭上眼睛,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黄良平和古猜联手,但我很弱。我想虚伪来吸引可乐的帮手。然而,虽然这个家伙的本性并不坏,但他是一个普通的骗子。估计没有办法让他和我一起冒险。  
    这3万元是白给他的,想起来还有点心痛。  
    可乐估计是个话匣子,看守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不断逗我说话。  
    要不要给你看看我女朋友,我女朋友很漂亮,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可乐拿出手机,手机桌面是她女朋友的招牌,不住在我面前炫耀。  
    我接受了他,拿了一看,本想狠狠吐槽他的品味,当我看到她女朋友的照片时却愣住了。  
    大波浪卷发,嘴角有痣,这不是我在李万豪的情人莉莎吗?  
    怎么样,漂亮吗?”  
    我看着沉浸在幸福中的可乐,只觉得他头上一道绿光喷出。  
    老实人啊,可怜的老实人。”  
    “啊?你说什么?”  
    哦不,我说你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真羡慕别人。我忙着把手机还给他。  
    几次想告诉他真相,可见他沉浸在幸福的样子中,又忍住了。  
    我以为我的情况已经够糟糕了,看到他,又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