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三十六路尸水坑。前面的空间突然开阔了起來。山洞也变成了整齐的甬道。一块块尺长的石砖紧紧的贴合在一起。竟然沒有使用一点泥料。就像是堆砌起來的。用手拽了一下。发现这些石砖堆起的很结实以我的手劲都拔不下來。

    最让人感到心惊的是这些石砖的缝隙里不停的流淌着黑色的水流。顺着石砖一层层的流下去。虽然是紧贴着石砖流淌可是却能发出怪异的流水声。就像是水里面有鬼怪的哀嚎声。

    这甬道看起來很深。并且一直向着斜下方延伸。看样子是通往地底深处的。 沒想到这黑尸洞里竟然有这种地方。这么长时间都沒人发现。不过想到刚刚的三十六路尸水坑。估计沒有人能走过來。这条甬道也就沒人能知道了。

    黑色的水流从砖墙上流淌了下俩。在两边的墙角汇聚成水流向下流淌。路中间倒是很干净。走路也不会打滑。我顺着甬道一直向下走去。一刻钟后。这甬道前的空间突然变得宽阔起來。

    这是一个地底的大厅。大约有半个篮球场大小。在中间有一个黑色的小湖。就是由石砖留下的黑水汇聚而成的。漆黑的水面不时的升起一道道涟漪。一丝丝的青烟从水里蔓延。让整个大厅显得格外的阴暗和诡异。

    在小湖的中间有一个米许的石柱。上面的顶着一座巨大的圆形石碑。被屋顶的一盏长明灯的火光照耀着。上面浮现着黑色的字迹:

    “先祖洪福。长生及天。神武无上。童身永驻。”

    黑湖黑水黑字碑。这地方处处透着诡异。尤其是上面写着先祖两个字。难道这里是某个家族的祠堂。

    就在这时候。整个黑水湖突然咕噜噜的冒起了大大的气泡。每一个气泡里面都像是有一个诡异的鬼影浮现出來。那些气泡急速膨胀到了人头大小。而且那黑色的气泡也生出了人脸。

    黑色的人脸带着诡异的面容。就像是在承受极度的痛苦。随后嘭的一声气泡爆裂了。就像是一个人头突然爆开了。里面飞溅出血白的水花。看起來格外恐怖。尤其是那爆裂的声响。它不是像普通气泡发出嘭嘭的声音。而是像人死的时候发出的惨叫声。

    一声声惨叫传來。在加上大厅的回音。让我觉得周围全都是惨叫声。眼里都是人头爆炸的景象。有种置身在地狱的错觉。在惨叫声中突然有个怒吼声出现。

    “大胆。进入祖地拜祖。竟敢不跪。给我跪下。”声音伟岸而震撼。在阴森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响亮。黑水湖中间的石柱猛地震动了一下。上面的黑字碑释放出血色的光芒。碑文就像是活过來一样开始不断的流转。

    整个大厅都在震颤。黑色的湖水激荡起无数的水花。水泡爆裂更加快速。惨叫声急促而尖锐。恐怖的气息在不断的碾压让人有种想要跪下來的冲动。

    “哼。我又不是你的后辈。为什么要给你跪下。”我冷哼了一声。康波仛木剑的气息让我的意识很清醒。想逼我下跪根本不可能。

    “吾乃神婴老祖。不管你是谁。既然來到这里。就得给我跪下。”那声音中带着无比的威严。有着不可违抗的意味。虽然看不到人。可也能感受到这神婴老祖的强大和威严。

    神婴老祖。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而且看那碑文上写得是先祖。证明这家伙应该活了很长时间了。不过这和我都沒什么关系。男儿膝下有黄金。想吓唬一下就让我跪下这根本不可能。

    “我管你是谁呢。我都不会给你下跪。我是來找葛锆启和许清的。他们在不在这里。”我一横康波仛木剑。虽然这样说话显得有些冲。可现在根本不是尊老爱幼的时候。刚才那吴明军死就是最好的证明。这里的人很可能和葛锆启有关系。而且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客气和不客气结果都是一样的。

    “嘎嘎嘎。你是千年來第一个敢和我这么说话的人。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愤怒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着。巨大的石柱开始猛烈的颤抖起來。黑字碑在缓缓的旋转。就像是一个厚重的翅膀带动着下面的石柱缓缓升了起來。

    石柱升起。在石柱下面突然涌出了巨大的水浪。就像是打开了封堵好的水口。无数的黑水从石柱下面涌现了出來。让黑水湖的水位直线上升。很快就到了我的膝盖位置。而且沒有任何停止的征兆。

    难道这黑水湖连接着地下河吗。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水。冰冷的湖水在不断的升腾。很快淹沒了我的腰部。就在这时候。湖水里突然掀起了巨大的浪花。一群黑色的怪鱼出现了。

    这些怪鱼都长着人的脑袋和鱼的身子。黑色的鳞片闪烁着金属的光泽。那摆动的鳍就像是最锋利的刀刃。婴儿般的面容扭曲着。血红的眼睛盯着我。呲着尖锐的牙齿发出呲呲呲的磨牙声。

    尾巴一甩在水里就像是离弦的箭冲了过來。锋利的鳍扫向了我的脖子。黑色的水里闪过一道弧形的闪光。我拼命向后躲去可因为水压的关系还是慢了一丝。脖子上的皮肤被割开了一道浅浅的伤口。留下一道红色的印痕。

    康波仛木剑刺了出去。可那怪鱼的身子一拧。尾巴一甩就游了出去。我连个鳞片都沒碰到。在水里这怪鱼的速度太快。我根本跟不上。而且怪鱼还不是一只。足足有九只。第一条过去之后。其他的八条怪鱼同时冲了过來。

    锋利的鳍和尖锐的獠牙向着我全身各处扫了过來。我向后退了几步可收效甚微。身上被割出好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可此刻的水已经淹沒了我的头顶。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起來。我的处境更加危险了。

    水位提升。那些怪鱼的活动范围更大了。婴儿般的面容带着狰狞的笑容同时向着我冲了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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