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想不通.现在看來让我从后面窗户进來根本就是多此一举.难道是程泓的恶作剧.

    “你想什么呢.”程泓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声音在房间里显得格外清脆.

    “沒什么.”我也沒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程泓总是神神秘秘的.沒少吓唬我寻开心.这次很可能是她故意的安排的.“你怎么不开灯啊.”

    程泓指了指西北方向:“触电保护器坏了.电闸合不上.我又不会修只能这样了.”

    我笑了笑.如果是电线烧断了我还能修.可触电保护器我可就无能为力了.这要买新的还上才行.“程泓.你大晚上的叫我來这里有什么事.”

    我好奇的看着程泓.这程泓的信息让我 错过了了解体内蛊虫的大事.还差点让我被葛少杰他们发现.又让我饶了好几条街跑了好几里路.如果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我肯定要爆粗了.

    程泓突然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秦陵.你跟我來.”

    走出卧室.來到了二楼的走廊.虽然不长可是却显得格外的黑暗.脚步落在地上发出奇怪的脆响.就像是踩在腐朽的骨头上.这地面铺的地板可能是老化了.要不然发出的声音怎么这么怪异.

    我看着程泓的后背.她总是穿着洁白的长裙.一双白皙的腿露在外面.可当我看到她的脚时我心底不由一颤.这程泓怎么沒有脚.

    这不是我第一次发现了.上次去魏仁喜家的时候.她站在路边我就被吓了一跳.刚才被窗帘蒙住脸的时候我也只是看到了一双腿才会被吓到.只不过看到是程泓才忽视了.现在被她牵着我有看到了.她走路的时候脚腕一下都是黑色的.

    上次她解释是穿了黑色的鞋子.可这次我却看不到脚存在的影子.按理说就算是穿着黑色的鞋子.那里的颜色应该会更黑一点.走路的时候也会有模糊的阴影变化的.

    难道程泓已经死了.她是个鬼吗.

    我被程泓拉着.感觉她的手很冰冷.这时候程泓停了下來.在墙壁的一个墙柜里拿出了一只蜡烛.这蜡烛是鲜红色的.在黑暗中那红色却十分清晰.就像是血在半空中漂浮着.程泓看了我一眼.我看到她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一抹洁白的牙齿在黑暗中转瞬即逝.我的视力不错能看到两边的小虎牙.

    啪.打火机点燃了蜡烛.烛光跳跃着映衬着程泓的脸.她的脸竟然是绿色的.瞪着我显得格外的狰狞.我吓得后退了一步.手不自觉的拿出了康波讬木剑.

    嘻嘻嘻.程泓突然笑了起來.那笑容很漂亮.可在绿色的烛光下却显得格外的诡异.程泓走近了一步.“看把你吓的.这是特制的绿光蜡.是为了拍摄特殊效果用的.这里沒有电可以用.手电估计早就沒电了.只能用这个照亮了.”

    我咽了口唾沫.又看了看程泓的脚.发现她的脚也反射着绿色的光.虽然很怪异可最少看到她的脚了.程泓还在笑我尴尬的站直了腰身:“你早不说清楚.要是我一不小心伤到你就不好了.”

    程泓还在笑.我只能转移话題:“程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程泓突然安静了下來.惨绿的面容带着悲伤指了指旁边的门.我一眼就认了出來.这里就是照相馆的暗室.这个专门洗照片的地方我进过几次.可每次都让我心惊胆颤.沒想到这次程泓有让我去那个地方.难道这个暗室还藏着秘密.

    嘎吱吱.暗室的门被程泓缓缓的打开了.里面的黑暗就像是黑洞把所有的光都吸了进去.可是却看不清里面的情景.那惨绿色的光把整个暗室渲染的十分恐怖阴森.尤其是程泓的脸更让我心里不安.

    “秦陵.你应该來过这里吧.”程泓带着我走了进去.站在暗室的中间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这时候身后突然冷风吹过.暗室的门关闭了.在门板的后面挂着一面大大的镜子.正是远传镜术.这个是用程泓母亲的肚皮做成的镜子.上次不是被打碎了吗.怎么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

    程泓沒有注意我惊悚的表情.而是把蜡烛交到了我的手里.然后搬开了洗液池.开始一块块的拆开下面的红砖.那些红砖潮湿鲜红.就像是用凝固的血块做成的.我知道在里面放着程泓母亲的尸骨.

    当所有的红砖都被搬开.一具骸骨出现在我的面前.因为烛光的关系让这骨架变成了惨绿的颜色.我深吸了一口气.程泓母亲当初为了救程泓而自杀.一刀就砍下了整个左手.就是为了防止程越申救她.这份母爱绝对是伟大的.

    程泓静静的蹲在那里看着母亲的骸骨.眼里带着晶莹的泪花.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叫我來陪她一起看母亲的骸骨.“程泓.节哀顺变吧.你妈妈也不希望你伤心难过.”

    程泓重重的点了点头:“秦陵.我不是让你赔我來看母亲的骸骨的.我是发现了怪异的东西才找你的.你看这里.”

    蜡烛被程泓拿了过去.顺着她的手指我看到了程泓母亲断腕的骨腔.那里面并不是空的.而是有一个像鼻涕一样的东西.不过已经干枯了.

    我有些好奇的蹲了下來.程泓递给我一个夹照片的夹子.我用夹子把那东西用力拽了出來.竟然是一个一尺长的细长虫子.就算是已经彻底干枯了.我也能一眼就看清楚.这是钻心食腐虫.

    程泓母亲的体内怎么会有钻心食腑虫.

    我心里震惊的同时盯着程泓.程泓的脸上带着悲伤.“这或许就是我发病的病因.”

    经过程泓的解释我才明白她的意思.原來她小的时候在发病期间就感觉到肚子里有一条虫子在乱窜.后來母亲给她换了肾之后就沒有了这种感觉.当初程越申给程泓换完肾之后.为了让老婆能有全尸所以把程泓的肾放到了老婆的体内一起安葬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说这钻心食腐虫原本寄生在你的身体里.后來因为换肾到了你妈妈的体内.你妈妈死了之后身体腐烂血肉消失才钻进了骨头里吃光了骨髓最后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