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解生死符,只能从少都符或者无面下手,别无他途。当初无面杀入长白,一夜之间将长白仙派血洗,长白子一系,尽皆为他所杀。若非我与胡老爷拼死相抗。救出了小主,只怕长白就无后了。”萧画陷入痛苦的回忆之中。

    “先生,灵眼在哪。”我问。

    萧画摇头道:“灵眼在哪。我也不知道,那是长白山历代的秘密,里面传闻有长生树,乃是太白金星所留。若找到,或可得仙缘。”

    我见他不像是有意隐瞒,想来灵眼确实难寻,否则长白的至宝也不会留到今日了。

    至于是否是上三天虚无缥缈的太白金星所留,则更是无据可考,也许只有进入灵眼,才能找到里面的秘密。

    “先生,接下来这几日恐怕你少不了要吃些苦头,我教给你一个法子,或可能保你命。”

    我凑在萧画的耳边快速的念了几句。

    萧画一听大惊道:“如此岂不是陷你于危险之中,未免有些不妥吧。”

    “先生不用担忧我。他们奈何不了我,你只需好好养伤即是,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我道。

    说完,我又留给了他两颗药丸,这才收好仙牌退出了密室。

    回到南宫府,南宫敖眉头紧锁,神情很是郁闷,他的目光落在那枚细小的药丸上,忧虑不已,像是在深深的琢磨什么。

    见我回来,南宫敖背着手站起身来。问道:“阿甲,萧画如何了,死不了吧?”

    “敖爷放心,我已经喂了他丹药了,应该没事的,不过我看他也快撑不住了,迟则三五日,总归是要交代的。”我道。

    南宫敖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我南宫敖堂堂神医世家,竟然在此做出如此龌蹉害人之举,当真是有愧于世啊。”

    我原本还打算在离开长白山将他一并给收拾了,现在看来他并非没有良知。

    南宫敖一脸发愁的看着丹药,“哎。这日子何时才能是个头啊。”

    我上前拿起那颗药丸,仔细的打量着,南宫敖对人向来大部分时候还是很平易的,他并没有阻止我。

    我放在鼻子边闻了闻,药丸的气味很奇怪,我从来没闻过这种味道。其中的品性、药质很难分辨。

    “敖爷,能不能告诉我你发病时候的感受?”我问。

    南宫敖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也想找个人倾诉,见我问到这块了,他坐了下来,缓缓告诉我发病时的症状。

    我虽然知道小种子中了生死符毒,但却从来没见过她发病时的病状,正好也许借这个机会我能夺了解一些。

    南宫敖告诉我,他中的生死符,是一个月一发,每月的最后七天之前,与常人无异。

    但到了最后七天,病情逐渐会变的严重。

    初始只觉全身无力,次日便会骨肉开始萎缩,然后呕血、痉挛、到最后三日魂魄便飘飘忽忽,随时都有魂飞魄散的可能。

    整个过程痛苦不堪,症状一日重过一日,到了第七日便陷入昏迷,魂魄慢慢开始便虚无,若得不到解药,便会魂魄飞散,从此成为死人。

    “这种诅咒奇毒,并非单纯的是针对人的身体、魂魄、经脉而来,它更像是在七天内将人瞬间催老至死亡。生死符乃是少都符的独门秘法,是以世人都称他为小阎罗,就是靠着此法能掌控人的生死。”南宫敖解释道。

    七日催人死!

    当然这是看下符的程度而言,像南宫敖等人,为了方便控制,无面给他们定的符咒发作日期是一个月,若无解药,必定生死。

    小种子则是不定期的,只是没想到她发作的如此迅速。

    也就是说,这种诅咒之毒,是施法者用某种特殊的方式控制了发作日期。

    就像是知道了人的命数,在其中一个节点掐了一笔,强行将命数阻断,而服食这种解药,则可将那个节点给消除。

    如此循环,强行改变人的命数。

    这涉及到命理、天机,非是医药能够奏效难怪南宫敖医术如此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把命理之说告诉了南宫敖,他听的目瞪口呆,既没有排斥我的看法,但却有些不敢相信。

    因为人的命理、命数历来就是天定的,就是阎王爷,没有特殊的情况,也不会平白无故去突然改变人的命数。

    而且死亡只是命数的一部分,也就是说阎王爷所能掌控的不过是死亡而已。

    在人的一生中有各种福、劫、常三运势,这些也是命数的一部分。

    但命毕竟是主体,少都符肯定是掌握了某种秘密,或者他本身就知道掌控人命数的神通,还有一种可能,他与阴司阎罗王之间有某种密不可分的关系。

    总而言之,少都符绝不简单。

    我突然联想到当初在武城的地下冥楼时,崔判官改掉了我的命数,少天则是没有命数,zi衣因为是女蜗后人,命数也不在常法,是以我们三人或许是不受生死簿与生死符这种操控人命数之法的限制。

    这也是无面一心想要杀掉我的真正原因,因为少都符能限制天下人,唯独无法对我和少天、zi衣三人。

    至于少天为什么没有命数,恐怕连金太保夫妇自身都难以说清楚。

    “阿甲,你是从哪知道的这种命数说法?”南宫敖皱眉问我,目光中很是诧异。

    我连忙打了个哈哈,“以前偶尔听人提起过一嘴,如今突然想起来,说以就跟敖爷你说说。”

    南宫敖抚须道:“嗯,你的说法很有意义,我从医药方面已经无法解决此诅咒之毒,只是天下精通命数之人,除了昔日的两代老阎君以外,恐怕懂行的人很少。”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人,白朝阳!

    白朝阳有神机妙算之能,他如果从命理入手,或许可破小种子的奇毒,当然这只是一种假设,毕竟白朝阳在这方面懂的多少,我们也从来没探讨过。

    “敖爷,如果能解掉你身上的生死符,你还会为无面所用吗?”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南宫敖面色一沉,瞪着我道:“你认为可能吗?真要逼急了,敖爷我大不了一死了之,这种愚蠢问题以后不要再谈。”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恭敬的退了出来。吗豆夹扛。

    就在这时,我腰间的系着的一个小金铃铛响了起来,这是我用符咒做的一个警醒法器,一旦有人来找我,少天便可在另外一边摇铃,这样一来,我便知道有要事相商。

    我连忙跑到废弃的老仓库内,让夜魔继续替我看守着阿甲的肉身,夜魔一听,气的差点疯掉。

    “下次阿秀再来找你,你就躲远点,这么大个雪宫,你要躲他还不容易吗?”我叮嘱了夜魔一句,龙灵体快速的回到了府邸。

    从后面的僻静处翻窗而入,进入了卧室,回到了本体。

    我回到宅子的时候,少天正焦急的在卧室内走来走去,嘴憋的老大,没有我的指令,他无法说话,也真是够憋屈的。

    我浑身一颤,睁开了眼来,走到少天身边,在他嘴边做了个撕胶布的表情。

    少天大喜,唔的长长吐了一口气,“哥哥,你可回来了,女的又找上门来了。我,我都不敢拦她。”

    我笑了笑,“不会又是黑凤凰吧,怎么你还怕她不成?”

    少天摇了摇头,“不是,是zi衣姐姐来了,我怎么敢拦呢?”

    我打开门一看,zi烟正坐在大厅里,跟向春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真奇怪了,哥哥不是说zi衣姐姐去阴司了吗?怎么突然又到这来了。”少天疑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