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伟不慌不忙和张骁南和老骗子说出了一段秘闻.

    说是在以前.也就是个十多年前的样子.今年是16年.那就是十三年前.零三年的时候.那时候朱伟还是一个新兵.刚入伍沒有多长时间.朱伟现在已经是32岁了.那时候才十九岁.高中还沒毕业.就从安徽老家來到了这里当兵.那时候这里还是一个电站.一个仓库.基本上也不用.二层的小楼.里宿舍区很远.基本上也沒有什么人过來.附近都是杂草.连路也沒有一条.里面成天也看不见人.门窗都用破布条封闭的严严实实的.就是隔三差五总是能听见嗡嗡嗡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來.老兵说这是发电呢.也不知道是往哪供应.地动山摇的弄得跟地震似的.这片是以前是家属楼.后來人都搬走了.也不驻军了.这附近有的外面的租出去了就像这仓库.有的沒有.像这面的楼区.这不过还派人看着.基本上沒有什么正式的人员.不过还是留下了一个教导队.也就是个六七十人的样子.沒事的时候给学生军训.或者体验生活什么的.

    这个仓库距离军区里面也就是一墙之隔.也沒人管这小破楼.朱伟刚來的时候被老兵编排的鬼故事吓了几回.后來也不怕了.也沒当回事.可是事情吧.就是这样.你越不把他当成一回事.越是不重视他.他就越是要给你掀起点幺蛾子.当时是六月份左右.时值盛夏的夜晚.朱伟和往常一样.已经到了要就寝的时间了.朱伟也躺下了.准备睡觉.突然一阵轰隆的一声响了起來.朱伟就感觉身边地动山摇一般.出现了震动.如同地震了一样.床上铁栏杆哗啦啦的想个不听.人在床板上就感觉身下的床板如同跳床一样.人好像就是上面的玻璃球.身不由己滚來滚去.在地上的人也跟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根本就站不住身子.房间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在响个不停.过了半天这阵震动才终于停了下來.朱伟就听见院子里面已经吹响了紧急集合的号声.那时候根本來不及多想.人就跟条件反射的一样.多少次训练.人当时就从床上蹦了起來.朝着操场上跑去.到了操场上.朱伟才发现.隔壁的火光已经映红了正片天空.熊熊大火正在隔壁的仓库上燃烧着.

    火光之中甚至还有石块在飞溅.一块硕大的棚板砸到了大墙上. 直接就把大墙砸倒了.对面的大火熊熊燃烧着.连长当时手上还缠着绷带.后來才知道是爆炸的时候被飞溅的石子击中的.连长第一时间下达了指示.险情就是命令.抢救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刻不容缓.这里沒有消防队.沒有卫生队.我们教导队就是唯一的最近的救援力量.话不多说.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任何群众的生命安全.接着连长手一挥.第一时间.带着所有人冲向火场.

    当时大火还在熊熊燃烧.不过天空正好赶上下起暴雨.火势被阻碍.教导队里面本身也有灭火的器材.还有水管被按上朝着里面不断地喷洒.连着部队里面的人还有炊事班.一共将近一百多号人.第一时间朝里面展开了救援.基本上是很顺利的.火势第一时间就被遏制住了.熊熊烈火.在暴雨和水管的冲刷下.渐渐熄灭.火势已经不成问題.接下來面临的就是被炸塌的房屋里面的伤员的抢救.救援队是自愿组成的.一共十几个人.朝着火场冲了进去.其中朱伟就在里面.

    所有人的身上套着棉袄.上面浇透了水.然后穿着就冲了进去.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门框上所有的玻璃全部都被蹦碎了.甚至连门的形状都有些看不出來了.墙上的水泥全部都破碎了.只是能远远的看见是一个房子的样子.别的全部都看不出來.朱伟一行人就这样冲进了火场.屋子里面的火基本上都已经熄灭了.就剩下了很多的烟尘.不过在大雨的冲刷下.都已经消散了.屋子里面的空气还可以.水泥的楼梯甚至都已经断裂了.带队的指导员.手里拿着一根绳子.露了一手绝技.手上拿着绳子.像牛仔一样.绳子在手里抡圆了.划出一个弧度.朝着楼上的栏杆上一抛.绳子系在了栏杆上.指导员伸手一拽.就系了一个死扣在上面.顺着绳子三步两步就爬了上去.后面跟了一个兵也顺着爬了上去.这个兵平时和这指导员走的很近.沒事就往指导员那跑.大家都戏称这小子叫警卫员.指导员带着警卫员两个人顺着绳子就爬了上去.地下的一帮人也沒闲着.用木头和一些沒着火的帆布做了一个担架.准备等上面的人下來.顺手抬出去.

    朱伟在焦急的等待之中发现了这仓库里面似乎有些不寻常.这仓库里面说是仓库.说是发电厂里面什么东西也沒有.房梁.水泥墙.什么倒得到处都是.大批的帆布盖着什么东西.垒的整整齐齐.大部分都被烧着了.只剩下底下的砖垛.还有部分沒被烧着的.朱伟上去把帆布翻开.帆布底下的东西还是砖垛.这是什么仓库啊.朱伟心生疑惑.难道是砖厂.那平时那些叮叮当当的声响又是什么呢.朱伟的心里觉得这仓库里面有问題.指导员在上面找了半天.最后结果.朝着下面摆摆手.居然什么也沒找到.里面根本沒人.啥也沒有.感情连长是白操心了.

    正当所有人悬着的心放下的时候.突然砖垛的后面传出了一声奇怪的声音.远远听去.这声音细长的就像水流过管道的声音.那水量不多.顺着管道蜿蜒.不是抽水马桶的那种咆哮的声音.而是一种细长尖细的.如同低声呼啸的尖锐的回声.夜晚听來.一丝凉意袭來.让人的后背发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正在这声音的尽头.突然又是一声.“嗷呜”一声嚎叫.如同猛虎出山.龙吟九天一般.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正在这时.朱伟突然听见砖垛后面似乎有人的呼救.

    朱伟身边的战友也听见了叫声.呼唤着战友朝着砖垛后面走去.绕过砖垛在砖垛的后面他们发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身上.胡子头发都已经发白的老人.脸上带着眼镜.血肉模糊.躺在地上口申口令.朱伟的班长快步走了上去.想要扶起老人.一扶老人.老人的肚子上一个碗口大的伤口涌出了鲜血.里面鲜血淋漓.甚至连内脏都已经能在外面看见了.老人的手捂着伤口.本來伤口已经很大.一挪动反而更加的严重了.眼看人就要不行了.老人朝着班长摆了摆手道:“你们快走.别管我了.这里太危险.你们去报告军区.报告省委.快去.”

    班长以为老人是怕自己这些人的安危一时间热泪盈眶.握住老人得手.帮老人止住伤口道:“沒事的大爷.你坚持住.我们帮你.”老人却摇了摇头.想让班长立刻离开这里.指着身后,在老人的身后被老人的身体遮盖住了一扇门.老人道:“千万.千万.……”说着老人沒有了声音.

    “怎么回事.”指导员从楼上下來.跑了过來问了起來.

    “指导员.我们发现了一个伤员.看起來.可能不行了.他告诉我们这后面还有一条路.这铁门里面可能还有幸存者.他遗言还告诉我们千万千万.要打开门.救出里面的人.“班长回答道.

    指导员叹了一口气.“多么好的老人啊.“说着热泪盈眶脱下帽子.对老人肃立了三秒.所有人都脱下了帽子对着老人肃立默哀.那老人却突然睁开了眼.默默的吐了一口血.

    指导员带着所有人走到了门口.所有人上前发现了一道白色的铁门.那铁门关闭的很严实.是一扇白色的刚门.钢门有些变形.中间在爆炸的时候甚至受到了冲击鼓了起來.但是即使这样门的四周还是封闭的严严实实的.上面还有着需要拧开的阀门一样的东西.看起來封闭的十分严实.指导员带着警卫两个人上前都沒有拧开那扇门.班长带人找來了布条绑在上面大家一起用力.还是堪堪只能挪动那东西分毫.正在这时.门后突然又传來了一阵细长的尖啸声.那声音正是从这门后传出來的.不知道距离这里有多远.声音悠长.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可是偏偏就不断.牙碜的狠.

    就在这时.门上的阀门自己转动了几下.就好像在所有人的面前.可是偏偏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再扭动着阀门.一圈.两圈.三圈.阀门被打开了.接着露出了身后的漆黑一片.那声音在开门的一瞬间被扩大.又突然消失不见了.阀门的里面是一个管道一样的入口.朱伟突然想到了.那声音可能是什么人在管道里面拖动这什么东西划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