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秘书想要拦住王副市长的去路,王副市长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秘书。这个跟了自己工作了不知道多久的小伙子,实在是忠心耿耿。可是这一次事关重大,自己不能再连累他了。自己在这个领导的位置上不知道已经干了多久,早已经不可能继续再有升迁的机会了。可是年轻人毕竟还是年轻,自己总不能拖累了他。王副市长佯装大怒,朝着自己的秘书吼道“让开”一向贪图便宜,投机取巧的赵秘书这一次却没有动。

    “你让不让开。”王副市长用手指着赵秘书的鼻子骂道。赵秘书没有说话,红着眼圈,咬着嘴唇摇了摇头。王副市长很不高兴,把铁锹扔到了一边,在指挥部里面来回绕圈寻找着什么,最后在座子上的地图上找到了一根用来指出地图上位置的长条木棍,拿到了手里指着赵秘书的鼻子道“你到底走不走!”

    赵秘书还是摇了摇头,王副市长勃然大怒,拿起木棍就朝着赵秘书的屁股上面抽去。就好像家长在惩罚不听话的孩子一样。现场出现了这一幕谁也没有想到,纷纷跑上去拉开王副市长。王副市长还气氛个不停,甚至有些哆嗦。

    赵秘书红着眼圈,嗫嚅着说道“市长,您别生气了,要保重身体。”

    指挥室里面的电话再一次响起,赵秘书跑了过去,然后看了一眼王副市长“是省委打来的。”

    “不接。”王副市长把木棍扔到了一边,蹲在地上叼着烟,苦苦思索着。指挥室里面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指挥室里静悄悄的,只有电话铃声响个不停。

    “走,小赵,我们上河堤。”王副市长站了起来,招呼赵秘书道。赵秘书重重的点了点头。王副市长的目光又扫到了在坐的老人们的身上“老哥几个,咱们一块去吧。”

    “好”留着长胡子的老刘第一个站了起来,接下来是老贾,老大夫,和老校长,老人们站了起来,余下的人也都站了起来。干部们已经走了一大群,剩下的大部分都是王副市长的嫡系。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向河堤,去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张骁南却并没有跟上去。他让人给他找了一个能够休息的地方,准备休息。市长的专车直接就给张骁南送到了市里的招待所。

    张骁南从来也没有经受过这样的待遇,只要了一盒泡面,然后就准备睡觉了。他知道这一切才刚刚开始,今天晚上才会是真正的考验。在梦境之中,就在今天的晚上,一切都会发生异变,那些白点都会化身出现实体。张骁南只有休息好了才能采取对策。张骁南和经理要了一个会议室,麻烦经理搞到整个新阳市所有从事风水玄学的人员的名单。然后,麻烦通知如果有个留着胡子穿着风衣的中年男子来找自己,请不论何时务必把自己叫醒。如果没有人来找自己,就请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叫醒自己。经理很快就应承了下来,表示一切都为了配合领导们的工作,副市长安排过来工作的同志的所有要求保证满足。张骁南吃了一盒泡面,草草睡去,在半梦半醒之间,张骁南心中总是出现一些迤逦的画面,后悔自己没有要求和啥特殊服务,好歹做个足疗也好啊。

    张骁南昏昏沉沉的睡着,高级的贵宾套房的设施齐全,张骁南心想,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开房,这床这么大,这么软,自己一个人睡实在是太爽了。张骁南半梦半醒之间,耳边听到“嘶嘶”的一阵奇怪的声响,屋外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耳边听得“嗖嗖嗖”,屋外如同白昼一样,照亮了整片天空。然后,如同白昼的太空中,突然变得暗淡,一个个的光点在空中产生了如同爆裂一样的光斑,然后天边隐约传来如同雷声一样的声响。无数条光线划过夜空,成千上万的流星划过天际,炙热燃烧的火球朝着城市中心坠落而来,所有的人大部分都在河边筑堤,只能看见成片的火球朝着城市的中心坠落。然而,火球到了城市的中心却又销消失不见。有的人说,说的有鼻子有眼。他看到了成片的绿色的火苗从天空中飘散而下,落到了路边的一棵大树上,面燃起了绿色的火焰,瞬间燃烧起来的火焰,瞬间结束,来去相似来去如风,然后整棵大树瞬间燃烧起来,燃烧结束之后地面上连丝毫的灰烬也没有剩下。那个人还说,他在燃烧的烈火之中看到了一张扭曲的人脸,就好像隔壁家去年去世的老太太的样子。隔壁听了,直接就啐了这人一脸,特么,让你瞎比咧咧。俺娘招你惹你了。旁边的人上手拉开了两个人,才没有打起来。说者无心,听着有意,一个街道办事处的老太太听了就把这个半夜起夜上厕所的中年看到的事情给报了上去。然后中年被带到了派出所,反映了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副市长提出指示,要重视这一情况,有可能是自然灾害导致的云层的色彩发生的变化。表示集结本市的科研人员进行研究和分析。

    此刻在贵宾套房之中的张骁南还正在沉睡当中,他朦胧之中耳边听得“嗖嗖嗖”,窗户似乎被不知名的力量给打开了,冷风灌了进来,吹起窗帘,窗帘的后面隐约的透出一个人的影子。那个影子有胳膊有腿似乎还是一个人型,不知道是从哪里爬了上来。

    那个人晃晃悠悠的探出头,趁着撑着身体把自己的身子撑了上来,然后钻了进去。双手双脚着地,如同野兽一样在地上爬行,这个人在表面上看来是与正常人无异,一样的身高一样的双臂和双脚,脚上似乎还套着新款的皮鞋。

    张骁南听到了身影就已经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露出了一个缝隙,看着已经钻进来的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