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尽浑身力量想要运出血力,却发现浑身使不上劲。远处的郭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冒泡声,胡啸霖放下刀,转身去看锅,里面炖的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羊下货,里面还翻滚着深黑色的血块。我嘴里一阵干呕,使劲扭头才发出手上有一道红痕,因为绑的紧手上没有感觉,此时突然觉得手上发麻钻心的疼。这才明白人家这是铁了心要弄死我,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告诉我这么多就是让我死的明白别做一个糊涂鬼。

    胡啸霖回过身,手上的剔骨尖刀冒出寒光,看了我半天缓缓道:“我逗你呢、手上的红印是用印泥画得。准备吓吓你小子。看你小子实话实说挺上道的,就没用的上。“胡啸霖放开我,我下的一脑袋汗,活动了一下感觉除了有点麻没什么问题才放下心来。

    胡啸霖招呼我一块吃点,我实在是没有胃口。问他接下来要上哪去。胡啸霖道找一个人。我说找啥人啊。胡啸霖砸了一口小酒瞪了我一眼不该问的别瞎问。

    我也胡乱吃了一口,恶心归恶心,撒上胡椒面,鲜红的小辣椒,青葱,香菜,肥妹的羊肉羊杂,汤煮的泛白飘着一层油花。外面黑着天飘着雪花,屋里两人抢的直冒汗,胡啸霖直吵吵“大外孙,你踏马的快手给老子留点。”

    吃完饭,撑得肚子溜圆,我蒙头准备先睡个好觉,让胡啸霖一巴掌拍了起来。说还没到歇着的时候,感觉麻溜起来跟我进城。

    大半夜两人冒着大雪朝城里走去,这时代县城墙还是老式的那种城墙,就是电视总演的古代那种。半夜的时候本应该封门的突然,大门开了一条小缝,走出来一群人。这群人打着白帆,身上穿的也全身白色,在雪地里浑然一体,默默无声的走向城外。我一瞬间还以为遇到了传说中的阴兵过道。吓得两腿战战。后来才发现是一伙出殡的行人,赶在早上天没亮上山。我心说这伙人也是奇怪,这时间也太早了,胡啸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跟上去。

    两人也不敢直接上前,好在山上树多不容易被发现,远远的跟着顺着脚印,走了一会我就发现地上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地上淅淅沥沥的不断有很多黑色的印记,滴在雪地上。胡啸霖蹲下用手搓起一团放到鼻子上闻了闻道:“是血。人血“

    我不由得想到了“活埋!”我惊道。要知道寒冬腊月滴水成冰,活人的血液滴到地上都会凝结,何况死人早已僵硬,血液早已凝固。

    胡啸霖点点头,猜测到:“可能是一些什么仪式。去看看。”

    刚下完雪,山上基本没有什么脚印,我们顺着他们的足迹一直走到山上,脚印到了一处山洞就不见了踪影。一群人在下边,人数不是很多,在用手上的工具刨开山洞上的一层土墙。冬季的泥土被冻得结实,洋镐发出“邦邦”声。一种奇怪的声音传了出来,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抠着木板发出牙碜的声音。

    我顺着声音看去,一口棺材被斜放在地上,上面用绳子绑的结实,旁边的人见怪不怪,在抽烟闲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