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用桌子顶上房门,把椅子放炕上,踩着爬了上去。这房梁是一根很大的方木头,遮住人的身形不成问题。一根房梁连着周围的好几间。巨鼠走在前头,我就跟着他爬了过去。正房厢房之类的爬过去了好几间到了这一排房子最顶头的一间。巨鼠停了下来,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一溜烟钻进了房梁上的洞里跑了...我心说你看我一眼是什么意思?暗示我变个身还是咋地跟你钻进去啊!暗自发笑自己一定是脑袋抽筋了,能无聊到干出这种事,心想着赶紧怕回去,找人带我去看看陆潘怎么样了。心理正想着脚下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灯也随即让人打开了。似乎进来人了。我赶紧隐蔽身形生怕让人看见说不清楚。

    像是利器刮着地皮的声音。我心想可能是个病人或者伤到了腿一类的人。也没细看,心想等他没了声音就赶紧爬出去。他声音却缓慢而且不间断,嘴里又似乎在念叨着什么,声音小的难以听见好像是有人在耳边窃窃私语。我借着墙上灯光照出来看到了这人的大概轮廓。灯光下的影子被拉得干瘦而纤长,光影下的人影就像用面团从头粘到一块扭曲着的四根麻花。

    这影子看的我头皮发麻,偷偷探头向外看去。一个衣衫褴褛,皮肤像树皮一样的人正直顶顶的盯着房梁,我几乎和这家伙对上了眼睛。这人有着尖尖的下巴,一双铮亮的眼睛。一看见我,出溜就蹿了出去。四条腿带着一个尾巴,衣服像撒气了的气球一下子就倒地上了。我吃了一惊,也吃不准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等了半天见没了动静才敢爬下来。床上躺的居然是陆潘,我推了他几下也没醒,但是估计也没什么大事,呼噜打的镇山响。我到了外屋,是是一间农村烧炕的那种大锅,大坑(就那个东西叫啥一时还想不起来,连着屋里的炕。)我找了半天也没什么趁手的家伙,拎着根擀面杖出门追出去(这时候已经过了很久了,就是自己壮壮胆)喊:“有人没!狼进村啦!”我喊了几声,没人回答我。院子里黑漆漆的,我试着去拍我爬过来的那几间屋子,屋里早就熄灯了半天也没有人应我一声。

    这时候已经不知道几点了,只见月在中天,远山还笼罩在一片浓雾一样的黑影里。这村里也是真心穷,连声狗叫都听不见。我喊了几声就只能听见自己的回声,心里是真心瘆的慌,默默不出声,回陆潘屋里了。生怕一回屋连陆潘也不见了,好在屋里呼噜声还是一样嘹亮。我怎么推他也不醒,凉水浇也不好使。我心里一下子就急了,莫非他这是让妖精给迷住了?以前听人说拿筷子夹中指,往水里立筷子啥的都当封建迷信了也没认真观摩,到了这时候可算傻眼了。啥密度气压数理化学的再好不如人家劳动人民天天琢磨孰能生巧。

    我这一筹莫展突然想起来以前上学的事,心生一计。扯这小子袜子就往嘴里塞。

    “唉我去,噗...这方便面这味,正宗老坛酸菜的吧。”陆潘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嘴里说着还不知道是做了个什么样的梦。

    我说你别吃了,我把刚才的事和陆潘说了,两个人商量到底是比一个人的时候胆气壮了很多。陆潘意思先把老骗子他们弄醒再说,要不就凭这这破房子,还是纸糊的窗户根本挡不住狼来了。

    我说事倒是这个事可是怎么叫这帮人也不醒啊。陆潘说我去吧,爬起来,吓得一屁股做到了地上。慌忙让我关灯,我关了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在院外的山坡上,闪烁着一群绿油油的眼睛。在山巅之上,一匹狼仰天对月长啸“嗷....”

    那匹狼生的出奇,前腿奇长,后退出奇的短身上还披着一些奇怪的好像装饰一样的布条。嚎叫之余,兴奋的用后脚立起来,恍若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