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这么一说和我们倒是同路,本来也是犯不上为了点钱信这老头的鬼话,可这一刻我也起了私心。老头口中讲的树莫非和我外曾祖有关?虽然当年姥爷讲的时候没说明地名,老人家又已故去多年无从考证。可老头嘴里那天火劈断腿的老瘸子和那大掌柜隐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定就是一个人。我这人性子极倔,想到昨夜那蛇女的警告,心里偏不以为然,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却忘了实力差距被人血虐的事实。

    我一拍板,这事就定了下来。和老头通了姓名,这老头叫冯远山。

    陆潘一听笑了道:“大爷你这名儿还挺高深啊,又远又山,和你打听个人,许一茂你认识不。五十来岁。”

    老头想了想道:“还真没听过,也这么多年了,不过庄上还真有几户姓许的。”

    这面正说着话,白楠招呼陆潘打开车窗。火车路过一个桥上,白楠扯起纸人一个一个全给扔到了河沟。

    冯老头在一边看呆了,就差坐到地上嚎起来。道:“你咋就给我扔了呢。我还合计拿胶粘粘哨还能用。”

    白楠道:“扔了这东西对你对我们都好,。”

    撇下了老头,恢复了逗比模式,躺床上放屁磨牙打呼噜不表。

    这一路无话。第二天早上五点多到了当地。内蒙吉林黑龙江三省交界的附近。地名又不大能说的清。老头带的行李不老少,以至于我们一人除了背着自己的行李还要两手个拿个包。陆潘打开了一包,里面有狼眼手电,压缩饼干,鼓风机,大水管子还有工兵铲,考古的螺纹铲,乱七八糟一大堆。陆潘见了老脸都笑开了花,:“大爷还是跟着你有前途啊。咱这是要变鬼吹灯的节奏啊。”

    老头笑笑带着我们仨,换了两回大客,又到了一镇上雇了一顺路拉货的面包车。走道半路山上路都没有了,全是原始的老林子。司机说就能到这了,再往上就得你们自己走。爷们不是我不送你们,你也看见了这道车根本上去。

    冯老头把钱给了带着我们仨下车。要爬山老头反倒换上了大铮亮的皮鞋,穿上件干净的西服。我问他这是干嘛,老头说装装大老板遇见人家兴许能捎上去。陆潘说,“你这哪像大老板,民工才这么穿。”老头说:“我上回也这么合计,结果穿别的上去人家不认,就认这套。”

    陆潘说:“大爷这还有多远,咱就这么走上去啊。”

    突然一阵“突突突突”,远处扬起一片沙尘,一个红衣红灰的摩托骑士从盘山密林穿了出来停到了面前。

    陆潘伸手上去一把抓住了那人手一顿摇。“艾玛,救苦救难的大救星啊。”那人一伸手拍掉了陆潘的手,摘下头盔道:“你这人怎么动手动脚的。”感情这人还是个女的。这女的把车立到了一边问道:“老板是要进山么?”

    陆潘说:“是是是,帮个忙。”

    这姑娘一把把陆潘扒拉到一边,“一边去,没问你。”朝老头道:“进山不老板?”

    陆潘吃了个瘪退了下去,老头说:“姑娘我认识你,上回住你家你忘了?你哥呢?”

    老头上回进山住的就是姑娘家,在村里就算富户,家里还有辆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摩托车。这姑娘姓邹叫邹小凤,还有个哥叫邹大华。上回老头去的时候开个招待所没多少人进山都快倒闭了,这回咋跑这来了?

    姑娘道:“大爷你走这一个来月可上山了不少人了。村长干脆就让我们俩下来接人。”

    老头忙问:“哪来的这些人?这都是干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