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湉和白获香的房间在后院,有寝室和浴室,甚至还有一个小客厅。方桌两边,有四把靠椅。

    两人当然一同洗浴,池中的热水由一棵竹管中流出,加满池子之后,用木塞堵上管口。

    水温适宜浸泡,两人相拥相抱,浸在热水之中,互相欣赏对方几乎无可挑剔的身体。

    戴湉突然想起店主不让出门的话,心里十分怀疑。“香儿,为什么士兵和店主都不让夜间出门?”

    白获香手握戴湉的私器,正在想入非非,突然听到问话,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戴湉感觉到了她的尴尬,立即把她抱入怀中。“弟弟不解风情,竟然问出这样没水平的问题!”

    白获香却已经恢复正常思维。“弟弟你没错,我们现在的确没时间卿卿我我!秦陵杀机四伏,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轻易进出的!连我俩也一样!弄得不好,或许真有性命之忧!”

    戴湉摇摇头。“没有那么严重吧?我俩神仙之躯,天上地下任意出入,谁能伤害我们?”

    白获香揩干身上的水渍,开始穿上衣物。“那可不一定!大千世界,我们不认识的事物很多,说不定哪儿便存在神仙的克星!如果没有思想准备,或许会吃个大亏!”

    戴湉只得也穿上衣物,走进客厅,倒了两杯热茶,坐下去慢慢的喝起来。“姐姐,我们不能抵御的杀人方式,也许只有剧烈爆炸和重大病毒。秦陵不可能有这两样东西!”

    白获香喝了口热茶。“那可不一定!地上有危险,地下应该好一点吧?干脆试一试再说!”

    戴湉把一杯茶水全倒入口中。“先去饭堂吃晚餐!或许能够听到一些消息。”

    两人来到饭堂,找了一个角落坐下,点了几样小菜,一壶黄酒,开始吃喝。

    饭堂不大,慢慢坐满了人。三教九流,士农工商都有。慢慢的,说话的声音多了起来。

    旁边一张桌子挤了五个人,三男两女,身背刀剑。像江湖游侠,也像走镖武师。正低声交谈。

    “到了地头,回来就不走这条道了,免得无端送了性命!”年龄稍大的男人忧形于色。

    “大哥,绕道而行会多走半个月,我家中还有急事,拖不起的!”稍小的汉子十分焦急。

    “老三,刚才死的那个人你亲眼所见吧!从浓雾中伸出一只鬼爪,一击毙命!五官变形!”

    “谁让他走近浓雾?巡逻队已经打了招呼,他偏生不听!怨得了谁?”

    “三哥,陵区的雾霾没有常形,罩到哪儿哪儿就是禁区,冤死的人多着呢!”一女子谈雾色变。

    “大哥,小妹。要绕道你们绕吧!货送到地头,我一个人原路返回!”

    其他人见劝不听老三,只得愁眉不展地喝闷酒,再也没有一个人开口。

    戴湉对白获香驭音入耳。“什么鬼怪敢在秦陵滥杀无辜,不管不行!走!我们出去看看!”

    白获香点点头,丢了一块银子在桌上,与戴湉一起来到后院,轻轻飞上房顶。

    天色已黑,夜幕四合。房后即是院墙,墙外是骊山的一条山脉,现在已经全都笼罩在雾霾中。

    戴湉飞身而起,冲向浓雾。却尤如撞到了一堆软棉花上,被轻轻地弹了回来。他心里好奇,依然飞悬夜空之中,从不同的方位撞向雾霾。结果仍然相同,他一次又一次被弹了回来。

    白获香来到他身边,拉住了他。“别作无畏的努力了!这层浓雾有形有质,是保护秦陵的最好屏障!不是轻易破得了的!还是从地下看看吧!也许别有蹊径,可以进入陵区。”

    戴湉一想也对,地面有雾霾进不去,地下应该不会也有吧!他拉住白获香的柔萸,向地底钻去。

    地下应该是地府的广阔空间,虽然漆黑一团,他们却可以看清事物。现在不同了,和地面一样,雾霾挡住了一切视线,他们尤如跌进了棉花堆里,根本动弹不了。只得钻出地面。

    戴湉似乎一筹莫展,与白获香一道,回到了饭堂里,坐在桌旁默默地思索。

    邻桌五人似乎吃好了,喊小二结帐。小二过来收了银子,提上一壶热茶。

    被称为大哥的男子。“老三,现在我等已经处在浓雾之中,只要一出店门,就有杀身之祸!这座皇陵,竟然成了世人惨死的屠场,真该避之则吉!回程绕道,快马兼程,总比冤死强!”

    戴湉。“老兄,躲也不是办法!只要白天经过,应该可保平安!”

    旁边一位黑衫老人。“小后生,你别劝他们!能躲还是躲开的好!秦陵这雾一直在长大,从封土堆直到骊山上下,长了几十倍。明天,这座小镇或许也住不成了!”

    白获香给老人倒了杯茶。“老人家,秦陵如此凶残,究竟是人是鬼作祟?官家不管吗?”

    黑衫老人。“他们怎么肯管?死人太多,盗墓贼就不敢再来了!陵区方才如此安全!”

    戴湉。“护陵的雾霾,白天不是散尽了么,应该可以自由进出呀!”

    老人。“那也不行!秦陵机关无处不在,简直防不胜防!年轻人,还是别招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