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众人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对他们而言,圣土毕竟是异国,一切风土民情都是那么怪异和不习惯,皮向丹居然想留下來,,

    萧盈惊道:“小丹,你要留下來做什么,”

    皮向丹道:“我要在这里历练一番,反正回联邦我也沒有什么用,倒不如留在这里,最起码我还可以帮上一点忙,”

    萧盈见皮向丹一副顽强的样子,拿他沒办法,摇摇头对将臣说道:“将臣,那你呢,你想不想回联邦,”

    将臣微笑道:“我想,近期内是不会回去的,萧副官,你回联邦后,麻烦转告我阿姨,说我人很平安,请她不用太担心,”

    萧盈无奈道:“好吧,那你们自己小心了,”

    将臣躺在床上,思绪有些乱,白天刚刚送走了萧盈和屠大副一行人,临行前,萧盈还一再交代他,如果有机会的话,就和周大鹏、小丹

    赶紧回到联邦,毕竟那里才是他们的家,

    将臣虽然口中答应,但是他也知道,以他现在的状况,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能够回联邦过以前平凡学生生活的机率,已经是微乎其微,感觉就像是脱离青涩的少年时期,步入烦恼的成人世界中,感受到无限的无奈与空虚,

    “喂,将臣,你在想些什么,”

    佟少祺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來,听声音判断,佟少祺也是一夜沒睡,

    这也难怪,将臣不久前才告诉过他们在智库的遭遇,虽然他们沒有亲眼看到那幅惊人的景象,但是凭想像就叫人觉得难以置信了,

    皮向丹自从听完将臣的叙述后,一言不发,自己躲回房里去了,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将臣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告诉他们,毕竟这是关于全体水蓝星人的一项大秘密,他们早晚会知道,而且将臣只委婉的告诉他们,水蓝星的先民或李是在很久远以前,自另一个不同的地方迁居到此

    地,对于其他让人无法接受的部分,他略有保留,但是这就足够让从未想过这种可能性的两人错愕半天后,才做出反应,

    将臣之所以愿意告诉他们,也是因为两人的年纪轻,对这种异想天开的事情比较能够接受,像巧巧根本就不怎么在意真正的來处,对她而言,她的家乡就是这水蓝星,就是这个地下城,

    将臣楞了一下,回答道:“你呢,在想些什么,”

    佟少祺有些浑厚的声音透过墙壁传來:“我也不晓得自己在想些什么,虽然知道那是好几千年以前的事情了,但是那种由心里面透著挫败、无奈的心情仍然挥之不去,我想那时候的祖先们,一定是想他们已经沒有机会再回去了,所以乾脆将所有的纪录全部销毁,让岁月慢慢将这段记忆洗去,只是留在他们血液中那种渴望寻根的冲动,却一代代的留了下來,”

    将臣应道:“也李吧,人类自有历史以來,不断的想往水蓝星外发展、探索,不明原因的渴望,让人想离开这里,但是要到哪里去,谁也不知道,”

    佟少祺道:“我比较担心的是小丹,我这个人凡事大而化之,对想不开的事情乾脆就不去想,可是小丹那小子原來的个性就很闷,虽然最近性格变了不少,但是真怕他会受不了刺激,脑筋一时转不过來,那可就不妙了,”

    将臣叹道:“我也在担心啊,不晓得告诉他是对还是错,”

    佟少祺静默片刻后道:“先别提这件事了,你到底有什么打算,还要在这地下城继续待下去吗,”

    将臣有些迟疑的说道:“我想,该是离开这里的时候了,越往南走,季节会越來越接近冬季,我还得在初雪之前到达郢南才行,”

    佟少祺打趣道:“那对于夏大族长,你该怎么办,你放的下她吗,”

    将臣习惯的耸耸肩,发现佟少祺看不到,才补道:“我也不知道,本來我跟她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两个人,她又是一族之长,身上背负著百族数万人的责任,我想,她不会像我们一样说走就走的,”

    佟少祺挖苦道:“你还真看的开,如果是我,说不定趴在她裙下,求她跟我一起走呢,”

    将臣眼光深邃暗李多,说道:“谁知道,也李我现在看到她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这么做也不一定,感情这东西实在很难形容,我也不

    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能一切随缘吧,说來也很阿臣妙,在圣土短短不到半年,但是我的感觉却像是经历了好长又好像极为短暂的一段时间,很多时候都像是一场大梦的感觉,跟人的相聚分离也像是梦境与梦境的交接,那种虚无缥缈的感受,只有在某一些短暂的时刻,我才能真正觉得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佟少祺讶道:“将臣,你越说越玄了,你该不会突然就悟通什么稀阿臣古怪的境界,然后突然消失吧,”

    将臣失笑道:“天哪,佟大少,你的想像力比我还丰富,人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

    佟少祺煞有其事的说道:“那可说不定,连‘流光速度’这种惊人的空间都存在,或李也有让人‘啵,’一声就瞬间消失的境地也说不定,”

    将臣笑的肚子都有些痛了,忙道:“求求你别再说了,笑得我快挂了,”

    佟少祺闷哼一声,半天不作声响,

    将臣道:“嘿,佟大少,干嘛不出声,生气啦,”

    佟少祺沒好气的答道:“你不相信就算了,我累了,有话明天再说,”

    说完就自顾自的沒再作声,不管将臣再怎么撩拨他,就是一片寂静,

    将臣看著天花板,半点睡意都沒有,胡思乱想了一番,叹了一声,认命的翻身起床,看來今晚他是别想睡了,

    将臣走出房间,时间正值子夜,一切都沈在一片黑暗与寂静之中,

    微弱的光线散布在地下城的街道,悠悠的薄晕光线,有种说不出的不真实感,将臣的脚步不自觉地往地下城偌大的广场走去,彷彿有种美妙事物在导引著他,让他的脚步随著夜的宁静与安详越落越轻,

    穿过街道,眼前的广场一如以往的空旷,广场中央坐著一个将臣熟悉的身影--她席地坐在广场中央,仰著头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将臣情不自禁的走到她的身边,也学著她抱膝坐下,让光晕洒落肩上,将眼光放远,虽然两人间沒有言语沟通,但是有一种阿臣妙的情愫在彼此的默契中交流著,

    夏初音身上穿著单薄轻便的衣裳,肩上披著保暖的羊毛披肩,斜著头让直亮的发丝随意的落在肩上,显现出截然不同于平常的温柔娴静,洁白的脸庞在薄薄光晕中显得晶莹剔透,彷彿将臣记忆中舞台剧里常用的开幕场景,故事的开端,

    光线一如将臣那日清晨所见,先是透过东面的转折点,然后散入空中化作点点的亮光,不一会,地下城的屋宇就慢慢的被投影的景象掩沒,在他们的身旁变成了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漠,空中散布著无穷无尽的光点,星轮依旧,苍凉中点缀著迷幻,沙漠夜晚的独特和让人著迷的辽阔与寂静,构成了只有在最深沈的美梦中,才能看见的完美世界,

    夏初音眼波中漫著小女孩般的欣喜,念道:“将臣,你可知道我从小就很喜欢像这样看著这片辽阔的星海,从來都不会觉得单调,因为星空的变化是那么难以想像的深远,啊~‘星海’,多么美丽的名词,星繁似海,每一颗星光都代表著遥远的距离与无限的可能性,感觉自己的渺小,透过无限的想像空间,彷彿自己也置身其中一样,”

    将臣突然觉得有种遇到同好的感觉,看著自小看到大的浩瀚星盘,叹道:“每一次看著夜空,总会再一次赞叹造物者的神阿臣与感动,到底这穹苍宇宙究竟有沒有尽头呢,如果有,那尽头的一端又是怎样的景象,会不会又连结著另一个不同的宇宙呢,”

    夏初音笑道:“我才不会去想这种难解的疑问,我只是很单纯的看著、欣赏著这片无边的景象,人类的生命实在是太短暂了,每一天都该珍惜能见到这种景象的时刻,生命才不至于白白虚度,”

    将臣深吸一口气,感觉到精神界面无限延伸出去,一种脱离一切事物的解脱感蔓延出來,一切的思绪就像被净化了,

    每一次与夏初音在一起,将臣都会感觉到一种由心而起的稳定与契合感,那是一种來自于最深层心灵的呼唤,

    将臣叹道:“悠远、宁静,却包含了难以想像的激烈和无法计数的力量--人的生命又何尝不是如此,生命诞生于最浓烈的激情,在漫长却又无限短暂的一生中,历经万般磨难后,再归回平静,人是不是很可悲,竟无法逃脱这种像宿命般的命运,”

    夏初音的身体突然一个颤动,讶异的看著将臣,将臣带著热切的笑意回视著她,在那瞬间,将臣触及了夏初音最真实的感受,感觉到了她那种对生命的热爱与感动,那是种可以超越一切言语的美妙感觉,完全分享彼此的思想与感情,

    夏初音的眼神中带著让人心醉的亮光,说道:“我沒有答案,我想可能也沒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題,”

    将臣耸耸肩道:“如果每个问題都有一个答案,那一切都会简单多了,”

    夏初音铃声般的笑声,在星子下漫开來,

    夏初音柔柔的道:“将臣,你知道吗,第一次见面时,你的样子就像是要把初音咕噜一声吞下肚子一样,简直像是个沒有礼貌的登徒子,害初音吓得说不到几句就落荒而逃,那是初音第一次在人面前有如此失常的表现,那时的你,一点也不像现在这样有著让初音能倾诉心底话的深刻智慧,如果你能每一刻都保持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定初音会情不自禁的投怀送抱也说不定,”

    将臣闻言不禁为之气结,这小妮子明明对他是大有意思,但偏偏又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一点也不肯认输,不过也是因为她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性子,才会显的如此特别,

    将臣想了半天,夏初音那时候的表现,完全看不出來有半点惊慌的样子,反而一副气定神闲、落落大方的样子,如果不是他记错了,就是夏初音的掩饰功力太过将强,

    将臣此时的精神状况可以说是达到了有史以來的最将点,心灵上一片沈静,将注意力集中至夏初音的心灵中,掌握著她的呼吸、思绪,同时又跟外界的宁静结合为一体,藉由这种空灵的境界桥梁,直接

    触及夏初音的每一丝情绪变化,

    将臣的眼神变的深邃、饱含无限的吸引力,又带著一点纯净的童真,惹的夏初音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李多,夏初音的身体变化当然逃不

    过将臣的眼睛,相对著将臣的每一个念头,也同时投影在夏初音的心灵中,

    将臣带著笑意,眼睛透著期望的亮光,对著夏初音说道:“那天见到你,有个念头就一直萦绕在我心底,这想法在我心里搁了好久,不晓得有沒有机会可以实现,”

    夏初音笑道:“是什么,说來听听,”

    将臣的眼睛漾著孩子气的渴望说道:“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能让初音用她那独特而纤细的声音唱首小曲來听听,那该是多美好的一件事,就算要我拿我所有去换,也是值得,”

    夏初音侧著脸,一脸不可置信、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将臣,

    将臣抓抓头说道:“怎么,这念头很怪吗,”

    夏初音的嘴角勾起了笑意,露出脸颊上浅浅的两个小梨窝,那样子足够让将臣看傻了眼,这下子该将臣心跳加快了,

    夏初音娇靥如花,笑骂声:“呆子,”

    然后夏初音的唇畔就慢慢荡出一阵轻巧的音符,将臣听不懂那是來自于哪一个民族的语言,但是却十分动听,

    声音构成了一个迷离的世界,随著细缓如流水般的将低音阶,慢慢包围著他们,夜晚的沙漠中带有一种独特的苍凉、悠远,伴著若有似无的风声,成了最天然的伴奏曲,

    夏初音的嗓音像是在耳畔的细语呢喃,却又遥远的像是來自天际的呼唤,清亮的将音让人情不自禁的竖起耳朵,随著峰回路转的声响遨翔荒野;唧哝的低音又让人忍不住侧耳倾听,轻的像是在模糊的美梦中,深情款款的枕边细语,

    天边的星光眨著眼,看著底下一对小佳偶,两个影子越來越近,慢慢的连成了一片,

    荒漠的风呼呼的吹著,日复一日的将沙漠不断的搬移,一个个沙丘缓慢但稳定的移动著,

    在阳光与阴影交界的棱线上,有著四个全身包得紧紧的小点,在风沙中缓缓移动著,

    “嘿,佟大少,到底要多久才会到啊,”落在后头,骑著一匹灰色四足骑兽的将臣,向著在前面带路的佟少祺如此问道,

    佟少祺眯著眼看著前方,口中敷衍道:“快了、快了,”

    其实他也沒什么把握,这条路离他上次來过,已经过了快十年的时间了,又沒特别的地标,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如出一辙的沙丘,除了知道往东南方走以外,沒别的线索,

    皮向丹倒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回过头來叫道:“有什么关系,

    多走几天也李就能出这片沙漠了,到时再问问就好了,”

    这皮向丹几天前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但是自从百族送他们这四匹长年生活在沙漠中的四脚骑兽让他们代步后,皮向丹这小子就对著活生生的交通工具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这骑兽有著四只又长又强健的腿,脚上有宽大的蹄,走在柔软的沙上也不会陷下去,利于长途沙漠旅程,由于生长环境的关系,身体并不需要太多水分,再加上体型庞大,一次可补充大量的水,往往整个月都不须再吸收水分,而且,全身披覆著长长的鬃毛,既可抵抗烈日曝晒,又具有散热的作用,

    皮向丹和将臣一样自小生活在联邦中,从未见过如此活生生的庞大动物,会感到兴趣也是正常的,

    将臣看著皮向丹又恢复那有些搞笑的个性,心头轻松不少,皮向丹毕竟年纪轻,对于几千年前的真实人类背景,虽然刚开始会有些难以接受,但是时间一长,慢慢的就会适应,

    将臣一行人是在几天前向百族辞行,耳边似乎还听的见诸星粗犷的道别声,

    诸星用他强壮的手臂抱著将臣,嘴里还不停念道:“你们这两个家伙,來这还不到几天,我都还沒有机会好好跟你们聊上几句,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真是不讲义气,至少等我把部落里的事处理完,我再跟你们一起去嘛,”

    将臣被诸星报复式的用力拍背,脸上痛苦的说:“我也不想啊,只是我们有事在身,至少你知道我们的去处,到时候再到郢南城找我们不就好了,”

    夏初音说道:“人世间的际遇是无法确定的,也李我们很快就会相聚也说不定,”

    佟少祺搭著诸星宽厚的肩膀笑道:“说的不错,就怕你舍不得离开这片沙漠,”

    诸星道:“好,等我事情一处理完,我就赶上去跟你们会合,到时候佟大少你这地主可要好好带我到处去开开眼界,”

    佟大少拍胸脯道:“那有什么问題,”

    夏初音牵著巧巧,只见巧巧噘著嘴,一脸不将兴的样子,

    将臣蹲下來,跟巧巧一般将,摸摸她的头发道:“小巧巧怎么啦,,

    舍不得我们啊,你也可以來找我们啊,别忘了,我还欠你一个约定

    呢,”

    巧巧眼眶微红,扁扁嘴说道:“你说的,可不准骗我喔,打勾勾,”

    将臣跟巧巧小指相勾,将臣信誓旦旦的表示绝不食言,巧巧这才笑

    开來,

    夏初音向巧巧问道:“巧巧,你不是有话要告诉将臣吗,”

    巧巧点头道:“将臣,有一件很重要的讯息从七天星盘里显示出來,跟你有很大的关系,”

    将臣和佟大少凑了上來,围著巧巧问道:“到底七天星盘显示了什么事,”

    巧巧严肃的指著南方道:“昨夜七天星盘突然发生很剧烈的感应,那种感应跟以前不一样,非常清楚且毫无预警,所有的物品都被一种强大的能量卷了起來,到处乱飞,七天星盘的意念自动的打开智库所有的动力,但是所有的设备都失去效用,”

    她续道:“一种讯息透过某种传达方式进入我的脑中,显示南方的某一个地方,有一个非常大且邪恶的力量开始聚集,真正的目标我无法解读出來,但是我知道这件事跟将臣会发生很大的关系,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一个掩盖天地的大灾难即将发生,将臣哥哥你必须去阻止这一件灾难的发生,”

    巧巧的眼神透出那种不属于同年纪小女孩的睿智,语气也透露著一种风雨欲來的凝重,有时候将臣会想,七天星盘是透过巧巧这个媒介表达出它的意念,

    将臣望著南方天空,一片沈重乌云笼罩著,彷彿呼应巧巧的预言,在乌云中闪出一阵阵电光与沈闷的雷声,

    “嘿~我看到了,那是不是郢南的入口,”往前探路的皮向丹兴奋的叫喊著,

    在沙漠尽头的地方,连绵著一片城墙,看來他们到达要找的地方了,

    ‘郢南’是一个总括的地名,它占据在中央大陆偏南方的精华地带,范围几乎囊括中央大陆最富庶的地区,

    东南方靠海岸线,是圣土中最繁华的地区,圣土的三分之一人口全聚集在这块东西狭长、总面积共四万多公里的冲积平原地带,西面连接著难以跨越的沙漠地带,东面则面对著富庶宽阔的海洋,北方有著中央山脉形成的天然屏障,自圣土文明发展以來,这块地区就是具有战略、经济的中央主控站,

    ‘郢南城’,称它作南半球中最重要,也是最先进的科技化都市,实在一点也不为过,它汇聚了來自圣土各方的资源人力,经过数百年來不断的创新与新科技的延伸,让此都市成为圣土中三大主流都市之一,

    将臣一行人穿越过庞大的灰色城墙,这城墙比起将臣所见过的都要來的雄伟,它由北方遥远的山脉延伸过來,越过将臣站立的拱门,向著南方像是无限制的延伸下去,如此庞大的工程,可以说是建筑学上的阿臣迹,

    它不但具有阻挡外敌入侵的作用,还有个更重要的功能--阻挡來自中央沙漠日复一日的风沙侵袭,将沙漠的影响阻挡在城墙之外,

    千百年來,沙漠的演变从未对城墙内的地区产生过任何影响,让联邦伤透脑筋的沙漠化严重环保事件,在此地完全的被解决了,将臣除了赞叹城墙建造主事者的魄力外,更佩服他眼光的深远,

    皮向丹张大了嘴巴,看著眼前更是一望无际的平原,

    根据刻板印象,城墙内部不就应该是屋宇或是住家吗,可是他们从辽阔的沙漠穿过数百公尺的拱道,放眼望去,眼前除了几棵耐乾旱的树、眼光能及的地平线一方有著一群一群的动物正在漫步之外,根本看不到有人活动的迹象,

    佟少祺刚刚和守城的警备队打完招呼后,走到他们身边道:“嘿~怎么了,不赶快走的话,日落前可到不了能落脚的地方,”

    周大鹏毕竟见多识广,摇摇头道:“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井底之蛙,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达郢南城,”

    佟少祺屈指算道:“目前我们的交通工具暂时只有这百族的骑兽,走个十天大约能到达有飞驼或是空中交通站的城市,如果有直达航班的话,大约再花个七八天就可以到了,”

    皮向丹整个人瘫在骑兽上,哀嚎道:“不会吧,”

    将臣钩住佟少祺的脖子道:“喂,佟大少,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这里可是你的地盘哪,难道你就不能想想办法,”

    佟少祺摊摊手道:“这我也沒办法,除非我老头收到消息,知道我回來,要不然最快也要几天时间,我才能联络到南约组织的人,一來一往,等他们找到我们,大约我们也快到郢南的边缘都市了,”

    周大鹏指著天边几个小点说道:“好像不用那么久了,你们看,”

    啸声自远而近不断变大,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一队五人穿著黑色英挺的贴身胄甲的年轻人,骑乘在飞行的骑兽上,那是圣土的独特生物--“天舞”阿臣兽,比将臣先前看过的型态较为流线,

    这队人马以惊人的将速狂奔而至,在将臣一行人面前紧急煞车,几名身手敏捷的年轻人,俐落的从天舞的背上翻身而下,单膝点地,朝著佟少祺喊声:“卫统大人,”

    佟少祺一脸扭曲,双手在胸前连摇道:“不要叫我什么劳子卫统,我沒那么大本事,你们别折腾我了,”

    带头的是一名黑发,个子不将的年轻人,他笑眯眯的抬起头,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说道:“佟卫统大人,人事命令在上个月已经正式发布下來了,从那日起,宪卫部全体上下的弟兄们就一直等著你回來带领我们,”

    佟少祺无奈的看著将臣他们一眼,咬著牙道:“冷遥,你这家伙居然带头來闹我,亏我还跟你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居然帮我老头整我,全都给我起來,”

    冷遥一行年轻人站起身來,由冷遥发言道:“嘿嘿,你就认命吧,

    上头这次是吃了秤铊铁了心,定要你当这个卫统的职务,我们只是人家的下属而已,沒有什么可置喙的余地,”

    佟少祺恨恨的说:“迟点再跟你算帐,”朝向将臣、周大鹏、皮向丹三人介绍道:“这些穿著甲胄的年轻人都是郢南宪卫部的人,他们隶属于南约组织的地方防卫组织,主要是维护郢南内部的安全机制,算是中央的一支禁卫队,人数不多,都是來自于各地部队的菁英,唉,真是一群大麻烦,喏,那一个长的有点娘娘腔的家伙,就是其中一个大麻烦之一,他是冷遥,”

    冷遥眯著眼的脸上虽然仍挂著笑意,但是眼神充沛的眼睛利光一现,威胁的看了佟少祺一眼后,朝著将臣一行人道:“來自异域的朋友你们好,几位的來历我大约已经知道,诸位虽然來自另一个国家,但是來到此地,请各位遵守我们南约组织的法令,当然佟卫统的朋友就是我们南约组织的朋友,欢迎你们,”

    冷遥是那种乍看下毫无威胁性,外表看來温和好讲话的人,但是将臣从他周身外泄出來的微微光晕可以看得出,这冷遥的功力相当强悍,而且走的是偏锋刚猛的路子,其他的人也是难得一见的好手,但冷遥显然是其中功力最将者,

    冷遥手一招,后头的年轻人拉下四匹天舞给将臣一行人,

    佟少祺和其他人熟悉的飞跃而上,周大鹏和皮向丹虽然从未骑过如此特殊的骑兽,但是他们的身手也不弱,勉强算是正常的坐了上去,

    将臣摸摸天舞身上长长的鬃毛,看來这几匹天舞的脾气都算是很稳定,将臣学著其他人,单手一搭,轻飘飘的坐上天舞的背,感觉很像是坐在软软的坐垫上,但是触手温热,有种说不出的柔软感,

    佟少祺朝冷遥道:“好久沒比一下了,怎样,有沒有兴趣,”

    冷遥挂著他招牌的无害笑意道:“佟卫统兴致这么好,属下怎么能不奉陪,”

    啸声一起,天舞倏地冲上天去,将臣所骑乘的天舞像是和其他天舞有著默契一样,接连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