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臣有些逃避的摊摊手,转移话题道:“别提这个了,为什么你老是称呼水同学叫作小姐,你不是水家的学员,而且她还叫你奶奶作婆婆,你们的关系不像是部属啊!”

    安婷仪白了他一眼,有点受不了将臣温吞吞的个性,别人都要采取行动了,他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她才不相信将臣和她小姐之间没有什么。

    安婷仪说道:“我妈咪是小姐的奶妈,而奶奶从年轻时就一直服侍著姑祖奶奶,因为从我小时候就和小姐一起长大,所以才能破例进入道场修习,虽然水家上下对我们一家人都很好,不把我们当佣人或部属看待,但是我妈说礼不可废,所以我从小就叫小姐叫习惯了,反正叫归叫,吵架的时候我也从没吵输过。”

    将臣心想,难怪她和水天月在一起的时候就像个姊妹淘,说话也不像其他场中的学员一样对水天月恭恭敬敬的。

    将臣可不晓得,场中的学员对水天月恭恭敬敬的原因,是因为水天月和安婷仪从小就是一对调皮的淘气鬼,场中从上到下哪一个人不小心得罪她们,她们绝对是有仇必报,而且是教你哭笑不得的那种。

    但是因为她们两个人从小就长的一副甜美可人的样子,就算被整了也只能自认倒楣,而且两个人的亲卫队可是一大群。

    就拿周大鹏来说,本来他跟他亲亲老婆的感情路该是平平稳稳的,谁知道这两个不晓得从哪里得到一个观念,说感情这个东西就该像河水一样,要有挡路的礁石,才能溅起美丽的水花。

    于是,两个人设计了李李多多“轰轰烈烈”的情节让周大鹏经历,最惨的是她们每月作一次检讨和成果展,让师兄弟观摩她们所设计的状况,以求更加“精进”。

    场中的师兄弟都在想,当初周大鹏武技突飞猛进,早点离开水家道场加入水家船队,可能是这个原因。

    安婷仪说:“不说这个了,反正你们的事我也管不著,来吧!我先带你去找地方安置一下,再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

    窗外,船缓缓开离蓝海港,滚滚的宗阳河水依旧不停的涌向大海。

    船沿著宗阳河往东走了快三天了,沿途经过李多小城镇。

    船只性能确实相当优秀,这种由水家研发出来的运输船,和路上的车辆一样都是以绿晶石为动力转换器,经动力组人员操作,吸收空气中一种游离能源,经元素转换作为推进动力,不但平稳且速度相当快速。

    将臣还是第一次坐船,沿途虽然不需停靠,无法上岸去好好探访一下各地的风俗民情,不过沿岸的风光景色还是相当秀丽,让人目不暇给。

    将臣的卧舱在左侧第二层,从窗口望去,可以看到一些脱光衣服在河中嬉戏的孩子,开心的向他们这艘船打著招呼,充满著一种童年无拘无束的景象。

    这几天将臣和船长都被水天月日夜“拷问”,将臣真是很佩服水天月的耐力了。船沿著宗阳河宽阔的河道行驶已经三天了,船上就那么大一个地方,将臣又不能像船长一样,把舰桥控制室一关,就是不让水天月越雷池一步,因此水天月就每天三不五时来拜访一下将臣,硬要从将臣口中挖出这件事情的真相。

    要不是水总裁离去前还一再交代,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以免多生意外,在船上除了熟知内情的船长外,再没有其他人知道,为何这一趟小小的运货船,却要调来在水家船运中当称首席的周大鹏压船。

    好不容易水天月不晓得在忙什么其他事,将臣偷了一个空档,得赶紧来用功一下,要不然等还书之后,在望峰城的赛事,听说是所有技能竞赛中最困难的一项,如果不好好累积一下实力,恐怕会没办法通过。

    将臣爬上床铺,先照著修习的步骤,屏气凝神,一开始脑袋里却不受控制的想起水天月娇俏的模样,耳朵不免一阵发热,这几天和水天月接触的机会多了以后,难免心里会有一点怪怪的感觉。

    其实像水天月这种大美人身边,总不乏李多比将臣更好条件的男孩子追求。将臣也幻想过水天月是对他比其他人特别一点,说不定真的像李飞说的一样,他还真的有点走桃花运。

    经过几刻钟之后。

    将臣慢慢排除杂念,让形神安正,一念归中,凝神入气穴,缓缓调息。

    一股寒冷的能量在气海中凝聚,慢慢沿著经脉的走向,缓缓散入四肢百骇。在这个过程中,本来过去在修习时,都会有一种浑融的热气,让全身有种热烘烘的舒适感受。但自从踏进先天境地后,这种状态就被日渐寒冷的感觉所取代,初时只觉得冷的有一种快感,但是随著时间一久,寒冷渐渐变成冰寒,将臣鼻子呼吸的气息慢慢嘘出一阵白烟,头发上也渐渐的结了一层霜,房间里的温度陡降,特别是将臣周遭都被一层寒气所包围著。还有一些冷气穿过门缝窗隙飘出门外,还好现在这个时候没人经过。

    将臣体内奔腾的能量开始不受拘束的到处流窜,将臣开始觉得能量有些满溢的情形发生,且李多顽皮的能量开始自动自发的探索著体内平时不会到达的地方。

    不知经过多久时间,将臣总算将恍如脱缰野马的内能收回气海,但气海中的能量还是不断的试图窜出。

    怪了!过去虽然内能总会自行运转不休,但是也都依循著有进有出的原则,不需要动用的部分都会安份的在气海中涵养著,但是现在好像每一滴能量都“活化”起来,每一个能量单位都迫不及待的冲出,几乎不让将臣控制,这让他的感觉非常不好。

    张开眼睛,周遭的寒气虽然散的差不多了,但是室内温度还是有一点低,窗外夕阳也渐渐斜了。

    将臣百思不得其解,内能踏入先天境地正常运行时,难道就是如此吗?可惜已经离开蓝海市,要不然还可以问问水总裁或沙爷爷。

    想要伸伸懒腰时,却赫然发现右手臂居然失去知觉,因为不痛不痒,所以将臣一时没有发现,现在觉得手臂好像不是他的一样,完全没有知觉。将臣紧张的用左手捏捏右手,想知道会不会是坐太久麻掉了,可是就算要麻也应该是脚啊!

    慢慢的手才有些微刺痛的感觉,真的像是坐了太久而麻痹。

    突然!!

    一种接近痛感的尖锐麻痹感突然袭向大脑,让将臣不禁痛的发出一声**。

    过了恍如一辈子那么久的时间,麻痹感才渐渐退去,将臣举起手臂,手指张张合合,麻痹感已经消失,但是为什么呢??

    自从几个月前,他体内经脉经过改造之后,能量的容量比起以往确实有相当大的长进。

    对他而言,这种感觉就像是将身体里容纳能量的空间,从原本如同潭水般的空间转换成一个较大的湖泊,但是现在水位却不断上升,虽然含量增多了,但是相对多余的能量却渐渐开始不安分起来。

    能量配合心脏每一次的撼动,如同震波般满溢出来,虽然量并不多,且能量也会自己找到疏通的途径散失掉,但这是踏入先天境地内能的正常反应吗?

    “叩叩”,敲门声响起。

    一把低沈带点戏谑的嗓音响道:“阿阿臣,吃饭了!将臣~~阿臣怪?会不会是在睡觉?”

    是船上的动力控制员小洛,他也是将臣在船上认识的朋友之一,听说和安婷仪是小时候隔壁的邻居,但是每一次见面,两个人就好像贴错了门神一样,斗嘴斗个不停,人比将臣将上一个头,只接受过最初等的教育训练就加入水家船队,成为船队的一员,自将臣上船后,就将他当认识了很久的朋友般对待。

    而且,小洛的性格大而化之,沈稳中透著一种生活中历练出来的早熟,虽然只比将臣大上几岁,却有著相当丰富的生活经验,这是将臣这在制式教育下无法学得到的。

    将臣跳下床打开门,小洛黝黑的脸出现在眼前。

    小洛露出他雪白的牙齿笑道:“怎么啦!还在睡啊?天都快黑了。”

    将臣笑道:“没有啦!在想一些事情,怎么还要你来叫我吃饭,平常不是都各自解决吗?”

    平常因为航船的原因,所以船员们都轮班吃饭,时间不一定,将臣平常就和小洛、安婷仪他们一起解决,有时候还爬上舱顶,头顶著青天看著沿岸的风景,听著他们两人聒噪的斗嘴声下饭。

    小洛皱著眉头露出个夸张嫌恶表情说道:“还不是那个什么执行长,说什么天月小姐明天就要下船了,要大家一起吃个饭,联络一下感情,唉呀!反正还不是那么回事,弄那些烦死人的礼仪规定,麻烦死了,所以我早就跟老大说了,我这顿饭不吃了,我宁愿跟别人调班,也不要去吃这顿累死人的饭,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小洛在水家船队中属实务部门,也就是实际操作船务运作的人员,除水运、海运和近年来积极开发的空运及宇航货运以外,还有其他经贸及各分部不同的部门,细数的话恐怕得列上几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