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站着的那些人就是出任务返回的新晋人员,看样子完成的不错,嬉笑之间,得意的很。

    王胖子虽然没有一点道法,但是对他们这种人最是看不起,他总是认为他的秋哥才是这个世界上无所不能的人。

    燕别秋教育他说大家都在一个盆子里吃食,态度好点,以后总免不了要麻烦人家的地方,得罪了这些人,等于断了自己的财路。

    一说到钱,王胖子的两只眼睛就放光,和谁过不去,绝对不会和钱过不去。

    当即就表示,人家就算是骑在他的头上拉屎,他也会一笑了之。

    燕别秋说没这必要,要是谁敢在他的头上拉屎,就会让谁把那屎吃的一点儿都不剩。

    说话间二人哈哈大笑着下了车,抱拳之后算是见礼。

    笑脸人总是很容易交到朋友,没多久,他们就打成了一片,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本来就有共同语言,说到自己的经历,总有说不完的故事。

    相互介绍之后,在场的两个人一个是正一教的火居道人,叫张永年,另外一个是茅山出身,吴子平,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看样子,生活条件并不是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特殊身份让他们的很难在人群中生存,还是什么原因,总之穿着打扮,言谈举止都是一个粗人,目前他们都已经离开了原来的教派,各自生活了。

    说是各自生活,如果教派有难,还是会回去帮忙,血浓于水的感情很难割舍的下。

    说话间,又一辆任务车驶进了院子,从车上下来一位美女,一身皮衣把身体的曲线勾勒的棱角分明,自我介绍叫蔺飞瑶,对于师承,只字不提。

    人都到齐了,相约去食堂吃饭,这里面只有王胖子是带了武器的,交完武器,就来食堂找他们。

    当他们知道王胖子没有道术的时候,都睁大了眼睛,对于这一行的危险他们自然很清楚,一个没有道术的人,很难在这一行立足。

    当他们窥视了燕别秋的等级之后,背心发凉,心底由衷的感到佩服。

    他们每个人的修行时间都已经十五年有余了,绿灵巅峰是他们的极限,燕别秋二十出头已经达到zi灵修为,很了不得。

    怪不得他的那个胖跟班一脸的嚣张,虽然有些收敛,但是眼神中特有的骄傲是不会骗人的。

    “燕兄,下个月龙虎山的南北道术展示,你准备去参加么?”

    这次的道术展示就是在他们正一教的道观里举行,他有意邀请这位后辈翘楚去参加。

    “无风子道兄昨天才告知我这件事情,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么好的事情。”

    燕别秋的话里有些意思,一是告诉他们自己和全真的无风子是拜把子兄弟,二是自己已经知晓,不需要引路。

    把无风子搬出来说事,自然会让人高看一等。

    “不就是个武疯子么?有什么可炫耀的,还不是被我师傅追着满世界跑?”

    蔺飞瑶忍不住插了一嘴。

    原来昨天追无风子的就是这位女道长的师傅,虎父无犬徒,想必这位女道长也不简单。

    所有人的眼光齐刷刷的看向了她,他收到关注的目光,赶紧鼓鼓囊囊的前胸挺了挺,故意解开了上衣的纽扣,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双胸里这些色狼更近一些。

    这样做果然收到了效果,至少王胖子已经蘸着口水吃两口米饭了。

    “米饭的味道如何?”

    燕别秋有意调戏一下王胖子。

    王胖子习惯性的点头,然后有摇摇头。

    “到底怎么样,别点头又摇头的。”

    王胖子尴尬的低头尽情的往嘴里刨饭,张永年三十好几了,早就见过了世面,见怪不怪,吴子平相对小一些,可能还没娶上媳妇,脸红到了脖子根,吃饭的动作和王胖子看齐。

    燕别秋自然不以为然,只是有些口干舌燥,对着旁边放着一杯清水猛喝。

    “听说这次任务是上头有意考核,从我们五人之中选出一人做主任,不知道你们知道不知道。”张永年的消息总是那么的灵通,可能和于冬儿的性格有些关系。

    “还有这事,不行,这个主任必须要是我秋哥来做。”王胖子自告奋勇的推荐燕别秋。

    “秋哥?”

    蔺飞瑶看不出燕别秋的等级修为,自然有些不服气,不过燕别秋也没有心思争这个主任,在他看来,不设比设好很多。

    本身就是一个精简的机构,没几个人,领导的岗位设的多了,保不齐以后领导比成员要多。

    命令各执一词,下面很难执行。

    这一行要有随时赴死的决心,当了领导就有了功利心,难免有些事情执行的不坚决,害人害己。

    燕别秋把这个想法说给余湛山听了之后,余湛山连连点头,表示上面的领导有失考虑,等他汇报之后,会做出决定的。

    休息了几天,实在无聊,吴子平被派出去前往山东收服僵尸去了,张永年去了江苏,刚好距离他的本家比较近,执行完任务就不回来了,反正身上带着追踪的手表,如果交代的任务完成了的话,就不用经常回局里,来来回回的折腾人。

    蔺飞瑶非要去河南看鬼屋,说是自己这辈子没见过鬼是什么样儿,余湛山没有办法,只能放她去秘密的执行这趟任务。

    只有燕别秋和王胖子待在山里没有任务,闲的发慌。

    手机上的游戏玩的滚瓜烂熟,没了意义,运动器材很匮乏,每天锻炼的胳膊上都生出了肌肉。

    打篮球不是他们的强项,打一个下午不见的能投进去几个球,应用道法王胖子说他作弊,实打实的顶牛,没有他的身体好,老是被他虐的求饶。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早上起来和王胖子五公里越野,回来之后,洗澡,吃饭,然后就泡在资料库里一整天,晚上运气走穴,巩固zi灵修为,加深对灵气的应运。

    食堂里的饭每天就那么几样,生为西北的汉子,很多天不吃面食是一种煎熬,想想滚烫的油泼在撒着葱花的面条上,牙床都有些痒的咬不动肉了。

    天气越来越冷,没事的时候,他们两个坐在屋子里看外面雪花纷飞,在炉子上烫一壶酒,一边喝,一边吹牛,说到高兴之后处,笑的酣畅淋漓,说到伤心之处,抱着酒瓶子猛灌几口,对着茫茫的大山喊几嗓子,算是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