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随口说了一句这深大门口,有点不正常啊,以后从这儿路过的时候小心点。

    谁知我一句话就把海蓝给震住了,她吃惊的看着我:“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说我这个猫又告诉我的。

    海蓝很激动,竟然又钻上了车,说我骗人。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我怎么骗人了?”

    “你还说晴天娃娃不管用。分明这么厉害嘛。实话告诉你吧,今天早上,有个捡垃圾的老大爷被一辆车给撞死了。这件事被我们学校封锁了。外人不可能知道。你竟然能感觉的出来,还说晴天娃娃不管用?”

    我无奈解释道:“这猫又不是晴天娃娃,只是能感受到阴气而已。没你想的那么邪乎。”

    海蓝说:“这至少证明你是有本事的啊。那晴天娃娃总该起一点作用吧。我得求一个。”

    我看她很固执,只好答应了。问她求一个什么样的。

    海蓝说她已经挂了好几个红灯笼了,要是再不过,恐怕只能再修习一年了,她希望能求一个让她混过考试的晴天娃娃。

    我差点没笑喷,说你当晴天娃娃是孙悟空呢,什么都会。还保佑你变成学霸……

    海蓝依旧揪着我不放,非要我给她求一个。没办法,我看要是不求一个,她不会放过我,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回去的路上,海蓝夸我那一个逼装的太好了,她从来没见她妈对一个人这么热情过。我是一个头两个大,鬼都知道这丫头是什么心思。

    这深圳我也不敢继续待下去了,直接定了当天晚上的机票,飞回日本。

    我心里还惦记着海蓝这件事儿。第二天就给木子打电话,问她有没有这方面的晴天娃娃。

    木子很好奇,问我哪儿来这么多奇葩顾客?请的晴天娃娃都这么特殊,非得做现成的才行。

    我说没办法,中国人就喜欢投机取巧,而且这个人是我的朋友,要是能帮忙,就尽量帮忙吧。

    木子说那好吧,不过可能要耗费一些时日。倒不是做这晴天娃娃有多麻烦,关键是材料不好找。

    我说那行,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尽管跟我说一声。那个辟邪娃娃,晚上我给你送过去。

    木子问我这件事儿处理的怎么样?我就老老实实的都告诉给了她。木子听了笑的嘴都合不上了,说你们中国人真有意思,明明什么事儿也没有,非得请一个鬼回家。

    我说没办法。人家心理不踏实,咱们也只能满足人家了。再者说了,要没有这样的顾客,你上哪儿赚钱去?

    我把晴天娃娃还回去之后,木子跟我说,以后再碰到类似的顾客,这晴天娃娃还可以原封不动的再卖出去,到时候只要把外面的蜡给清理干净就行。

    我说这样不好吧。木子说哪儿有什么不好的。我说效果就不会减弱吗?木子说当然不会,你知道这里边是啥材料不?材料变质了,效果才会减弱,甚至有反效果。

    我连忙问木子,这里头到底啥材料?木子说道:“是被谋害的小孩儿牙齿以及烧不掉的骨头,里面怨气大着呢。平时封在寺庙里面,还能压制住他的怨气,要是被请出去,怨气就会一点点的释放出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他不会伤害人么?”

    木子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这是你该考虑的吗?”

    我竟无言以对。

    大概两天之后,木子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取晴天娃娃。我很吃惊,问这么快就搞定了?

    木子得意洋洋的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罩着你,总之这两天正巧被我碰到了一位。”

    我哈哈笑着说道多谢你了,现在就过去。

    说着,我就赶紧开车去了。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晴天娃娃,唯一不同的是,晴天娃娃的脑袋上,竟扎着一个小辫子。

    我莫名其妙的问木子,这上头的小辫子是咋回事儿?

    木子说,这里面有住着一个男人。那男人有点神经病,喜欢把自己打扮成女性。

    我若有所思的道:“神经病啊,会不会伤了人家?”

    木子说道:“你不是说那顾客是你朋友吗?我已经特意让大师傅帮忙加持了一整个晚上,只要附近没有什么凶神恶煞,就没问题。”

    我忽然想起深大门口前段日子撞死了一个老头儿的事儿,就跟木子说了,问会不会有问题。

    木子豪爽的道:“这个你尽管放心,绝对不会有事儿的。而且这个邪灵是自愿帮忙的,百年难得一遇,就算是触犯了禁忌也没事儿。”

    看木子说的这么信誓旦旦,我心里也有底儿了,就问木子为什么这个男人自愿被做成晴天娃娃。

    木子说:“你知道象牙塔里的艺术家吗?”

    我点点头说当然知道了,都一帮神经病。

    木子点点头:“没错,就是一帮神经病。这个艺术家也是个神经病,你知道是怎么死在精神病院的吗?”

    我摇摇头。

    “以前是个行为艺术家,还是个教授级别的呢。后来为了阐释一个叫人与动物的主题,把自个儿关在狗笼子里,被够活活咬死的。”

    我听了顿时全身发寒:“这家伙脑子有毛病吧,就算关狗笼子,为啥不找一个相对安全点的狗呢?什么狗还能把人给活活咬死啊。”

    木子说道:“都说了艺术家的世界你没法了解,人家临死之前还认为夫妻刷牙都用同一个牙刷呢。我估计他就是想死,至于咬死他的那条狗,听说是条藏獒,好容易才找到的一条藏獒,花了好几十万日币,才买下了这条狗。死了身上一毛钱都没留给家人。”

    我无奈的道:“人家艺术家想的是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狗屁。”木子说道:“就是一个字,穷!”

    大人真乃神人也,一语中的啊。

    我问木子这晴天娃娃多少钱?木子一下堵住我的嘴,冲我摇摇头。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知怎么个意思。

    木子示意我把晴天娃娃留在车上,我跟她下车去。

    木子跟我说:“千万不要当着这个晴天娃娃的面提钱的事。他是自愿被做成晴天娃娃的,也就是说他自愿把自己的福报免费为世人所用。若是让他知道我们利用他的福报做生意,我估计他会生气。”

    我惊了一头冷汗,幸亏刚才我及时闭嘴了。虽然我做这门生意,可我更清楚晴天娃娃的邪乎劲儿,更不敢招惹了。

    木子跟我说,只要象征性的收取四万日币的开光费即可。

    四万日币也就是两千块人民币,我立刻答应了下来,然后就给海蓝打电话。

    我跟他说五千块人民币,海蓝倒是一点都不在乎,还说只要管用,钱方面的事好说。

    我草,看来人家果然是富家女啊。我说你要是方便,现在就打过来吧。打过来我立刻就发货。吗厅余号。

    海蓝要了我的帐号,不出三分钟就给我打来了。我当即就去邮局,把晴天娃娃快递了过去。

    我又问木子,这个晴天娃娃有什么禁忌?木子想了想,说只要别在他面前提钱就好了。对了,后面那个小辫子,也千万不要剪断。我问为什么,木子说那是艺术家的象征,他生前说过,一个不扎辫子的艺术家,算不上真正的艺术家。

    我无语,心道要是这样的话,那中国清代的人就都是艺术家了,谁还不扎个辫子?

    我通过短信,把这两条禁忌给木子说了一遍。木子说放心吧,这不是什么问题,总之只要能让她不挂科,就算是不花钱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