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你娘啊,我那会儿真给吓坏了,幸好他没碰我,否则我得恶心一辈子。

    真没看出来,外表这么清纯靓丽的女孩儿,竟是一个正宗男儿身。

    我连忙说道:“那啥,没事儿的话你就先出去吧,我不用你服务了,钱我照给行不行?”

    他还不乐意:“不行,让老板知道了肯定又得骂我。这样吧,我给你来一个日式搓油,价位和清肠服务差不多,行不行?”

    我想了想,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那好吧,不过得抓紧点,我朋友在隔壁,马上就完事儿。”

    他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光前戏都要两个小时呢,先用润滑油扩张,再用水清洗一边,还要用棕榈油除臭,很麻烦。

    他越说越恶心,我让他快别说了,赶紧搓油。

    他就离开了,我无聊至极,干脆翻起一本漫画书看了起来。

    没想到这些漫画书,全都是关于玻璃爱情的,这家主题店的主题未免太突出了点吧。

    过了好一会儿,那家伙才过来,手里端着两个茶杯大小的罐子,手中还有黄瓜,我日了,又来?

    后来我才知道黄瓜不是用来捅的,而是用来切片涂抹的,也就放心大胆了很多,脱掉了上身,让他搓油按摩。

    不过搓了一会儿,我就感觉到一点不对劲,我胸口的猫又,似乎在颤。

    我还以为是产生错觉了呢,就用手摸了摸,果不其然,猫又果然是在颤。

    我被吓坏了,蹭的一声就跳起来:“滚蛋,你给我涂的是什么玩意儿?”

    刚才他在我身边没事儿,偏偏端来了油之后猫又颤,所以我立马断定,这搓油有猫腻儿。

    “马鞭油啊。”他说道:“壮阳补肾,很管用的。”

    “放屁。”我生气的道:“里边是不是掺杂了阴物?”

    他的脾性很像女孩子,被我一训,竟害怕了:“那个……没掺杂。”

    他一犹豫,我就知道有问题,连忙追问,还说不说实话,就让我朋友砍了他。

    他终于害怕了,连忙说刚才有个男的,说是我朋友,往马鞭油里边滴了一滴液体,说是要给你个小惊喜,不让告诉你。

    “是不是我带来的两个朋友?”

    “不是,一个年轻人,说中国话,嘴边还有一个瘊子。”

    我一下就想起了老蔡来,气得我一把将马鞭油打翻在地,抓起衣服就追了出去。

    可外边哪儿还有老蔡的踪影?

    草特么的,真是阴魂不散啊。我气坏了,可又无可奈何。

    “先生……”那家伙吓坏了:“您……没事儿吧。”

    我眼珠子咕噜一转,就想起了个计策来,执意压制住脾气,说道:“没事儿,没吓坏你吧。这样,你配合我一下,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老蔡之后肯定还会再回来的,到时候就让他告诉老蔡,说已经把马鞭油全都涂在了我身上,并且想方设法的留住他,而且要及时通知我,到时候我给你小费。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我是越想越来气,心道怎么就碰到这极品了?结果花了钱也没享受任何服务,气得我够呛。

    回去之后我是越想越气,总感觉我已经中招了,那马鞭油会不会让我变成李女士儿子那样?我很不踏实,决定给山口惠子打个电话。

    没想到我刚拿起电话,就有一个陌生号打进来了,我一接,才知道是玻璃店里的那个伪娘。

    伪娘问我是不是做晴天娃娃生意的?

    我一阵头大,这孙子怎么知道的?我不想害人了,连忙否认。

    不过他却说给翻译做活的同事都跟他说了,说你就是卖晴天娃娃的,不用骗我了。我想从你那里求一个晴天娃娃。

    嘿,这人还真是给脸上脸了。我说我早就不干了,另找他人吧。

    没想到他死缠烂打的就缠上我了,说一定要做他的生意,否则他就没办法混下去了。还半威胁我说,不卖给他晴天娃娃,就不按我说的去做。

    我实在无奈,万一这事儿捅漏了,抓不住老蔡,我下半辈子还得提心吊胆的,就随口问了一句你要什么效果的晴天娃娃?

    他跟我说,他特别想要一个能让他更女性化的娃娃,他对女人天生崇拜,最好能完全变成女人的好。

    我随口敷衍说好,这几天我帮你问问。

    当然,我一忙起来,这事儿就给抛诸脑后了。而且老蔡那件事也没跟山口惠子说,实在是太忙,顾不上这些“可能存在”的东西了。

    不过,过了两天,那伪娘几乎天天打电话催我,没办法,我只好去找山口惠子,说了说伪娘的要求,让她尽快给我做一个。

    山口惠子又笑了,说能想象的出来我在店里边的窘迫样。我叹口气说别提了,这辈子掉脑袋也不去那里边了。

    山口惠子说他会交给木子去做这件事儿的,收费两万日币。两万日币也就一千块钱,我答应了,告诉伪娘要两千块钱。

    看来他也挺赚钱的,根本不把两千块放眼里。我就告诉他明天下午来取。

    第二天,木子就来了。我看她脸色很苍白,好像大病初愈似的,就问木子怎么回事儿?

    木子摇头说没事儿,你要的晴天娃娃,我已经加班加点的做好了。

    我就问木子这是什么东西做成的?木子说是用死人的阴物碾磨成粉,用高粱酒泡了一晚上,又加了女性经血和羊粪做成的。供奉的时候,一定要挂在明亮的地方,不过不能被阳光直射到。每天晚上十二点钟,都要把晴天娃娃挂在胸前,对着镜子梳头,一定要梳到腰部以下,否则会很麻烦。

    这个死者很特殊,生前是一个变性人,女变男的,他特别想变成女人,从某方面来说,他们两人可以互相交换一些东西。

    我连忙问他是怎么死的?木子说是在做变性手术的时候,死在手术台上的。

    我把禁忌牢牢记在心里,就想邀请木子一块吃顿饭。不过木子说有事儿,就离开了。

    我也没强留,我总觉得木子有点怪怪的,不知道为什么。

    我通知伪娘赶紧过来取晴天娃娃,

    伪娘很快就来了,这次他穿的男儿装,挺秀气的,绝对的小鲜肉。放在现在去拍电影绝对能火。

    他说话做事都跟正常男人一样,给了我两万日币,就问我这东西有什么禁忌。

    我于是就把禁忌都告诉他,而且再三叮嘱他一定要遵守。他听得很仔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对于他的认真态度我很满意,就让他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又是繁忙的工作,我都累的有点直不起腰来了,好像全世界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了。

    那伪娘一天要给我来好几个电话,说我是不是敷衍他的?晴天娃娃根本不管用啊。

    我就训他这事儿哪儿能立刻奏效?你要用心去供奉,千万不能有任何马虎,否则会出大事儿的。

    他连忙点头说知道了。我警告他以后不要没事儿乱给我打电话,我很忙的。

    挂了电话后,我就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被一通电话给吵醒,我愤怒的抓起电话问是谁啊。

    没想到竟然是木子,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颓废,虚弱,我知道她肯定有心事儿,就连忙问木子在哪儿呢,我请你吃顿饭吧。

    木子只是跟我说了对不起三个字。

    我傻了,真搞不懂木子再说什么?我连忙追问木子到底怎么了?木子这才吞吞吐吐的说:“混哥,我……我要到你身体里去了。”

    我差点没笑出声,我说你喜欢我就直说吧,还要到我身体里去,是我到你身体里去吧。

    木子笑笑,就挂断了电话。我立刻给她打过去,却发现她已经关机了。

    算了,继续睡。谁知道木子搞什么鬼。

    又继续睡了两个小时,工地上出了点技术故障,我连忙去工地处理故障,处理完了也都中午了。我就准备请这些哥们儿吃饭。

    没想到山口惠子的车竟来了,说要跟我谈点事儿。我只好给了工友四千日币,让他们自己去吃。

    我一上车,山口惠子就告诉我,木子好像出事儿了。

    我的手一哆嗦,连忙问她山口惠子出了什么事儿?

    山口惠子说,木子失踪了。

    “失踪了?怎么失踪了?她今天早上还给我打电话来着。”

    山口惠子立刻问我木子说了什么?

    我于是就把木子说的话都告诉给了山口惠子。

    “到你身体里去?”山口惠子梦呓一般,一直重复这句话,然后怪异的眼神看着我:“这两天你没遇到过怪事儿吧。”

    我说没有啊。哎对了,前天我去玻璃馆的时候……

    我把老蔡的事儿都告诉了山口惠子,谁知山口惠子一听,立马就跟我急眼了,冷笑一声,打开车门让我下去。

    她这态度变得太大,而且表情很冷,我不由自主的就下车了。

    “明天早上没死,再给我打电话。”撂了这句话之后,她开车就离开了。

    我是看的目瞪口呆,这丫的搞什么鬼?什么明早没死就打电话?

    我还以为她说气话呢,也懒得理他,就去找工友吃饭去了,根本没把山口惠子的话放在心上。

    而正是因为我没把山口惠子的话放在心上,结果就出了大事儿。

    第二天,是周日,我给工友们放了一天假,我也准备睡一个懒觉。可没想到大早晨的,伪娘就给我来电话了,声音之中满是恐惧:“混哥,我……我昨天晚上见鬼了,我在供奉的时候,在镜子里看到……”

    “我草,等等!”我立刻叫住伪娘,因为我忽然发现,我的胸口竟一阵疼痛,而且似乎……感觉不到心跳了。

    我立刻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差点没给吓晕过去,忍不住的啊啊怪叫起来。

    山口惠子的话,又在我耳畔徘徊:明早没死,就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