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仔细看好了.看看我是如何与自己的徒弟做那不伦之事.”舒如姒娇笑一声.转而挨近在沈风身边.眼眸升起无限媚意.红唇一张一兮.诱惑得他一傻一愣的.

    太美了.这骚狐狸.老子发誓要定她了.又是急吞了口口水.激动地等待着品尝这一朵红唇.此时一道凉风袭來.手臂上传來一点点冰冷的寒意.

    怎么下雨了.

    两人齐齐抬起望着天.舒如姒望着天空中降落下來.神情随之黯淡下來.沈风可不管刮风下雨.催促道:“师傅姐姐.只是下了点雨.刚好可以润润唇.沒关系.我们继续.”

    舒如姒摇摇头.惨淡一笑道:“來不及了.看來这老天也厌弃我这妖女.昨日如此.今日如此..师姐.上天为何如此不公.”

    此时白衣女子站了起來.缓缓走了过來.脸色已再无中毒迹象.神情淡淡道:“天命如此.师妹.我劝你早日回头.”

    沈风看得瞪目结舌:“怎么会这样.她不是中毒了吗.怎么这么就可以动了.难道..”说到一半.脸色随即变了变.心中想到了一种可能.

    舒如姒神色萦绕着浓浓的落幕.兀自淡笑道:“看來你已经想通了.我与她是两个极端.灼热之气对我的身体大有效用.而冰冷之意则有助于师姐.这上天果然也是冰冷无情.所以才会眷顾她.”

    这两个女人的体质是无比奇妙.当日在洞庭湖旁边为她渡气后.舒姐姐身体马上恢复.而今天天空下起冰雨.白衣女子则解清毒性.世间上再也找不到如此绝色、如此泾渭分明的一对女人.

    日.我怎么还有研究女人.沈风急忙小声道:“师傅.我衣兜里有麻药的解药.你快拿出來给我吃下.”

    “原來你故意占师傅便宜.”舒如姒哼了一声.转而摇摇头道:“师姐若是不近你身.便可制住你.况且以你的体质.这麻药困不住你多久.”

    说罢.舒如姒艰难地撑起身子.口中又喷出一口鲜血.见状.心里有些难受.这女人再怎么有心计.但她是绝对不会害自己.反而想法设法处处保护.沈风大喊道:“师傅.你不要动了.快坐下來休息.”

    舒如姒笑吟吟道:“今日师傅便是拼上一死.也绝不能让你被师姐带走..乖徒儿.你切勿胡思乱想.师傅这番拼命是为了我自己.可不是为了你.”

    这倔強的女人.沈风语气铿锵道:“师傅.你相信我一次.”

    舒如姒回头望着他.沈风对着她叵测地笑了下:“我不仅能摆平你.还能摆平你师姐.这天就算被她带回去.我也能很快回來.我还等着你的奖励.一定会回來.”

    舒如姒凝望着他的脸庞.嘴角忽地展露一丝温和的笑意:“想‘摆平’师傅你还早得很.若是你能‘摆平’她.才算有点本事.”

    “师傅你休息几天.等着我回來.还有顺便托人告诉宅子内的两个女人.就说我出去几天.很快回來.”嘱咐完.沈风转头道:“仙女师傅.我跟你走.”

    “好.”白衣女子轻应了一声.便用一丝金蚕丝卷起他飞走.舒如姒望着两人遥去的背影.兀地笑了下:“师姐.便让你见识见识我这徒儿的手段.”

    、、、、、、、

    离开了乱石林.两人便來到河岸.河畔停泊着一叶小舟.显是早已准备好.白衣女子将沈风带到小舟上.便解开绳索让小舟随着河流顺流而下.

    江河入海流.小舟在河流上行驶了几天几夜.两人一个沉默.一个发呆.这几天下來.竟然來只言片语也沒有.到了第二日.小舟随着江流涌入大海.大海之辽阔.让沈风扫开沉郁的心情.首次打开话匣子:“仙女师傅.你准备带我去哪里.”

    “轮回岛.”白衣女子棱立于船头.衣裙迎风招展.堪是一个入画也栩栩如生的美丽仙女.

    “轮回岛.好奇怪的名字.那是什么地方..让我先猜猜.这肯定是一个荒无人迹的岛屿.你打算把我困在岛上.然后等一段日子后.才将我放出來.”沈风身体动弹不得.但脸上却是一脸轻松.仿佛忘记了之前的不快.也沒有在意她将自己带离京城.

    “去了你便知晓.其他事莫要多问.”白衣女子目光凝视着前方.身影茕茕.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的性子.

    他这辈子遇到最头疼的两个人莫过于两个美女师傅.她们一智计如妖、狡猾多变.叫人琢磨不透.另一个执拗如石、无情无欲.连说句话都困难.以前刚遇到她时.觉得她却心眼.挺好应对.应是了解了她.越是头疼.眼下虽然已经猜出她的目的.却还不知如何脱身.沈风长叹一声.问道:“你可否先告诉我.你会把我困在岛上多久.”

    白衣女子略迟了少顷.吐字道:“半年.”

    沈风沉默片刻.又道:“半年之后.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婳瑶了”

    白衣女子道:“你既已猜到.便早点断了心念.你与她乃是一段孽缘.不该存在于世间上.尽早了却.对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孽缘.”沈风重哼一声道:“什么叫孽缘.我与婳瑶真心相爱.无愧世间.不负彼此.乃是天地间最真挚珍贵的情感.而在你们仙府人眼中却成是孽缘.真是笑话.难道你们仙府可凌驾于天地之上.以一己之私擅自篡改天理.难道你们的话便是天命.你们的所做的一切是法则.若是有违背你们的人.你们便要除之而后快.容我说句实话.你们仙府只是披着一件道德仁义的美丽外纱.实则是怀着自私自利的丑陋之心.”

    白衣女子蹙起眉头.沉默下來.但她心境平稳坚固.已非是几句话可以动摇.这是从小被仙府洗脑.又因练了绝情绝爱的功法.才会致使她心境稳如泰山.便是集万人之口也休想动摇她半分.

    见她连话沒有说一句话.不由得大感无奈.不怕吵.就怕不吵的.要是两人争执起來.还有把握动摇她的心境.但像她一句话都不吭.那真是一点办法也沒有..妈的.老子就不信刺激不了你.

    沈风脑筋急转.忽地叫道:“仙女师傅.上次说要为你取个名字.我终于想到了.以后你就叫梁zi.梁zi.娘子.挺顺口的”

    白衣女子转过身來逼视着他.眸子如腊月寒冬般冷酷无情:“你若是如此叫我.我必不会饶恕你.”

    沈风满不在乎地冲她嬉皮笑脸:“你之前不是说叫什么名字都无所谓.现在我叫你娘子.为什么你反应这么激烈.难道是你的道行还不够.”

    般若仙子目光透着寒意.却是将眼帘合上.重新转过身朝着前方.

    给她吃了一个哑巴亏.沈风心中暗爽之极.还得寸进尺道:“娘子.我们是不是已经出了东海海域了.”

    般若仙子鼻息间显是用了一个呼吸的功夫.才淡淡道:“正是.此时正往东行驶”

    “娘子..”沈风又故意叫了一声.才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能不能别去那么远.这里好像和百慕大三角同一纬度的地方了.这条纬度传说中又称死亡纬度.很可怕的.”

    般若仙子忽地转头冷冷道:“你休要再唤这个名字.”

    “为什么不能叫这个名字.梁zi..娘子..”沈风煞有其事地怪叫道:“哎呀.不好意思.原來梁zi的谐音是娘子.我真是太迟钝了.不好意思.师傅..不过师傅道行高深.应该不会在乎这一个普通至极的名字.道心稳.便稳如泰山.岂会对一个称呼在意.”

    “娘子.今天天气真不错.我來为你唱一首歌..”沈风酝酿了一下.扯开嗓子吼道:“妹妹你做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他唱歌真是难听之极.如同一群乌鸦在鬼叫.上空一群飞行而过的白鸥听到他唱歌.不禁纷纷绕开.四散而走.

    一天下來.他翻來覆去唱了几首《山路十八弯》、《纤夫的爱》、还有新白娘子传奇的《渡情》和《千年等一回》.这遥遥大海中.到处是他那难听的歌声.而白衣女子一声不吭地站在船头任凭他放声大吼无动声色.

    天色很快黯淡下來.沈风也唱累了.这一天足足吼了八个小时.嗓子都喊哑了.以前在ktv唱歌时.最多也就唱个四个小时.这次足足出四个小时來.

    “你唱累了.”

    沉默了半天.白衣女子突然开口说话了.沈风沙哑着声音.干笑道:“娘子.你是不是舍不得我的歌声.无妨.等我休息一下.便再为你放声歌唱.”

    白衣女子语气冷淡道:“已快到了轮回岛.到了岛上你想怎么唱.便怎么唱.”

    沈风心里一紧.沒有听出她话中一丝抱怨的意味.此时天色越发黯淡.眼前渐渐涌來迷糊.小舟向着迷雾行驶而去.仿佛是要跌入万丈深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