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碰触间.叶寞低语:“卿卿.今生惟愿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霍卿轻笑出声:“真不要脸.套用我的话.若是我爹娘不同意怎么办.”

    “放心.我有办法让他们同意.”言语刚落.叶寞一个用力.转瞬间将霍卿压下.虔诚地吻上她的光洁的额头、俏挺的鼻梁、精致的下巴.并顺着细长的脖子一路往下.薄唇温柔落下的同时.修长的手指四处游移.指尖的薄茧下是细腻光滑如初生婴儿般的皮肤.面对咫尺间心爱的女子.叶寞变得越发欲罢不能.

    霍卿闭上眼睛.放任自己的感官.只能感觉到自己整个人犹如在火里烤.体内有股发烫的岩浆欲呼啸而出.身体上也晶莹的薄汗渐渐渗出.这种陌生的感觉快要让自己窒息.她觉得不适又害怕.猛烈地摇头.“不.热……热......”

    忽然有丝凉意袭來.霍卿顿时觉得舒适l了许多.睁开迷离的双眼.却见自己的衣裳已被褪尽.她就如同刚來临到这个世上的无知婴儿.又像是被送上神坛祭奠的少女.失去屏障的她顿觉无措.伸手竭力想要抓住什么以求稳住自己的心神.半途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

    眼前的女子迷离的眼睛如同误入凡尘的仙子般无措迷惘.紧咬的红唇让人垂涎欲滴.绝美的脸清纯至极.可身体曲线却妖娆到了极致.在柔和月光的笼罩下犹如一尊稀世珍品的女神雕像.

    眼前的美景融进叶寞赤红如血的眼里.不禁喘息加重.汗如雨下.

    他搂紧怀里的人.低哑压抑的声音在霍卿耳边响起:“卿卿.我想要你.”

    耳边暗沉的声音忽远忽近.霍卿慢慢睁开眼.对上那双深邃隐忍的眼眸.紧张得全身颤抖.说不出一句话.

    “我想要你.卿卿.给我.嗯.”说话间喷吐出炙热的气息.

    霍卿犹豫.忍不住轻摇樱唇.启齿间香扑鼻:“我......我如果说不行.你.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吐血.”

    叶寞苦笑.“不会.只是需要洗个冷水澡.”他不愿意勉强自己心爱的女人.

    霍卿双手捧着叶寞的脸颊凝望.他豆大的汗珠滚落下來.滴在自己脸上.渐渐滑下沒入枕间.两具身体汗湿地紧贴在一起.霍卿不适应.不由自主地扭动一下.惹來一声更为粗重的喘息.身上的人此时紧绷的线条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空气中的静默让叶寞退离了几分.霍卿似犹豫又似拒绝的表情让他有些一丝冷静.“卿卿.别怕.沒关系.我可以等.等到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叶寞欲退开的身体却忽然被霍卿扣住.低头望去.是霍卿紧闭双眼轻轻点头的羞涩样.

    “卿卿.你......确定吗.”言语中有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颤抖.有惊喜也有对于霍卿愿意交付自己的激动.

    霍卿神色温柔.轻啄他的唇角.“无悔.也无怨.”

    “好......好.卿卿.我会好好对你的.”

    事实证明.男人在床榻上的保证都是不能信的.当自己被他势如破竹的力道冲击时.所有的美妙感化为了乌有.痛感來得太快.痛得她头皮发麻.手指不由深扣进他紧实的后背.

    “痛.好痛.”眼泪忍不住从眼角流下.混着汗水往下滴落.男人心疼地耳语抚慰.

    霍卿也真正体会到了男女的悬殊.自古以來那字永远都是弱势的一方.沒想到在这种事上体现得更为明显.说不上來的感觉却让她觉得自己这这个男人身下突然变得渺小脆弱.

    男人似乎对这种事有天生的敏锐感.尤其面对自己爱了近十年的珍宝.尽管也是生手.可不断地尝试让他很快掌握了技巧.并沉迷其中.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失去痛意的霍卿被迫跟着他的节奏.不停地在风浪中漂泊.一波接着一波.

    时间在流逝.霍卿觉得自己就像一条上了岸的鱼.被人翻來覆去地折腾摆姿势.然后又拿去火上烤.烤完一面翻过去再烤另外一面.她觉得自己好热.叶寞将她架在火上轻轻涂上蜂蜜.先用外火焰温暖.待她失去知觉之时再将她放在最炙热的火焰中折磨.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时.便将她提起來逗弄一番.换另外一面继续同样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个时辰.也许整整一晚.等一切平息的时候.她迷糊的双眼能看到天色已有了隐亮.自己也已经累得腰酸背痛.连呼吸都觉得累.

    闭着眼.她感觉身边的男人起身.眼皮上落下一丝温柔的热度随即散开.听到房间的门开启的声音.困顿中什么都沒想.沉沉睡去.

    又在不知不觉的叨扰中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摆弄.有温热的汗巾拭过自己全身.顿觉浑身清爽.霍卿微睁双眼.瞧着身披亵袍的男子正弯腰帮她清洗.嘴角勾起微笑.又闭上了眼.

    清理完毕.叶寞重新上了榻.将霍卿轻轻搂在怀里.轻点她秀美的鼻尖.薄唇移至她的耳边.宠溺出声:“卿卿.你终于是我的了.今后我们不死不休.”

    怜惜地理了理霍卿有些纷乱的发丝.轻吻.闭上了眼睛一起睡了过去.

    锦州霍府

    霍休宜看着手中的书信发呆.尽管外面炎热.可他心里却一阵阵发凉.

    自从失去卿儿的消息.他便觉得卿儿此行定是与边关的战事有莫大的关联.立刻写信问父亲.却一直沒有回音.显然是不想告诉他又或是不方便说出來.府里的气氛一天比一天僵.林清婉每日以泪洗面.把他赶到外书房快一个月了.真是内忧外患.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甚至也想过亲自去边关一趟.又怕林清婉察觉.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王猛派出去的好几拨人都回來了.说是边关根本找不到霍卿这个人.就连十里镇也沒有查到霍卿经过的仁和蛛丝马迹.

    今日收到的是霍休武的加急信件.霍卿确实去了边关.被父亲亲自安排.化名秦新.对外身份是霍休武的远亲侄子.一路女扮男装悄悄去的.

    霍休武将霍卿的所作所为都详细地告知了霍休宜.來信中霍休武满口都是赞美之词.可霍休宜却觉得心如刀绞.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恨意.自己的女儿被轻而易举就送去了边关打仗.为了霍府能光耀门楣.为了霍休武能带军立功.

    待她功成圆满之时.再悄悄地一路赶回锦州.这一趟远行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

    自己的父亲不仅只字不提.对他的追问也是不予回应.他心寒透了.

    想到此.无力地撑在木椅上.红了眼眶.泪如泉涌.甚至嚎啕大哭.

    “王猛.你说我这个做父亲的有什么用.前半生为了霍家朝堂争权.后半生被困于锦州却仍然为父亲的吩咐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的闪失.可我的女儿.唯一的女儿……”.

    “老爷.多想无益.万幸的是小姐就快要回府了.而且是毫发无伤.这比什么都重要.”

    “这孩子也真是.让她瞒着她就真瞒着.一个人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什么都不说.”

    王猛权威:“小姐的脾性自小就是这样.不让人操心.”

    王猛是个性情中人.霍卿也是他看着长大的.现在知晓边关大捷都是霍卿的功劳.不免心生骄傲.“老爷.您也别怪太傅.太傅必定是对小姐有十足的把握才会作此安排.况且.属下觉得咱们小姐绝非池中物.兴许这次对小姐來说是个机缘.”

    “什么机缘.”

    “小姐自小对女儿家的东西就不感兴趣.反而更喜欢研读兵书、医术.属下就想.上天既然给了她天赋.必定有用得上的一天.事实上.小姐的惊世才华有了为国为民的大用场.也许这也正是小姐想要的.若果真如此.这次正是练手的好机会.将來说不定咱们霍府能出个女将军呢.总之.老爷您不用着急.一切等小姐回來再说.”

    霍休宜苦笑.“什么女将军……这是命.一切都是注定的.”他听说这次二皇子也去了边关.这才是他最担心的地方.锋芒毕露对卿儿來说并不是好事.

    “老爷.您还是想想这件事情怎么跟夫人说吧.这么大的事.若是被夫人知晓.真不知道会如何.依夫人对小姐的疼爱.怕是要回京将霍府搅得不安生.”

    “能怎么说.”霍休宜叹气.招來管家.吩咐道:“去跟夫人说.明天起就找媒婆來.好好想看那些青年才俊.我要在最快的时间给卿儿找一门好亲事.”

    “老爷.其实夫人也一直悄悄地在想看人选.那些才子的画像都快堆满箱子了.就等小姐回來细选呢.只是夫人怕您不同意.所以沒声张.”王管家悄悄回话.

    “好.既然如此.那就赶紧去办.此事我心意已决.”他倒要看看.自己真的來个先斩后奏将女儿嫁了出去.有了夫家.他那个爹还能奈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