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了!“陈熏非常肯定自己的判断,但是,手掌的触感并不像是砍到了血肉,反而类似击中了某种坚硬的物体。

    “被挡住了?怎么会?”明明已经将到刀刃滑向外侧,为什么他还来得及防御?

    答案就在我身边淡淡的防护罩的微光!」

    多亏哥有随身带着简易个人防护罩的习惯,要不真的阴沟里翻船了!

    这个女人大吃一惊,使劲的一蹬,全力的逃开我的攻击范围,重新摆好了架势。我并没有乘胜追击,只是静静的伫立在原地。

    “不错,你的技巧很强。”我静静的开口。对面的女人只是紧张的看着我,并没有吭声。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你的暗器,我能看见了!”我冷静的宣布答案。

    我压低身体,向前冲刺,女人看见我的动作,穿着短旗袍的下半身微微的颤动了下,随着,我的肌肤感觉到了凉意。我脚下再一次发力,让自己的速度更快一步。是的,我根本看不到她的暗器,我仅仅只能判断出来她的暗器不是靠肢体发出的,而是隐藏在身上的某些器械,所以,一旦发出,无法在改变方向,就是这一步,我将她的暗器远远的甩到了身后。这个失误成了她的致命伤,我就这样将她又一次带到了短兵相接的范围内,暗器,失去了作用。

    鼓动心脏的力量,在女人挥动绯红色的刀刃,全力斩向我的瞬间,我完整的在她面前消失了,宛如海市蜃楼一般,出现在她的侧面,全力的挥空,身体毫无防备,下一秒,我的拳头击中了她的侧腹。

    陈香的柳叶刀仅仅从他的鼻子擦过,不过是一发之隔,因为他并没有像身后的废桶呗拦腰砍断,陈香的柳叶双刀用一根坚固的长绳连接起来。多亏了这根绳子,她可以轻松地甩出她的刀锋化为杀戮机器,也可以在不可思议的距离发动一次死亡风暴。

    正是用这种方式,她试着突然丢出自己刀锋打算砍下她的对手的脑袋,不过那个家伙甚至没有回头看就躲开了这次袭击,仿佛感觉就告诉他危险到了一样。更有甚者,她的绳端突然变得轻飘飘了起来,那绳端熟悉的重量就这么消失了。

    那个小子在闪避陈香的刀的时候甚至还用手里的光刃斩断了陈香刀上的绳子。陈香立刻转换了她剩下的另一把武器的握法,摆出裹脑刀的要领并等待敌人的变招。

    那个小子也瞧了香花一会,仿佛是在评估她是水准,随后从他的后腰上摸出了一个造型奇怪的武器。

    到这个时候,陈香也不禁颤抖了起来。那到底是什么战斗姿势?!她从来没见过或听说过这样的架势。不不,只是……能想到的方向到处都是破绽,陈香根本没法理解。哪怕是最粗略的一瞥也能从拿个小子的防御上找出无数漏洞,每个位置……他放置重心的位置,落脚的位置,持剑的方式……对于这种一瞬间就决定杀与被杀的对决那种架势就如同天上掉馅饼一样让自己杀。

    但就算如此……尽管在这一瞬间她能看出很多东西,但他的身上毫无犹豫。她想象不到要训练到这种架势需要多少艰苦,但她唯一可以体会到的是:这能杀人。

    这个小子毫不犹豫地把生命托付给这么一个荒谬之极的架势上,这也很明显他也是身经百战。这也就是为什么陈香被这种意外情况吓住了。她无法预读敌人会如何攻击。不管她自己选择攻击还是防御,她也想象不到对手会如何出招来应对。如果她依然像以前一样无脑突进会如何?随着这僵局一起流走的时间,焦虑和恐惧在她的体内也在不住地增长。

    陈香在刀口上走过来的这么多年里,还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奇怪的对手。怎么做到的?他的身手到底是如何臻至如此化境?我甚至无法读出他的意图……她从哪个男人的黑刃上什么都感觉不到――紧张、焦虑、自信、杀气甚至是战意。他的水准远超于当下自己的感知力。他的刀锋如同佛陀化身,凡人无可解……陈香发觉她现在面对的是一个沉重而茫然的现状,如同要从一尊雕像上读出他的思想一样。

    第一个动的人先死,她的直觉如是说。但是用那种姿势,那个小子在流逝的每一秒都比陈香更饱经煎熬,死神在她的耳边低吟鼓励的话语,上吧,什么都不要考虑。可香花只是感觉后背冷汗直流。

    ……艹!

    就在陈香咬紧牙关,再也无法忽视神经上的恐惧的时候,那个小子懂了。但不是他握剑的手,而是另一只手突然伸入衣服里,仿佛要掏什么新的武器。他移动,陈香的柳叶刀也破风斩出。她的这一刀甚至都还没有想好后手。她不得不攻击,被恐惧驱使,如果此时不出手,如果她错过这一瞬间,那个男人会如同狼群啃骨一样吞没她。没有接香花这孤注一掷地一刀,那个男人只是单脚向后一跳躲开了。

    ……啥?

    v网f永久d免一个小巧的铁盒在陈香的面前翻腾而起,看来是从他的左手丢出来的,呗敌人意料之外的动作打乱阵脚,陈香立刻向后跃出并躲到一个钢墩后面保障视野。

    “你这混蛋!”陈香终于看出来这个小巧的铁盒是什么,那是她妹妹藏在大腿内侧贴近胖次处的暗器。就在陈香打算不顾一切跳出去追杀的时候,嘶~~~的声音从她躲藏的钢墩上响起,钢墩上呗腐蚀的痕迹清晰可见,钢材都扛不住这种东西,更别说她薄薄的旗袍了。

    “艹……!”

    “周先生也打算参与这次活动嘛?”我冷冷的开口。

    这个女人从面容上就能看出来和刚才的日本刀女人是亲戚,不过就是不明白,我掏出来可以发射腐蚀性液体的武器的时候,她为什么一副紧张兮兮的表情看着我,我不过是随便的站在那里而已啊,果然和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感觉差不多,有些脑残的女人。莫名其妙的砍人,又莫名其妙的摆造型,然后莫名其妙的出手。

    “你把熏怎么样了?!”钢墩后面恶狠狠的语气。

    “她很不错,不过,还活着,再问你一次,周先生是不是打算插手,我不介意多剿灭一个三合会!”我气定神闲提问,管你在厉害的武林高手,反正这液体是大范围攻击,出来就是毁容!

    “……你要怎么放过我们?”哎?这个女人什么意思?她也并没有呗我制服啊?

    “安静的离开这里。”

    我倒退着从房间里面出去,又一次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之中,果然脑残的比较好忽悠。

    陈香躲在哪个墩子后面,但不论她怎么去感知,都猜不到对方的位置,她没办法推断出他到底是在哪里射出手中的武器。在暗处的是他,不是她。他知道她的位置,可她却没办法猜出他的。她面临的可能性太多了。

    他到底是走了,还是在哪里看着她?她不知道。处于被困的狂怒,也有因他所展示出来的卑鄙带来的愤怒而颤抖,陈香对着黑暗高声喊道:“你是谁?!有种的说出你的名字!”

    但回荡在空旷房间中的只有她的回声……没有回复。就像诞生于黑暗的影子没有可以回应的名字一样。

    “姐,”陈熏虚弱的躺在地上,短旗袍的裙角呗彻底的掀了起来,赤裸的大腿和性感的丁字裤暴露在空气中,“那个小子卑鄙无耻的用了能量罩,我肯本没有办法伤到他!”

    陈香默默的将妹妹扶了起来,两个人慢慢的走出了这栋四层小楼。

    “姐,那个饶舌杀手呗干掉了。”

    “嗯…”

    “啊~~~~~~~~~~~”身后的小楼中传出来一声惨叫。

    “我一定要教训那小子一顿!”

    “嗯…”

    “我们怎么和周先生交代?”

    “嗯…”

    “姐?”陈熏莫名其妙的看着回头望着四层小楼的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