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坐在我身边的石头上,远眺前方的湖面,好半天才冒出这么一句话。关键是她用杨哥这个称谓让我倍感意外。自从凉冰当着两个人的面挑明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就觉得和她又亲近了不少,那种感觉很奇妙。

    “你……你想知道什么?”我看着她慢慢低下头,面颊泛起的红润将其映衬的更加娇媚。

    “我……”她用手轻轻撩了一下额头的刘海,抬眼说道:“还记得你之前问过我的那个问题吗?你问如果你和‘坦克’同时落水我会先救谁。”

    我点点头,自己之前的确问过,可现在她突然提起这个,让我觉得有些意外。

    “我现在也想问你同样的问题,如果现在我和冠霖同时消失了,你……你会先救谁?”

    额……这个嘛……现在这种情况,我……我该怎么回答。毕竟眼下不见的是冠霖,问这么不靠谱的问题有什么意义。这女人哪真是让人琢磨不透。“我……”我不停搔着头皮,要说先救她,总觉得有点对不起冠霖,毕竟高雅还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

    “怎么……很为难吗?”

    “不不,一点不为难。这问题对我来说很容易回答。”

    “哦?”她兴奋的看着我,大大的眼睛里烁烁放光。“说说看。”

    “你看,如果你们是在一起失踪的,那也就无所谓先救谁了。可如果你们不是一起失踪的,也就只能先找到谁先救谁了。”

    高雅愣了一下,点点头。“这问题问的好像是有些不严谨。”

    我满脸得意,心说她怎么能难得到我呢。正想转移话题揭过这一篇,没想到她又说话了。“那我换种问法。如果就在这湖里,我和冠霖同时落水,你会先救谁?”

    啊!……看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想出的这种问题,既幼稚又无聊,关键还不能不答。我一狠心,得嘞,既然无法回避就大胆面对,男人嘛婆婆妈妈能成什么大事儿。我也知道其实高雅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想得到的答案无非就是我先救她。要说我该觉得高兴才是,毕竟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喜欢我这样的大龄男屌丝应该是自己的荣幸才对。

    我盯着高雅,发现她脸色越来越冷,越来越难看。再这样下去,恐怕丫头真要发飙了。要说也是,一个女孩儿能主动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我再矫情那还是个男人嘛。

    “雅儿……”我鼓足勇气,紧紧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请看着我的眼睛……”

    “干……干吗?”不说这话还好,一听我说这话,她脸刷一下就红了。原本直视我的目光也开始有意无意躲闪起来。

    “事实上,不管你会不会游泳,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在我眼里唯独你是有颜色的。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生活里有了你,你正在慢慢成为我世界里的主角,也许你不信,如果哪天睁眼看不到高雅,我的世界将会立刻失去颜色,对我来说那是不能接受的。”我顿了一下再看她,脸已经红的像刚成熟的苹果,低着头不停摆弄自己的手指。

    “看到眼前这片广无边际的湖面了吗?”我继续说:“你放心,湖水无情人有意,只要有我在,就永远不会让你身处危险境地,别说落水,就是湿了你的脚面我都不允许!”

    这话一出口,高雅立刻愣了,她抬起头呆呆的望着我,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你……你是认真的吗?”

    “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吗?雅儿……你不是学导演的吗?如果能让你来导演我的生活,我杨木十分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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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高雅像触电一般,刷的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你……你……”她眨着一双大眼睛,半天没换过神儿来。“杨木,你知道现在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不要以为年纪小就可以欺骗我的感情,你说这话是要负责任的。”

    我幽幽叹了口气,“当然,如果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一边说一边向她靠近,直到鼻子对鼻子,眼对眼的时候,我的心砰砰直跳,就好像快从嗓子里蹦出来了一样。“说实话,自从认识你到现在,我对你的感觉一直都在变,刚开始我觉得你就像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不仅调皮还有点招人厌。后来你给我的感觉就像邻家小妹妹,既可爱又漂亮。然而到了这地下世界,我突然发现脑子里竟然都是你,只要一分钟不见,就都会觉得少了点什么。直到现在我终于明白,原来自己一直缺少的就是表白。

    雅儿,我想这辈子都在你身边,就像现在一样,永远保护你呵护你……好吗?”

    此时的高雅脸早已涨的通红,丰润的嘴唇颤抖着,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来。终于,她默默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粘在眼皮上,被风一吹,渗出一滴晶莹的泪珠。细长的白颈就像刚剥了皮的嫩笋,被湖水映照的,更凸显女人的白皙和美艳。

    潮水一波波拍打着岸边的岩石,有节奏的浪声就像催化剂,不断冲击着我那颗孤独的心,终于我再也按耐不住,一把搂住她的肩膀,一口吻了下去……

    这一刻,仿佛世间万物都停止了,除了二人心中的潮水,剩下的只有口腔里的战斗。舌尖夹杂着口水不停在对方领地里游走扰动,齿间时不时产生的碰撞,让二人内心更加激动澎湃。津液不断滋润着彼此心脾,就好像一注清凉的泉水从头顶浇下,唤起了那尾长睡不醒的情窦初苗。

    原始的冲动点燃了我躁动不安的心,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内心深处也同样藏了一头兽,一头赤裸裸的原始猛兽。它原本只是静静地躲在心底,没成想却在此时被高雅撩的欲罢不能。终于它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悸动,一声低吼,将眼前这个楚楚动人的身躯压在了冰凉的岩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