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众人又是一愣,“谁?你说谁到了?”

    “还能有谁,就是这个候车厅的霸主,山魈。”

    “啊?!”

    “这只‘龙猫’是来送信的。可能刚才你们没有注意,就在这个房间的角落里,有根下水管,这些龙猫在每次危险来临之际,就会聚在一起保护自己,其实也谈不上保护,只是一种习惯而已。而它们聚集的地方正在这根下水管旁边。”

    她用手一指,“因为数量众多,它们挤在一起就会互相抓挠,有些爪子不小心还会碰到这根水管,传到上面就变成了信号。”

    “哇塞,这样也行。”

    “这都是被逼出来的,你不知道一个人在这儿有多恐怖。所以我只能想尽一切办法保全自己,哪怕一只龙猫,能利用起来也是好的。”

    “所以你就用口哨召唤它们?”我问。

    凉冰点点头,“我用食物训练它们,现在一吹叶子,就有一些聪明的会往楼上跑。只要一看它们抖动身体,就说明有危险了。”说着她从领口掏出一根绳子,绳子上系着一片粗壮的叶子。“这是一种蕨类植物的叶子,我叫它蕨叶。之前我就是用它模仿山魈的叫声,把你们救下来的。”

    “小凉,我真佩服你。”我说:“如果换成我,或许根本想不到这些。就算想到了,恐怕也没这本事做到。”

    凉冰笑了笑,“别说这些了,按平时,这帮家伙应该到了。”

    话音刚落,就听楼下传来一阵“嘿嘿”的笑声。紧接着“嗷嗷”作响,就像进了动物园,咚咚敲玻璃的,上蹿下跳砸墙的,热闹之极。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高雅问:“还吹这叶子不行吗?”

    “没用了,这帮家伙精的很,三番两次用这招就不管用了。不过没关系,有它呢。”

    我一看,还是刚才那袋恐龙粪。只不过这次她又从沙发垫子里多拿了几包,分给我和冠霖说:“这东西应该有用,咱们一起去撒,不过最好别让它看见。”

    “为什么?”冠霖问。

    “来不及解释了,快!”

    我没冠霖那么矫情,二话不说,一头冲出门外。什么墙根儿啦,楼梯口啦,反正我认为它们会经过的地方全撒了一遍。

    “这样不行。”凉冰皱眉说道。“咱们对付的可是狒狒……”她一边说一边抬头看头顶。

    “啊?你是说……你是说它们会从房顶过来?”

    “这顶上有管道,爬过来对它们来说轻而易举。”

    “那……那怎么办,楼下的动静可越来越响了!”高雅急着说道。

    “好办!”我从袋子里抓起一团粪球,抬手一扔,粘到了管道上。“这样总行了吧。”

    “吼吼,好得很好得很,师父就是聪明。”冠霖这个马屁精也照我的样子一坨坨往上丢,不一会儿竟贴的到处都是。

    “来了,快进屋!”凉冰喊了一声,大家刚钻进去,就听门外一阵噪杂,大猴子小猴子嗞哇乱叫,看架势都想把房子拆了。

    “这……这样行吗?”高雅抱着‘坦克’蜷缩在沙发上,表情说不出的紧张。

    没人回答她,冠霖捂着耳朵瑟瑟发抖,我和凉冰一人举着枪,一人握着刀,死死对着门口,声音都不敢发出一点儿。汗水顺着额头慢慢流到脖子里,风一吹凉嗖嗖的。

    听了半天,声音逐渐小了下来。尤其是那种毛骨悚然的吼叫,此时只剩下几声稀疏的哼哼声。

    我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回头问凉冰:“走了吧?”

    “再等等……”

    大家静心屏气又等了一会儿,门外彻底没了声音,只剩楼下偶尔发出几声小山魈的打闹声。凉冰点点头,我慢慢拧动把手,“吱呀……”一声,门开了。

    朦胧的光线照在地上,隐约看到几团黑粪,这是之前我撒下的,看来应该没被动。我松了口气,回头一看,就见门内几个人脸色惨白,正死死盯着我发抖。

    “怎么了?你们干嘛这么看我?”

    凉冰胆大,伸手朝我头顶一指:“你……你……”,你了半天竟也没说出一句整话。不过我已经觉察到有些不对了,她好像指的是我头顶,难道我头上有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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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战战兢兢抬起眼皮一看!差点没吓死过去。只见头顶挂着一张惨黑惨黑的脸,皱巴巴的,眼皮耷拉着,眉毛又白又长,红红的鼻子,鼻孔大张,不停往外喷着粗气。这……这是……我身体一晃,向后退了两步。这是一只倒挂在房顶的山魈,它……它这是怎么过来的?

    我以为它已经死了,因为它始终一动不动。可刚朝前走了两步,只见它猛的张开眼睛,“嘶!”的一声,呲出一排鲜红的牙床。

    “啊!”我大喊一声,声音都还没完全消失,就见眼前一道黑影扑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从腰间抽出匕首,刚要格挡,就听“吱喽”一声,黑影立时从空中摔在地上,挣扎起来。还没等我回过神儿来,又从旁边蹿出一道黑影,“嗷!”一嗓子,将地上那滩带毛的血肉拖进了屋内。

    我擦!我只觉得两脚发软,靠在墙上喘着粗气,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怎……怎么回事儿?”我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再看凉冰,右手颤抖着,一把带血的匕首当啷一下掉在了地上。

    “凉冰姐!”

    她不知怎的,人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要不是冠霖反应的快,恐怕早瘫在地上了。

    众人急忙将她架进屋。好家伙,一股血腥味儿扑鼻而来。原来“坦克”不知发的什么邪,竟将那只死山魈开膛破肚了,红的黄的各种脏器撒了一地,只叫人看的心惊肉跳,阵阵作呕!

    “呃……”连高雅看的都快吐了,她冲我连连摆手,我急忙过去将满嘴鲜血的“坦克”拉开,然后找了件不穿的衣服裹好塞到了沙发下面。冠霖问我干嘛不直接扔出去。我摇摇头,心说一具藏在包里的尸体它们都找得到,那就更别说开膛破肚的了。

    说: 打赏是一种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