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间,不是只有爱让人放不下;恨,同样揪心。

    所以,与其说之前他是在意山中二人相处的日子,不如说他是在担忧着周宇鹤的执着。

    瞧她目光流转之间透着醉态之时,北宫逸轩轻声一笑,将人搂在怀中。

    她算计颇多,却对男人的执着太过轻视;小皇帝也罢,周宇鹤也罢,他们本就是带着目的而来,哪有那般容易满足?

    罢了,既然她看不明白,不如他来断了那些执着的念头。

    “倒是有些头晕了。”

    在他怀中,宁夏呼吸之间全是酒香;北宫逸轩提起酒壶之时才发现,二人这说话之间,一壶酒已是见底。

    “花酿喝时清淡,之后便是醉人,你还未用晚膳,我喂你吃一些。”

    “不了,我头晕,想睡会儿。”本想摇头,结果一摇头,便是越加的晕,只得埋首于他胸前闭了眼。

    瞧她这模样,北宫逸轩一把将人抱起,出了亭子之后,竟是一跃出了庄府。

    本是欢喜的在府中等着她来,没曾想,小皇帝竟是改变了策略;若是她开口,让他出面施压,他必然有法子让小皇帝将圣旨下来。

    如今,她一句‘他还是只个孩子’,让他不由的叹了口气。

    不管如何说,那人与他,有一份手足之情。

    回宫的路上,那本是醉酒的人,却是端坐于车中,手中拿着那玉簪,勾了嘴角。

    应瞿说,这世上女人分为三种,一是刀子嘴豆腐心,二是刀子嘴刀子心,三是蜜糖嘴蛇蝎心。

    在他看来,庄映寒当是那刀子嘴刀子心的人,不然他诸多退让,她为何始终不退步?divid=ad_250_leftscripttype=text/javascriptad_250_left();/script

    不过,再是刀子心的女人,也有她的弱点,当年之事,就是她的弱点,既然那庄家旧部寻到了她,要查出当年之事,他便放低姿态相求。

    以威胁逼得合作,真不如放低姿态相求来的奏效;应瞿说,男人在女人跟前示弱,无非就是闺房之;他不这般认为,在他看来,庄映寒就是因为有庄家旧部,有逍遥王撑着,所以才会那般的放肆!

    因为庄映寒自负,她认为能本事扭转乾坤,故此,他适当的示弱,能满足那人的自负心理。

    手中的簪子自是上品,入手温润,烛火之中泛着柔和的光晕;瞧着这簪子,小皇帝惬意的取下了发间墨玉簪,换上这素簪。

    庄映寒,我能给你的,只会更多,我就不信,你不会心动!

    命运的齿轮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转动着,可暗中那些事,却在加速的进行着;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些什么,只能在能力之内,将那些有可能发生的事扼杀,亦或阻止。

    宁夏在醒来的时候,还有些头晕,睁眼瞧着水红的半透床帘时,有些迷糊。

    “醒了?”

    她一动,身边的人便是睁了眼,慵懒的声音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蛊惑。

    宁夏视线扫了一圈,鸳鸯被很是喜庆,这半透的水红床帘很是诱惑,身边的人,嗯,怎么说呢,很是勾人。

    半磕的眼三分迷离外加两分挑逗,她所贴着的胸膛,如玉般柔和。

    “之前常听人说‘醉酒乱性’,如今我是如何也不相信了。”

    说话之间,他那话语之中颇多懊恼。

    宁夏不解,转眼瞧着他:“怎的说?”

    “都说醉酒染情欲,你倒好,只说‘头晕’二字,但凡靠近,便是一脚踢的我无处容身;辛辛苦苦给你沐浴,反倒让你不满的直推开。”

    昨夜里将她带回了府中,瞧她睡的昏昏沉沉的,自是亲力亲为给她沐浴更衣;怎奈他一动,她便说着头晕,好不容易将她放到床上,他是想要亲近亲近,便是被她给推开;哪怕是想要与她酒后欢畅一番,也被她无情的给踢开了。

    听他这般抱怨,宁夏眨了眨眼,不由笑道:“当时真是头晕来着,你非得将我翻来翻去的,我如何舒坦?”

    只是喝晕了,又不是喝的断片儿,自然是记得的;他想要那啥那啥,她头晕着实在是配合不起来。

    “酒后乱性不过是给有那想法的人一个合适的借口罢了,真个喝的人事不醒了,还如何乱性?就算是没喝的人事不醒,喝的头脑发晕,动一下便是天旋地转的,谁还愿意动半分?只有那喝的沾了酒气,想要借酒办事儿的人,才会打着这名头颠鸾倒凤罢了。”

    她这般说,那人自是一脸的委屈,长臂一伸,便是将人搂住:“既然那是幌子,那你这会儿便是清醒了,可得补偿我这一夜难眠。”

    “……”

    长夜漫漫,他却是瞧着身旁的人难以入眠,此时人终于是醒了,自是要寻个补偿的。

    无语的瞧着他,在他手上游走之时,轻声一笑:“就你精神好!”

    宁夏出现在逍遥王府惊了众人宁夏自个儿也是很无语。

    小皇帝明明将庄府还给她了,他为何带她来逍遥王府?此时名不正言不顺的,算个什么?

    她能理直气壮的与他说,嫁给北宫荣轩的是庄映寒,跟她宁夏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和他在一起,是不受道德捆绑的!

    可是,这些话,跟别人说没用啊!别人眼中,她可是摄政王妃!

    心里头就算是有些不高兴,可瞧着他姿态飘逸于竹林练剑之时,又被勾的双眼发亮了。

    这么冷的天,她穿着袄子捧着手炉都觉得冷;他倒好,一件里衣,配上一件不算厚的外袍,那外袍艳丽的就像是春日里的花儿,随着他身形闪动之间,更像是一只彩蝶飞于山林,飘逸到让人抓不住。

    忍不住的搓着手炉,宁夏真是心里头痒的很,为什么没有相机啊?为什么啊?

    为什么她不会画画啊?若她会画画,她非得将他的一切都画下来不可!

    实在是太完美了!

    宁夏在这头对自家男人双眼放光,花痴的不行;那收剑之人一转身,便是瞧着自家女人傻笑的模样。

    她这目光,比之前越加的赤裸,那份爱意,让他心里头暖烘烘的。

    收剑上前,不免揶揄:“仔细擦擦口水。”

    “啊?”抬手一抹,这才明白是被他笑了;却是笑眯眯的上前,抱着他手臂:“逸轩,你说我上辈子是做了多大的好事儿,这辈子才能穿过来把你给收了。”

    长的好看,又温柔,还体贴,还是所谓的忠犬;啧啧,越想,她这心里头就越是欢喜。

    瞧她这欢喜的样,北宫逸轩含笑着抬手,揉着她的脑袋。

    上辈子的事儿谁知道?他只知道,今生有她,足矣。

    “一见钟情这事儿我算是深有体会了,说一见钟情什么的,那都是骗人的,最主要的,还是看脸啊。”

    扬头瞧着他这倾城之色,宁夏继续说道:“当初要不是看上你这张脸,哪有机会知道你是这么好啊。”

    那人目光含笑,宠溺的捏着她鼻梁:“好了,你这话,是气不着我的。就算当初你是看上我这张脸,如今不也是爱着我这个人么。”

    “不对!”宁夏反驳:“你这张脸很重要,要好好保养啊。”

    天天瞧着这么一张脸,再苦的日子都是美好的。

    原谅她,她就是一个颜控……

    瞧他无奈的模样时,宁夏忙收起那些不正经,拉着他一本正经的说道:“逸轩,看这天又要下雨了,关于那暗道之事,我有个想法想要与你商议商议。”

    醒来与他做了剧烈运动,吃过早饭他又来练剑,她的正事儿还没与他提呢。

    见她一本正经之时,北宫逸轩点头说道:“好,去房。”

    到了房,北宫逸轩让她自个儿先寻些有意思的东西看看,他这练剑许久,出了一身的汗,先去沐浴换身衣裳。

    那人出了房,宁夏看着满满当当的架眨了眨眼;好多啊,他都看些什么?这么多,都能开图馆了!

    好奇他会看些什么,鉴于身高不行,宁夏也不去拿上头的了,只是随手抽了一本出来,结果看了之后,双眼一瞪。

    看了一本,放回去又抽一本,如此反复的操作之后,宁夏退了几步,抬手数着架的格子。

    嗯,不错,好样的!

    待北宫逸轩进来时,就瞧着宁夏一手摸着下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住点头。

    “怎么了?”女配要革命首发

    “逸轩啊,你们这儿到底是多少岁普及有色动画的?”指着那架子上的东西,宁夏问的一本正经。

    北宫逸轩目光一闪,轻咳一声:“去雪域之时听你说常看这些东西,怕你无聊,便安排人寻了不少放房了。”

    所以,他这两大架子的春宫图,就是给她准备的?

    宁夏表示:男人想的太周到了!若是让旁人知道这些东西都是给她准备的,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忍不住的再次抬眼扫了一圈,宁夏摇头啧啧两声:“一年有365天,一天就算看一本,你这一个柜子里的差不多就够一年了,你这几十个柜子……不得了啊不得了……”

    “你不会辛苦,虽说不同,可里头的招式,却也有重复的。”

    宁夏说的一本正经,他也回的一本正经,结果两个一本正经的人相视一眼,她失笑间抬手锤到他胸前:“你够了啊!说正事儿!暗道的事儿!”'女配翻身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