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曾经,是很迷这种声音的,这声音不同于炮灰的温柔。--

    炮灰的声音,让人如置三月春风之中,那种温柔,却又似潺潺的溪流,让人心中发暖。

    而这人的声音,却满满都是磁性,仿佛要将人的心都给引了过去,那只是一句不甚有神的话,便是这般的勾人心魂。

    宁夏与那人四目相对之时,拐角之处,那少女看着立于一旁的谢雅容,轻声一笑。

    上前两步,立于那人跟前,用一种极是孤傲的口吻问道:“你就是北煜第一美人,谢雅容?”

    那女子发问之时,那三名男子亦是停了下来。走在前头的男子看向谢雅容的视线之中闪过一抹惊艳,那带着儒雅气质的男子却是面色平静,跟在这男子身后的人,看向谢雅容的目光中便是止不住的放光。

    这几人,宁夏猜的出来,谢雅容一样猜的出来;到之前,卓旭将便东周所来之人告诉了她。

    这走在前头的,必然是那东周太子周宇傲;太子之后的,就是那二皇子周宇恒;跟着周宇恒的,自然是他那追随者东周六皇子周宇仓。

    而与她说话的这个龄少女,则是二皇子一母所出的八公主周宇沫。

    传闻这八主子性子孤傲,且为人甚是骄横;谢雅容无心与此人结怨,便垂眼说道:“八公主说笑了,北煜第一美人谢雅容担不上。”

    “倒是有自知之明!”淡淡的说着话,那周宇沫上上下下的将这人给打量了一番,见到谢雅容那发间的金步摇时,嘴角勾着一个笑,这个笑,却尽是嘲讽。

    “倒是比方才那丑八怪要过眼的多,也难怪那摄政王放着一个过门的妻室不理,而将你这还未过门的侧妃给招了侍寝。

    来时的路上便听说了,你这一路上也作怪不少;那丑八怪可是直言你这床上功夫相当的了得,看来你这第一美人的头衔,也是从那床上传来的?”

    堂堂一国公主,竟是在人前说这么有失身份的话,那话中的讽刺与轻视,刺的谢雅容心中恨极。

    那周宇沫也并非有意找茬,主要是她相貌过人,在东周受尽他人的赞美和吹捧,这好不容易有个出国的机会,自然是要来好好的露露脸。

    结果来的路上,便听人说了,那个北煜的什么第一美人也来了。

    北煜第一美人?本来她还打着一较高下的心思而来;没曾想,得到的消息却是,这女子不知检点,还未成婚便已是那摄政王的房中之客,那摄政王妃更是在争宠之时,当众羞辱这谢雅容靠着了不得的床上功夫引的摄政王神魂颠倒。

    这样的女子,如何有资格与她相比?特别是此时见着这女子比她还貌美之时,便是越加的厌恶。

    周宇沫这话,听的谢雅容心中恨极,面上却是一副委屈而又不敢多言的神色。

    那长卷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就似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那红艳的唇,因着这份委屈而微微的颤动。

    那二皇子周宇恒见到谢雅容这面上的委屈之色时,轻咳一声,语态责备的说道:“你这说话是越加的没个身份了,这些话当是你说的么?”

    本来就对谢雅容不甚满意,此时再见到她这副做作的模样时,周宇沫一声冷哼:“皇兄可别这般说我,有些人做的出那档子不要脸的事儿,我如何就说不出来了?

    皇兄可不要被某些人这皮相给迷惑了,这般的楚楚动人,却能让摄政王妃吃尽苦头,但凡有些脑子的人,也该知道这不是什么莬丝花,而是那要人命的曼陀罗。”

    这周宇沫已然13岁,可不比那8岁的小公主,只有天真烂漫;东周人才济济,便是那宫中,就是争的你死我活。

    这周宇沫看一眼谢雅容,再加上对于她的传言,便知道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对这种出卖色相,一惯做作的女人,那周宇沫可是真个看不上眼!

    周宇沫这话,令那周宇恒面色一沉,语气也不由的沉上几分:“沫儿!休得胡言!堂堂公主,如何说话的?”

    周宇恒这态度,令周宇沫一声冷笑,视线扫了一眼满是委屈的谢雅容之后,转身便拉着周宇恒的手撒娇道:“皇兄莫要生气,沫儿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

    此时这态度,可与方才那般的践踏谢雅容之时迥然不同。

    周宇恒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你与太子先去。”

    见周宇恒妥协了,周宇沫便去拉着周宇傲:“太子哥哥,我们快去看看那小公主吧,听说那小公主生的十分的动人。”

    周宇傲微摇着头,一副宠溺的模样说道:“好,走吧!”

    二皇子周宇恒无奈的看着往前而去的周宇沫,而后歉意的与谢雅容说道:“谢小姐见谅,皇妹这是任性惯了。”

    谢雅容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等着几人走远了,那搅着的帕子,这才收进了怀里。

    这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那前头的宁夏与周宇鹤,却是相视一笑。

    宁夏看着那人绝色之容时,抬手摸着自个儿的下巴,就似在感叹自己一个女子,还不如一个男人生的美貌。而那垂首之间,却是轻启着唇,无声的吐出四个字。

    好久不见!

    云闲,哦不,周宇鹤,好久不见!

    那无声的四字,令周宇鹤眼中透过一抹寒光,不过眨眼之间,便恢复到那勾人的模样。

    也在此时,受了委屈的谢雅容越加的近,当她抬眼看到那轿中之人时,明显的愣在当场。

    有一个逍遥王容貌胜过她,已经让她觉得那男人是世间的妖孽所在;可偏偏此时这男子,容颜与逍遥王不相上下。

    不,在她看来,这男人虽是美貌,却不似逍遥王那般尽是妖娆之态;这男人貌美归貌美,却又透着一股男儿才有的轻挑与冷然。

    北煜一向崇尚武力,对于逍遥王那般比女子还要貌美妖娆的男子极是不屑,而这男人的容貌,才是谢雅容心中的神人所在。

    这容貌,胜过了摄政王,那勾着唇坏坏的笑容,就像是一根刺,就那么不经意之间扎进了心里。

    见谢雅容这模样,宁夏心中暗笑;都说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周宇鹤倒是将坏男人给表现的淋漓尽致。

    身为云闲之时,那容貌虽是俊逸,却不及原本的容貌来的勾人;可是,他那轻挑放纵的行为,表现着他的本性,风流倜傥那是文雅之说,轻挑放荡,那才是真秉性。

    而身为东周五皇子周宇鹤时,他不需要做什么不当的举动,便是凭着这张脸,凭着这个笑,就将一个坏男人的秉性给展现了出来。

    听说当初那画像,被东周那些闺中小姐暗中收藏,由此可见,这周宇鹤凭着一副容貌,收获了多少姑娘的芳心。

    也难怪这男人戴着个假面具,专挑那些不愿跟他的女人滚床单了,单是这么一副容颜就能让不少女子脸红心跳,进而主动;他才戴着一副降低了颜值的面具去强上别人。

    他所要的,怕就是那种征服的刺激之感。

    刺激啊,这还真是一种说不清的东西!

    宁夏不由的想道,好在她这一路走来被炮灰给迷的神魂颠倒的,虽说见着周宇鹤这副真容也不由的心惊,却不至于失态。

    那谢雅容看着周宇鹤片刻的失神之时,宁夏已然轻咳一声,走到她跟前:“谢小姐这第一美人,如今怕是要输给那东周五皇子了;原本一个逍遥王就让谢小姐垫了底,再来一个五皇子,谢小姐只怕更难夺这三国美人之首了。”

    东周五皇子?

    是了,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东周五皇子,却是没想到,这东周五皇子,竟是有这等姿容!

    谢雅容心中那抹悸动闪过之后,再次抬首时,已是一副平静之色。

    而那轿中之人这时走了下来。

    宁夏的视线,也在此时转了过去。穿越之肉文女配:

    只见那人身着冰蓝色的丝绸外袍,腰间是一条四指左右的同色刺银丝腰带,偏冷的颜色,越加的衬的他肌肤苍白,面容偏冷。

    所以说啊,装伤装病,这穿着也是很关键的,若今日他还是穿画里那样的桃色衣裳,哪里能有这样的效果?只怕别人只注意到他的绝佳容貌,而忽略了他有意弄出来的苍白面色。

    明明是一副病容,可那步步而来,却是说不出的风流潇洒,那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横于身前,一个简单走来的动作,都像是自带出场特效一样,让人的视线难以挪开。

    果然是邪气的很啊。

    宁夏心中感叹,当初看画像时,只觉得那画被人做了什么手脚,比如说画画的墨中加了什么东西,容易让人精神恍惚。

    可是,当她见着本人时,才发现,那不是画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这周宇鹤,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邪气,那种邪气却不骇人,而是引人,就这么无端端的引着你的心思,引着你的视线去注视着他。

    宁夏在打量着他,而他的视线,在扫过二人之后,很自然的将视线留在了谢雅容的身上。'女配翻身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