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洁站住看了我半天,眼睛有点红:“韩晨,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刘晴,我不会强求你什么,如果哪天她回来了,我会自己离开的。现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不需要你对我承诺什么,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我倒!我心里真的是放不下刘晴吗?我质问自己,我觉得更多的是我心里放不开周莹,很多发生的事情我不愿去面对,也不愿去想,所以每天和这些女生混在一起打发时间。

    “李洁,你确信你真的爱我吗?因为这世上很多事情,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一些,我不是一个好男人,好色又花心。虽然我今天在大会上做为一个优秀学生代表发言,但我觉得自己和那些被抓起来的流氓才是一类人。我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但是我不想伤害你,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找一个爱自己的人或许是个更好的选择。”

    “韩晨,”李洁凝视着我:“我不在乎你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但是我知道我很爱你。如果我不能和所爱的人在一起,我宁可去死,田妮离开之后,上天赐给我这个机会,不管以后和你有没有结果,至少我努力了,我不会后悔。”

    我犹豫了半晌,缓缓地对李洁说:“李洁,给我一年的时间吧,如果过了一年的时间,我仍然没有其他的决定,我就会和你在一起的,但是,这一年内,我真的不能答应你什么。”

    李洁点了点头:“不说这个了,韩晨,晚上吃过饭我去帮你选款手机吧,没有手机联系你太不方便了,特别是以后你不能再到我们寝室来找我了。”

    我一听立刻摇了摇头:“别提那东西,我对那东西过敏,我喜欢没有手机的日子。”

    李洁很奇怪地看着我:“韩晨,你前半个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肯定有什么瞒着我。”

    我拍了拍李洁的肩膀:“没什么,我们晚上去食堂吃吧,我快要破产了。”

    李洁拉住我:“我请你吧。”

    “算了,李洁,毕竟我们还是学生,平时生活还是节俭些吧。”

    吃过饭之后,我们随便地在校园里四处闲逛着,我执意不让李洁牵我的手,李洁也没有再坚持,后来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足球场的看台,一些低年级的男生仍然趁着天还有最后一丝微微亮光,在足球场上发泄着旺盛的精力。看台上的情侣渐渐多起来,我们找个了相对比较空的地方坐了下来。

    “韩晨,亲我一下。”李洁噘着小嘴仰起头看着我。

    我无奈地摇摇头,尽量不去看她。

    李洁有些不高兴了:“韩晨,我对你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

    我又摇了摇头,还是没敢看她:“恰恰相反,我是怕一旦和你开始后就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怕什么?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让你负责还不行吗?”几场雪之后,初冬已经转为深冬,身边的同学慢慢开始订票准备离校回家过年,我不知道今年春节我是否应该回家去看看。李洁一直希望今年过年时能到我家去看看,我对她说我自己都还没有想好今年是否回家,所以不能答应她。她似乎也感受到我对她的冷淡,人慢慢变得郁郁寡欢。而曾琦,只是偶尔能在校园中遇到,她每次一看到我,就会低下头,匆匆离开。我不知道是不是露露和她谈了什么,但是她的冷淡同样让我非常难受,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虽然不想伤害她们,但事实是每个人都被我伤害了。

    那天和往常一样,和叶导,豪哥他们在实验室里忙碌着,豪哥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找我的,我拿起电话,原以为会是李洁,没想到是曾琦的声音:“韩晨,我今天下午四点钟的火车,我想你能来送送我。”

    下午两点钟,我按照和曾琦约定好的时间,在校门口等她,等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她拖着一个很大的旅行箱从学校里面走出来,我们拦了辆的士,我帮她把旅行箱在的士后座上放好,然后和她一起坐在了的士的后排座位上。

    因为很多天没有和她讲话,心中感觉非常陌生,我悄悄地看了她一眼,她正好看过来,发现我在看她,她很快移开目光静静地望着窗外。

    我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一直沉默着,曾琦一直望着窗外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

    来到火车站,因为是春运期间,火车站里人山人海,火车站的管理人员象驱赶牲口一样驱赶着车站的人流。我们随着人流慢慢一步一步挪动进火车站,我买了一张站台票,和陈雪一起进到候车厅。

    厅里人非常多,没有座位,加上又开了暖气,四处封闭着,空气非常的污浊,我拖着曾琦的箱子,曾琦默默地跟在身后,我回望她的时候,她总是避开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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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样的环境里,人的心情会变得非常恶劣,我只希望能尽快把她送上车,好快点离开这里,回家,是一种很温馨的感觉,但是自从那个人贩子父亲回家之后,我总是不想回去,或许不想坐火车,不想被当成牲口一样被赶来赶去,也是我不愿回家的另一个原因。

    终于把曾琦送进了车厢,因为她买的是卧铺票,相比起那些硬座车厢上车容易多了,不知道她是怎么弄到卧铺票的,我心中不免生出些愧疚,毕竟我没有去关心她们的这些事情。我帮她把旅行箱放到行李架上之后,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曾琦坐在窗边,默默地看着窗外,我仍然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只好还是什么都不说。

    终于车上响起了准备起动的铃声,我轻轻拍了拍曾琦:“曾琦,我要下去了,你一路多小心。”

    曾琦看了看我,眼圈有些红,很快转过身去,没有说话,仍然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