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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是最多雨的季节,尤其是在这座山上,大雨来了。等雨停了,我和青子才继续上路。现在快傍晚了,再加上天空的云朵密布,尤其是昏暗。只是像我们这样的人,白天和黑夜没有什么区别。说起来,他们更喜欢晚上,因为当时人少,行为更方便。  
    大雨过后,山路相当泥泞,青子的长裙可能有点麻烦,但她有办法,用她的发绳绑裙子,也很整洁。  
    过了一会儿,就起了雾。我跟着青子,边走边偷偷看着她,看见乳白色的阳气袅袅如丝,围绕着她,如画如画,一时间看起来有点疯狂。  
    正看得出神,猛觉脚下一空,立刻身材一晃,转过身来,回头一看,发现刚才差点踏进一个满是枯叶的水坑里。如果反应不及时,这一脚踏下去,虽然不会有任何生命之忧,但这件衣服又要泡汤了。  
    看见青子回头看了我一眼,皱起眉头,说:走路想什么?”  
    我不能说在打你的主意,只能哼几声,给过去含糊不清。就在这时,我听到前面隐约传来一阵呼救声。我忙着说:我去看看。登时飞也像逃跑一样。  
    在山路上掠过一段时间又听到呼救声传来,断断续续,十分急促恐慌。绕过几棵湿漉漉的大树,我看到前面一个满是枯叶的水坑,里面有个人在挣扎呼救。  
    我远远地看了看,只觉得这一幕很熟悉,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个叫朱文的算命先生,以为不会有他。  
    听那人惊慌失措,立刻掠过去,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拿出来。不要低估这座山上的小水坑,里面可能有多深,再加上多年的枯枝烂叶,被雨水浸泡,就像泥潭一样。普通人一掉进去,恐怕就要死了。  
    仔细看看那个人,才发现不是算命的。那人尖叫着,脚一着地就软倒在地。看着二十多岁的样子,戴着一副眼镜,身材苗条,相貌平凡,全身湿漉漉的,满是淤泥和烂叶,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过了一会儿,才听他颤抖着说:谢谢你……谢谢……救……救命……整个人都在抖,显然吓得不轻,连句子都说不出来。  
    我给他检查了一下,身上没有其他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说:走路看,别瞎想!说完,转身离开。  
    刚走了几步,我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是眼镜兄弟追了上来。他跑得太急了。他踩到脚下泥泞不堪。当他爬上去时,他摔倒了,一只狗啃泥,把眼镜都敲了出来。这时大急,眯着眼睛到处找。我看不过眼睛,上前捡起来递给他。  
    这人颤抖着戴上眼睛,立刻拉着我说:恩恩,……恩人,你……你……别走啊!说了很久,才明白这个人很害怕,想和我一起上路。  
    我看了他几眼,看到这个人浑身湿透,狼藉不堪,一时倒看不出来路。听那人又叫道:恩恩……恩人是……是外地人。这……这个地方很容易迷路,我很容易迷路,……我可以给你带路。”  
    我心里一动,看了他一眼,说:你住在这里吗?”  
    那人赶紧点头说是。他在这里长大,地形很熟悉,但这几年一直在外面,有时候没有回来。这一次,家里有急事,于是赶回来。  
    我看了看天色,马上就要入夜了。自从玄女墓上次被打破,葬法大阵被动摇后,阴气衍生在荒山僻野中,邪物奇怪滋生,增添了不少危险。如果让这个男孩瞎走,恐怕迟早要送命。  
    让他跟上。既然这个人是本地人,就给我们当向导。  
    眼镜哥听我点头,立刻大喜过望。我什么也没说,看到他背着一个包,浑身湿透了,就让他用水洗了洗,换了衣服。  
    回到原处,看到青子还在那里,正看着周围的风景。我领着人上前,把刚才的事情说了。青子什么也没说,只是嗯了一声。  
    眼镜看到青子,愣了半天,好久才醒来,原来的白脸刷红了,低了头,连连说:谢谢你们两个收留,谢谢你们两个收留。”  
    三人继续上路。  
    恩人兄,让我们往这里走。眼镜指着前面,这个地区很荒僻,也就是我们的村子。”  
    我哦了一声,心想找个村子,可以打听一些消息。正在想,看到这个小子不时偷眼去看青子,心里暗骂一声,立刻把他带到一边。  
    “两……两人也是学生吗?男孩红着脸问道。  
    青子自然不会理他。我瞥了他一眼,说:不是。”  
    那人似乎有些惊讶,疑惑地道:你们,……那你们……原来这个人姓苏,叫苏勤。听他说,现在二十二岁,正在外地读书。  
    我没有说我在在干什么,说出来怕不得这个男孩。眼镜见我不说,也相当有趣地不再问。  
    再走一段路,天就完全黑了。我和青子自然没有坏处,那眼镜就完全不能走了,磕磕绊绊,要不是我抓住他,还不知道要种几个跟头。  
    “恩……恩人兄,你……你不怕黑吗?”  
    “习惯了。我说了一句,拖着他走。  
    过了一会儿,地形变得平坦起来,进入一片茂密的森林,前面有一点火。眼镜走了一段黑暗的路,现在看到了明亮的光芒,登时喜出望外,叫道:那里有人!”  
    我看到心里微动,这个时候还敢走在这种荒山里,也不会太普通。  
    走到附近,我看前面一棵大树下,坐着两个人,生了一堆火。在他们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用一块白布蒙。  
    两人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一个是身材高大、面目粗犷的大汉,另一个是个瘦瘦的老人,须发斑白,看上去相当老。  
    眼镜一看,立刻跑了上去,向瘦弱的老人恭敬地叫了一声三叔,又对大汉说:老刘叔。”  
    三叔看了他一眼,只是微微点头,什么也没说,反而把目光转向了我和青子。眼镜连忙说:这两个是我的救命恩人。再说一遍之前的事。  
    三叔一直锁着眉头,脸上愁容,听了之后,只是哦了一声,没有说话。老刘叔很热情,跟我们打招呼。  
    眼镜着火烤,问老刘叔他们要去哪里。老刘叔叔说要回村里。眼镜一听,立刻大喜,说大家正好一起上路。  
    我看了一会儿,挨到青子身边,说:我们也休息一下。”  
    青子说:好。”  
    去找一块石头,擦干净,让青子过来坐下,然后坐在她旁边。看到眼镜正在和老刘叔说话,就把头凑过来,低声说:你看白布下面裹着什么?”  
    青子没有理我,说:你还是不知道。”  
    我被她戳破了,也是脸不变色。其实我一过来,就已经注意到了。只是想借此机会闻闻她身上的香气。  
    眼镜对老刘叔叔说了一会儿,就向我们走来,手里拿着几块蛋糕,说:山里没什么,你想吃点吗?”  
    脸红了,却只告诉我,不敢去看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