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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青的法诀一引,口中念有词,望着空中一指。我看见七道符突然点燃了火焰,变成了火龙,飞向远处。  
    在火飞过的地方,浓雾翻滚,似乎被什么符火搅动,硬生生地被避开了尺许。陈青双手结印,不时换手诀,火龙飘摇不定,渐行渐远,没有进入远处的黑暗。  
    我看了一会儿,越来越冷了。火飞了这么远,既不见顶,也不见尽头,也不知道悬崖外的空间有多大。  
    这时,只听鲁莽精等人齐齐惊呼,匆匆一瞥,看到火龙经过,浓雾打开,似乎隐约看到了什么。  
    陈青脸色发沉,法诀一引,火龙又转了回来,慢慢飞过。浓雾滚动时,我隐约看到一只眼睛。  
    鲁莽精和吴恺同时惊叫。  
    陈青带着符火又转了一会儿。这时,他看到巨大的眼睛不是巨人的眼睛。它似乎是石像上的一只眼睛,在浓雾中露出一个角落。  
    只是火飞了这么远,我们在这里还能清楚地看到那只眼睛,不知道这尊雕像有多大。  
    陈青继续引导公式,控制火慢慢飘动,然后看到另一只眼睛,然后是石头的鼻子,一张大脸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这时,符火一闪而灭,登时前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陈青撤了法诀,大口喘着粗气,脸色发白,显然消耗很大。  
    “那……那是什么?……吴恺的声音带着哭腔。  
    每个人都沉默不语,显然都被刚才看到的情况震惊了。  
    看着无尽的黑暗片刻,我转身沿着黑暗的河流往回走。走出几步,听着身后的脚步声,鲁莽精在后面喊我一声。然后几个人跟了上来。  
    我们要回头吗?声音颤抖,但有点惊喜。  
    注意水面,看哪里有异常。我说,继续沿着河流往回走。  
    看什么河?吴恺在后头奇怪地喊了一声。  
    我不再理会他,全神贯注地看着黑暗的河面。如果我之前的猜测不错,玄女墓80%就在刚才的大深渊里,巨大的石像可能就是玄女墓的一角。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判断,我还没有把握。但既然冯宗主当天也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说明这绝对不是我凭空想的。  
    更不用说玄女墓是否在那里了,我们来谈谈那些建造巨人葬礼的人。看看这座大墓的格局,这群人一定非常精通墓葬技巧。更重要的是,这群人可能还是葬门的祖先。墓地里,山川都很讲究,所谓藏风运气,聚风得水,这种山势和水脉在葬术中都极为讲究。  
    既然墓中有这样一条暗河,就不可能只是巧合。而其中特别奇怪的事情,这其实是一条断头河,这更是说不通。  
    根据埋葬水脉的理论,由于墓地在深渊边缘开放,很可能在布局中包括了深渊的地形。也就是说,这个巨人葬在布局之初,那些建墓的人已经想好了借深渊的势头。  
    在我看来,只有这条暗河才能连接气脉。  
    转念间,我看到附近水面上有一个漩涡。漩涡并不明显,隐藏在水面下,只有定睛看,才能发现。  
    我立刻停了下来,向其他人打了个手势,就跳进了水里。一下水,就觉得河水不是很冷,反而有温暖的意思。潜入水中望去,看到这条河大约有三四米深,很快就沉到了河底。  
    在河床上摸索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河底是坚硬的岩石。经过长时间的水流冲刷,已经磨平了。然而,这条河非常方形,宽度大致相同。我们仍然可以看到人工挖掘的痕迹,这不太可能完全由自然形成。  
    沉了一口气,在河上走了几步,感觉到了水流的变化,在对面的石墙上发现了一个半人高的洞。过去,我只觉得水不断地灌进洞里,于是在水面上形成了一个漩涡。  
    仔细看了一会儿,我看到洞周围的岩壁上雕刻着复杂的禁令。从线条的角度来看,大多使用一些云纹,偶尔叠加一些晦涩的线条。在这种禁令的影响下,水流灌入洞穴的速度不快,在水面上看不出来。  
    我在水下闭上眼睛,又在心里计算了一下,这才浮出水面,朝岸上人们挥手。几个人下来后,引导法诀,让白脸魔第一个进入洞穴。  
    他行出一段时间后,我从后跟上,紧随陈青等人,钟灵秀留在最后。  
    洞的两侧被水流冲刷得非常光滑,我们不必费力,只要气息闭上,沿着水流冲去。行走后不久,它转了个弯,然后地形突然倾斜,水流开始湍急,向下。  
    我身材稳定,沿着水流而下,过了一会儿,地势变得越来越陡峭,被包裹在水中直落而下。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身体突然下沉,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出了洞,仿佛进入了另一条暗河。  
    抬头一看,身体向上浮起,从水面上冒出来,看见头顶浓雾滚滚,黑压一片。虽然我们看不清周围的风景,但根据之前的经验,我们应该已经到了深渊的底部。  
    水声哗哗作响,其余几个人纷纷出头。这个地方浓雾很重,附近的人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轮廓。看到很多人,就说:我们上岸。”  
    依稀分辨下方向,向河岸游去。上岸后,陈青、鲁莽精等人相继升起几道符火,悬在半空中,约略破雾,照亮前方的路。  
    吴恺还升起了两道符火,引动法诀,控制着四处转转,颤声道:这到底是什么鬼?”  
    我让白脸魔在前面开路,钟灵秀缀在最后,陈青等三个茅山派弟子将数道符袍祭起,四面八方飘散,悬在空中。乍一看,我看到地面是那种黑土,土质极其柔软,一踏上就陷进了半只脚。  
    岳长老俯身看了一会儿,铁青着脸说:是阴土啊。”  
    在场的人都是术门子弟,就算没见过阴土这样的东西,也会听前辈说。所谓阴土,是指阴气中含有极重的土壤。在这种土壤中,没有植被。有点像聚阴池,如果有尸体埋在这种土壤里,即使不做任何防腐处理,也能千百年不腐烂。  
    每个人都要小心。陈青沉声告诉他,鲁莽精和吴恺立即回应。但看看这两个人的表情,显然很紧张。  
    立即沿着记忆的方向行走,走了大约一刻多钟,看到前方符号闪烁,隐约看到了什么。  
    人们加快脚步,赶上前去。陈青和鲁莽精又升起了几道符火,分散在空中,打破浓雾,看见一尊巨大的石像站在我们面前。  
    由于浓雾,此时我们只能看到石像的底部,挡在我们面前,就像一座山。陈青又祭起了几道符文,慢慢升空而起。抬头望去,看到符火越升越高,隐约可以看到石像不断向上延伸,也不知到底有多高。  
    过了一会儿,我突然感动了心。这不是一尊石像,而是一座极其陡峭高耸的石峰。它只是雕刻在上面的人形。从远处看,它就像一尊巨大的石像。只是倒在附近,就能看出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