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上午,舞倾城刚从舞傲天那里走出来,只是刚走到门口便撞上了要外出归来的乔姨娘和舞青萝。

    “姨娘和二妹妹真是冤家路窄啊,出门回来还能碰到,二妹妹的的手怎么还没有恢复好啊。”

    “舞倾城你就是条疯狗,逮谁咬谁,父亲现在还在病中,大夫说内脏出血,你可别说你是无辜的,混淆视听的招数不是所有人都会被你愚弄。”

    舞青萝本就抹了胭脂的脸蛋变得更红,在舞府的门口被舞倾城戳破伤疤,怒火中烧,死死的咬着薄唇,凌冽的眼眸狠狠的瞪着舞倾城。

    舞倾城的嘴角仰着一抹邪笑,这个父亲还真是不经打,一个拳头就搞的内脏出血,敢情这内脏是纸做的。

    扫视着乔姨娘手中那一包包的中药,嗅其气味应该是养血,养肝,补气的种类繁多,应该是舞陵的药。

    “让开,耽误了我回府给老爷煎药,你担当不起。”

    乔姨娘现在看到舞倾城就像看到瘟神一样,等老爷的身体养好了,舞倾城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舞青萝你再敢含血喷人,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乔姨娘你回去转告我的好父亲,本小姐稍后会去探访他。”

    舞倾城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带着桑儿和青霞先她们一步进府。

    舞倾城回到月清苑丫鬟便已经将午膳准备好了简单的四菜一汤,吃完后休憩了一会儿大约过了有半刻钟的时间,吩咐完桑儿要做的事情后,则要去探探舞陵的身体虚实,看他究竟痛苦成什么模样。

    只身一人来到墨苑的时候,墨苑的大丫鬟桃红便拦住了舞倾城的去路。

    “大小姐,老爷在静养,已经吩咐下来了,如果是您来了就挡在门外。”

    桃红底气不足的告知舞倾城,她对现在的大小姐莫名的产生了惧意。

    “哦,这样啊,那我今儿个非要见了。”舞倾城甩开桃红挡住自己的形单影薄的右臂,大步朝着墨苑的主卧走去。

    “大小姐,您真的不能进去,大小姐。”桃红被舞倾城甩开后,急忙追上来,试图再次拦截舞倾城。

    “你做什么,你给我滚,墨苑不欢迎你。”舞青萝在听到桃红叫嚷着大小姐便知道是舞倾城来了,骂骂咧咧的跛脚走了出来。

    “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舞倾城对舞青萝的谩骂并没有任何的不爽,反倒是一脸趣味的看着她。

    “我说让你滚,滚回…。”舞青萝不由得升高了声调,只是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扇的措手不及,而且一次比一次响。

    舞倾城噼里啪啦的对着舞青萝脸上一阵猛扇,几十下后,原本娇美的面容变得红肿,舞倾城的手掌也被打的发热,手酸的厉害,不由得心疼起自己的手来。

    舞倾城刚收手,舞青萝杀猪般的哭喊声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不仅把乔姨娘招来了,还把病榻中的舞陵给招了出来。

    舞陵被乔绯儿搀扶着,重重的咳嗽了几声走了出来,一眼便看到二女儿捂着被打的满是巴掌印的脸庞痛哭着,舞陵顿时头痛欲裂,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重重的咳嗽了几声道:“舞倾城,你为什么打青萝,我不是说了不让你踏进墨苑。”

    “你舍得出来了,听到你女儿的哭声就躺不住了,兴师问罪吗?看来你的身体是真的受到重创了,这腰都直不起来了。”

    舞倾城后退了几步防止舞陵一激动吐沫星子满天飞光顾到自己,望着舞陵苍白的脸庞,看来她的一拳是打到了正道上。

    “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生了你这么个毒女,你有本事就直接弑父,杀了我,暗地里重伤我,你存的什么心思?说吧怎么样你才能消停。”

    舞陵被气的手直颤抖,第一次他无路可选,但如果退一步能够海阔天空,他愿意丢了脸面妥协。

    “没有商量的余地,现在后悔了?晚了,我舞倾城只要活着一天就跟你舞陵不死不休,我是不会轻易杀了你的,杀你太便宜你了,还有别把弑父的帽子扣在我头上,很脏。”

    舞倾城整理了一下衣袖上的褶皱,邪气外露,她是来讨债的,不是来当大善人施恩的。

    舞陵在听到舞倾城说不死不休的时候,颤抖的手臂紧紧的篡着,他已经卑躬屈膝了,这个逆女不但没有收敛更是口出狂言,一口闷气堵在胸口,很是难受。

    “老爷不要跟舞倾城这个贱人置气,大夫说了您不能动气需要卧床静养,这里交给妾身,您先回去躺着吧。”

    乔绯儿连忙替舞陵顺气,强忍着已经到极限的情绪,准备支开舞陵后爆发,毕竟她的另一面不想被舞陵见到。

    “有这样的逆女,我能有什么心情静养,早晚也是被气死,舞倾城我想把你折磨死的方法千千万,别把我逼急了,别以为你有尊者撑腰就真的无法无天了,要不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你当年都活不过五岁。”

    舞陵怒火攻心,肺都快炸了,一时之间口无遮拦,但是话一出后背便有些发怵,他真是被气昏了头,毕竟…

    “哦,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让我多活了十二年,本小姐现在好奇心作祟,我五岁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舞倾城不由得一怔,他说要不是爷爷,她当年就活不过五岁,她的记忆空白莫非真的是当年被人刻意下药抹去了?

    “你让我说,我就说?你用什么身份质问我?女儿还是毒女?”

    舞陵躲闪般的避过舞倾城凌冽的眼眸,试图转移话题,毕竟那是个禁忌。

    舞倾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嘲,他这是在挑战自己的底线,想玩,我就陪你玩,看是你的皮硬还是我的手段硬。

    “那我们拭目以待。”

    说话间,舞倾城便快速出手,一个后空翻到了舞陵的身后,袖中的毒针对着舞陵的大椎穴刺了进去。

    被毒针刺中大椎穴的舞陵只感觉自己的头部以下变得无力,手臂使不上力气,两条腿也在打颤,瞬间有点站不稳,感觉自己全身的神经都麻醉了一样,舞陵不服气的右腿试图向前迈一步,只是刚伸出去没站稳便轰然和大地来了个狗吃屎的亲密接触。

    “舞老爷你要是再嘴硬我这另一针对着你的百会穴下去,你猜你是先脑瘫还是七窍流血。”

    舞倾城将涂了曼陀罗药液的银针在舞陵的眼前晃了晃,意思很明确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其实这并不是毒针只是会让人产生错觉,短时间麻醉人体机能罢了,她暂时还不想把舞陵玩死,她要让他成为舞家余孽中活到最后的废人。

    舞陵身旁的乔绯儿在舞倾城拿出银针的时候,猛的扑上来试图夺了银针,舞倾城飞快的躲闪过去后。

    乔绯儿不甘心扑空又朝着舞倾城扑了过去又叫嚷着让墨苑的家奴和奴婢一起上,嚷着要将舞倾城送官,下毒意图杀害亲生父亲,天理不容。

    家奴和奴婢们在乔绯儿的呵斥下蜂拥而上,试图以人多的优势拿下舞倾城,望着一群同时向自己袭来的众人,舞倾城淡然的活动了下脚腕后,纵身跃起,一个连环脚将把自己围在中间的家奴和奴婢们全部踢到在地,而此时乔绯儿则是在舞倾城的背后拿着从头上取下来的簪子朝着舞倾城刺去,她要为她自己报仇,为她的女儿报仇。

    舞倾城轻蔑一声反手扣住乔绯儿握着簪子的右手,夺过簪子后,对着她的腹部就是一脚。

    “乔姨娘还是这么喜欢背后放冷箭啊,这几日你还是没长进,几日前用刀子,今天用簪子,看来我得让你长点记性了。”

    舞倾城阴冷的眼眸划过一丝戾气,扣着乔绯儿的右手让其手心朝上,将夺过的簪子对着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的虎口处快而狠的刺了下去,随着簪子刺透虎口的血滴声,乔绯儿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声,拼尽全力试图剥离舞倾城的魔掌。

    这般血腥的场面众人都惊恐的不停后退,在她们眼里此时的大小姐就是地狱来的魔鬼全身都散发着戾气,仿佛她们上前一步就会被扭断脖子般。

    舞倾城厌恶的甩开乔绯儿那被簪子穿透虎口的右手,她虽然喜欢血的颜色,但也得分人,乔绯儿的血只会让她感觉肮脏。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乔绯儿我记得我刚进回来时候就说过你休想再伤我半分,这就是你不长记性的下场。”

    舞倾城欣赏着乔绯儿哀嚎的痛哭声,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真是够吵得了。

    舞陵趴在地上望着自己的女儿满脸的红肿,自己的妾室痛不欲生,而舞倾城则是桀骜不驯的挑衅着自己,十二年前如果自己再心狠一点,不妇人之仁便不会给这个女儿留一线的生机,今日也不会被她蹂躏的毫无还手之力,自食苦果。

    “这样你就痛苦了?那你可知道我前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我奉劝你识趣的话就把十二年前的事情说出来。”

    舞倾城冷冷的看了舞陵一眼,真是个装孙子的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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