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手没有回头:还不快滚!”  
    左边一行的那个女人这一刻已经轻快地迎来了,和长手缠在一起,煞气震天,她连飞???都打得过,长手绝对占不了便宜。  
    我得赶紧通知钟灵秀搬救兵,长手啊长手,你那狗日的仇恨还没报,可得撑点!还有兔爷,你要出什么事,我哪儿有脸见那个没见过面的师父。  
    这时,我身边已经围了一大群人呼啦啦,那些人当然是来抓我的。  
    要不是长手牵绊了左一行和他的女人,他们亲自来追,我绝对逃不出来,可要抓紧时间。  
    这么想,我本能地想把三五斩邪抽出来,但我意识到,我的脚从烟道里掉下来后,我蹲着受伤了。如果我开始,我的重心不稳定,我的力量不能挥出来。如果我不能保护它,我就得受苦。  
    听天由命!但我一碰手,就遇到了原本属于冯四叔的小瓶子。  
    这些东西,也许比三五斩邪更好用。  
    于是我拿出一个瓶子,向他们砸了过去。  
    乒乓,瓶子落地,里面爆出一团黄烟。笼罩在黄烟中的人立刻哭了起来。看来这个产品的威力堪比硫酸。  
    趁着这个机会,我避开了黄烟,跑到外面,有人追我,我继续往后扔瓶子。  
    很快,我身后五彩缤纷的烟雾弥漫着,像仙境一样,后面不断尖叫。  
    我终于从巷子里逃了出来。我只是觉得我的肺快咳出来了,但我没有减速。我想赶紧去我能打电话的地方,把事情告诉钟灵秀。  
    我本来有个电话,今天匆匆出来,没带。  
    找到了!前面有个小店!  
    我赶紧跑过去,问店主能不能打电话?  
    店主是个老太太,一脸褶皱,满头白发,原本慢条斯理的一边看着iPad一边吃瓜子,一看到我,满手的瓜子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然后,颤抖着把装钱的抽屉拉开。  
    卧槽,我赶紧挥手:阿姨,我不是来抢劫啊!”  
    这位老太太看到我不拿,在衣服里拿了很长时间,不情愿地拿出几张皱百元钞票,送到我手里,嘴张着,但没有发出声音,似乎很害怕。  
    是的,这位老太太80%是聋哑人,看到我这样不伦不类的打扮,恐怕也很正常。  
    我不在乎向她解释,只用手语比较一下我不是坏人,就满屋子找电话。  
    老太太怀疑我还是觉得钱少,在找什么更有价值的东西,指着自己的那个iPad,这意味着不要伤害她,这个可以拿走。  
    iPad我不能打电话——我忍不住越来越气馁了。店主又聋又哑。我真的不能在这里打电话。我真的倒霉了,只能去别的地方找。  
    但就在这时,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进来了。看到老太太把收银机都拉开,我在屋里翻来覆去,顿时惊呆了。这个人应该是住在附近的熟客。老太太认识他,赶紧给他比划,让他救自己。  
    大汉顿时怒不可遏:好哇,小毛贼闹我们这条街,活得不耐烦,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说着,张开簸箕大的两只手,就要抓住我。  
    这个人不是聋哑人,他一定有电话!  
    我赶紧声明我的意图,说只是想打个电话,那个大汉冷哼了一声:想骗我打电话,对吧?你当老子傻吗?”  
    他眉心有悬针纹,疑心病重,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现在认定我不是好人,那我说什么都没用。  
    而且眉骨高耸,遇事只能用武力解决,也听不进人话。  
    这种解释太浪费时间了。他们会随时追上左边的一行,长手也会随时出事。  
    我不在乎别的,一脚就把那个大男人绊倒了,说得罪,就从他身上摸手机。  
    看到这个大男人,吓得什么似得,连连说他不喜欢男人,就像我喜欢男人一样。  
    找到了!  
    我真的找到了一部手机,但手机不能打开,好像指纹解锁了,我举起了大个子的手,但这时,聋哑老太太冲到门口,举起手,显然在寻求帮助。  
    视线越过她,我的脑瓜皮就紧了,左边的那些人都被她招了!  
    这次手机已经打开了,我赶紧按了钟灵秀的电话。  
    “嘟……”  
    通了!  
    我突然高兴起来,但这一声通过后,又嘟了几声,也没人接。  
    她没带手机,还是开会去了?  
    没办法,发短信吧,我刚挂了电话,要输入短信,左一行那些人乌央乌央闯进来:你跑不了。”  
    真是一只狗,我本能地想砸瓶子,但想想看,不能累这个男人和那个老太太,不得不拔腿跑出去。  
    这次跑,刚才脚下的伤越来越疼,额头上也出汗了,根本跑不快。  
    而追我的声音,越来越近,我根本无法腾出手来发短信。  
    难道……上帝这次真的想帮助左一行吗?  
    我一想到这里,就突然觉得身后不对——为什么这么安静?  
    追兵的声音呢?停下来不追?  
    我的条件反射回过头来,发现那些追我的人,站在原地,像让人点穴一样,都僵住了。  
    啥情况?  
    但我立刻明白了——一个迷人的身影从追兵身后出来,看着我,眯起了寒星的眼睛:黑兄弟,你跑得很快,我几乎赶不上。”  
    阿七?  
    我立刻回过神来:你,你来找我要你师父的东西吧?那,大头巾就在我头上,我摘不下来,你自己摘。”  
    说着,我趁着这个功夫想给钟灵秀发短信。  
    “不对!阿七的手突然伸过来,就把手机拿走了:没那么简单。”  
    她刚才离我不近,怎么好像瞬间移动似的来了,这个阿七,动作这么快?  
    我没办法,只好说:好阿七,你把手机给我,我们有话要说……”  
    但在我说完之前,我突然觉得天空在旋转,整个风景在我面前翻转,脚下没有力气,我特别想呕吐。  
    这种感觉,有点熟悉——卧槽,以前吃过阴鸡冠菌下地府,就是这种感觉!  
    我,中毒了吗?不,应该是中蛊。  
    你有什么话,跟老子说吧!”  
    天空似乎变成了绿色,云变成了黑色,世界上的一切都像抽象的画,一个模糊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是冯四叔的声音:你不能浪费老子的伎俩。”  
    我……还要给钟灵秀报信儿……  
    这个想法刚刚闪现,还没来得及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啪,我被一阵水声惊醒了。  
    然后,一阵凉意,应该是谁把冷水泼在我脸上了。  
    当我醒来时,看见冯四叔恶狠狠地盯着我。  
    而我自己,被剥下来泡在一个大缸里,就像我们村一个朝鲜妇女腌制的泡菜,里面全是黑水,中草药香气浓郁。  
    我想从水里出来,但这样一个动作,我震惊地发现四肢不能动,就像特殊的植物人一样!  
    不用说,是被蛊惑整顿的。  
    我的心立刻提起:冯四叔,都是误会……你解开我身上的伎俩,我们有话要讨论!” >

    “误会?老子误你娘的会!”冯四叔咬牙切齿的看着我,转过身就指着自己的脖子:“这是误会?”


    我一看,好么,冯四叔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淤痕。


    我记得我当时没下那么重的手啊?妈的,八成是长手后来补刀了,现在害的老子背锅。


    一想起这个,我不由又是一阵担心,也不知道长手他们怎么样了——好不容易把我给救出来,我又让冯四叔给抓来了,真特么的憋屈。


    不过,幸亏冯四叔跟我有私怨,竟然没把我交给左一行他们,说不定,我还能争取个逃跑的机会。


    “老子天生是村里最好的蛊师,老子的娘,都不曾动过老子一根汗毛!”冯四叔瞪着我:“你个毛伢子,竟然是第一个打老子的人,你硬是要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个情况下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连忙说道:“这都是误会啊,冯四叔你放了我,我给你赔礼道歉……”


    不提起那蛊还好,一提起蛊,冯四叔显然被气的肝儿疼,一张嘴喷了我一脸唾沫星子:“你知道老子那些被你糟蹋了的蛊多难练,你赔,你赔得起吗?”


    说着,如数家珍似得,报了许多的蛊名,可惜我一个也听不懂。


    “这事已至此,我肯定得补救的!”我连忙说道:“你先放了我,现在人命关天,我得去救人,救了人,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你要说补救,可以啊!”冯四叔一听我这话,露出了个阴测测的笑容来:“那就拿着你自己补救吧!”


    我听得一脸懵逼:“我?我自己怎么补救?”


    冯四叔弯下腰看着我,挑起了眉头,得意洋洋的说道:“那就是,把你这个毛伢子练成个人蛊,赔给老子咯!”


    人蛊?那是个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