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问:怎么了?”  
    神经质男一瞪眼,慌慌张张地说:妈啊,那些死猫,怕成精!”  
    说着,他把我放在肩膀上,带我到窗外看。  
    果然,虽然我猜到了一点,但看着那些猫的样子,我的头皮忍不住炸了。  
    我看到那些猫像人一样,竟然抬起了两个前肢,像人一样,单纯依靠后肢的力量,站起来!  
    他们都在二楼最北端的房间——楚静的卧室。  
    而那些猫微微舔了舔嘴,好像在等什么好吃的。  
    我听说过狐狸拜月,这些猫要拜日吗?神经质男大概整天除了偷窥,什么都没经历。看到这种奇怪的事情,整个人都被蒙住了:不,今天下雨了,没有日子。”  
    然后他有了拯救世界的感觉,说着,他离开我,跑到院子里,去赶那些蹲在雨棚下的猫。  
    但那些猫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被赶走。相反,他们转过头,眯起猫的眼睛,威胁性地看着他。看来,如果他再做一些多余的事情,他会跳过来抓他。  
    这猫的眼神……跟人一样。  
    神经质男欺软怕硬,顿时怂了,屁滚尿流爬了回来,盯着我说:不合理……自从你来了,这里都不合理……”  
    透过雨水淋漓的窗玻璃,我看见那些猫,又看了看二楼。  
    显然,那个房间,有猫腻。  
    你还在等什么?送我去二楼看看。”  
    “上二楼?神经质男人回头看了看楼梯,不情愿地说:那不好,你以前伤害过楚静和楚阿姨,现在只有奶奶一个人,我拼命,也不能让你伤害奶奶!”  
    “屁话。你也看到:你也看到了,那些猫不对劲,现在不是我要害谁,怕是奶奶,也遇到了危险!如果你不带我上去,奶奶出了什么事,我看楚静回来了,你怎么跟别人解释!”  
    楚静回来了?神经质男子立刻瞪大了眼睛:你说的是真的吗?楚静真的能回来吗?”  
    没想到,下午就回来了,我说:但出了意外,那就说不准了。”  
    神经质男赶紧说:不,不能出意外,神经质男赶紧说:我这就带你上去!只要楚静能回来,我什么都能做……但是,你必须同意我的条件。”  
    有话要说。”  
    那就是,你绝对不能伤害奶奶!神经质男子严肃地说:我昨天看到了,你们,神经质男子认真地说……”  
    我忍不住打断了他:你他妈的磨磨唧唧,没完没了,你看我这样,蚂蚁我踩不死,我还能伤人吗?”  
    如果你能动,先给你几个脑子崩开心。  
    是的,神经质男人像梦一样醒来,迅速把我放在肩膀上,拉到二楼——他的力量不好,我听到脚趾撞到台阶上的声音,直接痛苦——幸运的是,现在无意识,否则可能不得不叫出来。  
    二楼隐藏的房间昨天让我劈开,地上还是砖瓦砾,最里面的房间,门关上了。  
    我让神经质男把我带到门口,侧耳一听,听到里面传来咔嗒咔嗒的声音。  
    神经质男有点疑惑,问我那是什么?  
    我说你想知道,带我趴下,从门缝往里看。  
    神经质男人也有点好奇,就带我躺下——这一看,看见老太太扶着桌子,用剪刀,在剪纸。  
    那些纸和手工课上看到的一样多彩。  
    老太太正在把纸剪成恶棍的形状。  
    神经质男人看到老太太这个时候,心情剪纸玩,突然很困惑:奶奶这太担心了,想分散注意力?”  
    我盯着他,让他不要出声。  
    而我自己,看着纸人,越看越熟悉,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纸人皮肤实际上是非常粗糙的过程,眼睛弯曲,似乎没有认真努力剪,但不能说为什么,纸人是生动的,好像鬼魂对你微笑,让一个心老板不舒服。  
    卧槽,我还记得,一开始我和海棠姐姐从村里逃出来,被奇怪的纸人皮追了,纸人皮,和这个一模一样!  
    那时候是谁在追刚醒来的海棠姐,我现在还不清楚—一直以为是天师府。  
    但是我在天师府呆了这么久,真的没见过谁用这种纸人。  
    奇怪的是,老太太当时还追我们吗?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时,老太太迈出了一步,但这一步,我看到她的左脚鞋底,粘着一个鲜红色的纸人——纸人很普通,只有嘴的位置,打破了一个洞。  
    当时我很激动——长手说,拘魂术可以把人的灵魂拉到另一个人形的东西上。我现在不能动了,保持不均匀,因为这个纸人装了我的灵魂,被她踩在脚下!  
    而且嘴的位置破裂了,也是因为长手帮我打开了嘴的手术。  
    你看到了什么吗?神经质男战战兢兢地说:奶奶这到底有什么危险?”  
    说实话,情况紧急,危险很大……你听我的,赶紧帮我弄点雨,我马上说。”  
    神经质男一脸懵逼:你要雨水干什么?”  
    别那么多废话,多接一点!”  
    神经质男只好答应下去,踮起脚尖下去。  
    如果我的灵魂被困在纸人身上,那么我绝对不能把它剪掉撕开什么,这样我就会倒霉,只能把我的灵魂从纸人身上放出来。  
    《神相书》中有一段,讲述了失去灵魂的面貌,师叔在那里注解,说朱砂能困魂。  
    所以,踩在老太太脚下的纸人是鲜红色的——不是因为是彩纸,而是因为上面覆盖着朱砂。  
    雨水是天上无根水,朱砂为阳,无根水为阴,特破朱砂。  
    神经质男肉,等了很久才磨蹭蹭上来,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果盘,里面装着一盘水。  
    这货也不傻到家——盘子口大,可以多接一点。  
    我赶紧和他一起努力,让他端过来,给我一口——我很容易找到机会,把水喷出来。  
    神经质男人不明白我在想什么。我看得越多,就越觉得自己智障。他还谈了很久,雨水看起来没那么干净,喝了之后还得拉肚子。  
    但他仍然像喂狗一样把雨放在我嘴里。  
    但我刚张开嘴,神经质男手滑了一下,乒乓的声音,那个大盘子无根水,在我面前生生地砸碎了,玻璃渣也溅到了地上。  
    这个声音不小,屋里咔嗒咔嚓剪纸的声音,瞬间停了下来。  
    我盯着神经质男,想跳起来打他,你说我说你好吗?只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神经质男被我看到有点尴尬,赶紧说:我,我再给你接点……”  
    但在他说话之前,门突然打开了。  
    老太太面目表情地盯着我们俩。  
    奶奶,别害怕。神经质男人很快说:我们,我们只是担心你的安全,啊,外面那些奇怪的猫,看着人们的心麻木,你必须小心……”  
    老太太犀利的视线越过了神经质男,看到我的脸,冷冷地说:我真是小看你。”  
    我不得不咧嘴笑,露出一个比哭更丑的笑容。  
    既然你这么愿意送死……老太太蹲下来说:我会帮你的。”  
    “啥?神经质男一愣:奶奶,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没有抬头,只是抬起手,轻轻地冲向
神经质男推了一下。


    十分明显,老太太手上的力道并不大,也就是摸一下的力气,可神经质男忽然就跟个纸人似得,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后脑勺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地板上,发出“乓”的一声巨响。


    我看到,老太太白皙的手心里,多了一张红色的纸人,飞快的缩回到了她的袖口里面。


    不用说,现在,这个神经质男也被她拘魂了。


    接着,老太太凌厉的视线,就投到了我身上:“你身份复杂,我岁数大了嫌麻烦,本来不想拿你怎么样,可你怎么非得要逼我?”


    “不是我想逼你,是你这件事情,干的太伤天害理。”我瞅着老太太:“你能活到现在,用了多少人的命换来的?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老太太一听我这话,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笑了:“命?你知道什么?”


    “也不算太多。”我说道:“我就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一个人,每天都得扮演三个人,大概挺累的。”


    老太太的眼神一下就冷了下来,细细的打量着我。


    是啊,楚静,楚太太,和这个“姥姥”,其实,是同一个人。


    跟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一样,她的形态,能变。


    半晌,她才说道:“你倒是跟我说说,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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